似是想到了什么,跪着的黑衣人打了个冷战头低得更低了,“小人逾越,请主人责罚。”
主位上的男人突然笑了出来,醇厚的声线让人感觉很舒服,可说出来的话让跪着的人遍体生寒。
“让绿雀扮成难民去乌列国探听情报。”醇厚的声音顿了顿,“这次就饶了你,若有下回你就去陪绿雀吧。”
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侥幸,应了一声退出书房隐入黑暗里。那绿雀与他从来不对盘,这次被发派到乌列国恐怕是凶多吉少,那乌列国的爷儿可不如晖国爷儿怜香惜玉。
知道店里的事情与魏王有关,陆青山也不敢贸然拿主意了。
正裕帝膝下共有五子——大皇子成王年过四十懦弱寡断,二皇子魏王面相忠厚却杀伐果决,五皇子湘王满腹经纶文采斐然,七皇子还未出宫建府佷得正裕帝喜爱,十皇子仍在南书房学习论语孟子。
当前正裕帝年迈体弱,朝堂里老臣催促老皇帝立储,后宫内各娘娘也斗得精彩纷呈,私底下各皇子拉拢朝臣各施手段,朝堂内外乌烟瘴气。
如今魏王不急着与他几个兄弟斗法,却分心派钉子窥觎小白云的方子,明显不合常理,这魏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甭管魏王使什么手段,最后肯定会把处于中立的定远将军府拖进争夺皇位的漩涡里,这是陆家最不愿意参与的。不管魏王怎么样折腾陆青山都不打算参与,那浑水轻易淌不得。
心里想好了对策陆青山唤来鹰卫如此这般一阵耳语。
“把我说的传给张伯,记住,一句不漏。”
鹰卫得了令转身往明青苑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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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蔫蔫的回了怡景园,看张伯都满脸的凝重这事肯定牵扯很大,为什么连低调地做个生意都这么难?京城果然不是小老百姓混得开的地方。
没什么胃口吃饭,秦云拒绝了陆青玄的邀请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装尸体。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传来。
“没胃口,今晚的晚膳不用送进来了。”秦云闷在被子里朝门外嚷嚷。
“秦少爷,是老奴。”
一听是张伯,秦云掀开被子套好衣服,急急忙忙地打开了门。
“阿嚏——!”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秦云冷得直打哆嗦。“张伯您快进来,这天气可真冷。”
张伯抖抖脱下的裘衣,“老奴我身子骨还算硬朗,不碍事。”
秦云关上房门邀请张伯坐下,“张伯这么晚过来是店里的事有主意了吗?”
“老奴把这件事禀告给了少爷,少爷吩咐老奴告诉秦少爷一声不用理会新开那家店,那店背后的水,深呐……”
“那我们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秦云虽来着世界半年多长进了些,可毕竟还是没有太多的生活阅历,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听老奴一句劝,这水咱们可不能进去趟”
听到张伯这么说秦云心里有了计较,想到之前在法相寺邵游说的定远将军府,莫不是陆青山跟定远将军府有关系?
这么想着秦云就问了出来。
张伯被问得一愣,秦少爷还不知道咱少爷是定远将军府二少爷?既然少爷不说那他这个做仆人的也就不便多嘴,只是这秦少爷懂事又礼貌他心里还是喜欢的,于是对着秦云暗示一笑却并不开口。
秦云秒懂。所以连定远将军府都避讳的势力除了皇家可能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秦云伸出食指指了指天上,“张伯,那店背后的势力是这个?”
张伯神色一凛,“秦少爷懂就好。”
原来是这个背景,秦云一下子就想通了。也只有王子皇孙才有这个能力用了别人的方子迅速开店还能不露风声,就算别人查到了没有一点依仗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那我们就不能做点什么吗?”
张伯疑惑的瞧着秦云,无声的问着你想做点什么。
“比如弄个说书先生子啊店里吸引客人之类的,不会冲撞了上面吧?”
张伯失笑,皇家虽然霸道可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蛮横无理,“这无妨。”
秦云舒了一口气,这下就不怕了,我不信让说书先生讲中国四大名着你还能抢客抢得过我的店!顿时秦云感觉自己霸气侧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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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准备开分店这下可以先搁下了,让秦善去人伢坊买的一些仆人暂时也用不着,秦云便让新买的仆人回了明青苑做事。
心里想好了要在店里添一个说书先生,那店里的格局也得变一变,店中间的地儿得腾出来让给说书的先生。二楼雅间也要整改,秦云准备把现代的一些设计放进去增加新奇感。这么一算还是个不小的工程,反正近来几天店里生意下滑,干脆闭店整改。
也没通知陆青山秦云小手一挥,寻秦记的店门外挂上了“本店整改,不日营业”的牌子。店里伙计忙活了几个月也累坏了,被秦云放了假,可回家探亲,无地可走的仍可住店的后院。
召集了京城里干活好的木工师傅,秦云跟陆青玄关在屋里写写画画一整天才捧着一沓图纸出来,分发给木工师傅们,让他们看看有不合理的地方好先修改。
木工师傅拿到图纸一看,喝!都是新奇没见过的。每个人都火热的盯着自己手里的图纸,从他们从业几十年的经验来看,图纸上画的这些东西虽没见过可每一样都极具欣赏性,就是不知道实不实用了。
秦云凭着脑中的印象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