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茶,几个人又聊到了其他东西。
裴亦鸣频频回头看,只见裴亦萧一直在写着,修改着,仿佛他们说的话都没有影响到他。有时候感觉到他的视线,裴亦萧会抬头看他,然后笑一笑。裴亦萧也回他笑容。
陆观涛在他旁边,自然是常看到裴亦鸣柔和的眼神。
他忍不住开口,恰巧在两兄弟对笑的时刻,用漫不经心地语调说:“亦鸣,向晚还在国外旅游,大概年底回来,到时你们见一见。”
陆向晚是陆观涛的堂妹。他家人丁不多,父辈只有两兄弟,这一辈男丁只有陆观涛,女生就是陆向晚,是他叔叔家的女儿。陆向晚从小就在国外读书留学,母亲陪着她,很少回国。仅有的几次不多的接触,陆观涛觉得这小堂妹个性还是挺不错的,单纯可*。让她因为家族利益联姻,他不怎么愿意,就算是裴亦鸣,他开始也不是很赞成。但此时,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突然想提起这事儿。
裴亦鸣闪了下神。这事情年初就提到过,本来说好暑假回来,后来陆向晚又说不回来了,也就罢了。他还吁了口气,他真没想过这么早结婚。陆观涛突然提起,让人猝不及防。可是看到裴亦萧也听到了,有点呆呆地看着他的样子,他心底像是抓到了点什么,隐隐约约窥到陆观涛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的用意,但那一丝明悟又一闪而过。
“唔。”裴亦鸣点头,“可以。”这事情两家长辈似乎达成了共识,他就是反对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裴亦萧其实是在想,那女生到底怎么样呢?可千万别像陆观涛……
苏迅在看江成英的泡茶手法。这会儿是泡铁观音,需要壶热、水热,江成英熟练地把壶烫热,把茶叶投入,用毛巾包着壶摇晃了数下,然后才打开,添入热水,茶香四溢。
“我说成英,我给你j会馆提个建议。”苏迅懒懒地靠着椅背,“你那儿啥都好,就是隐私方面还是不够。就一个大门,连个暗门都没有。停车场也是四通八达的,那怎么行。怎么也得有个vip通道。像咱们这种人嘛,随便进出无所谓啦,但是有些好这一口的大人物,比如观涛这种有前途的官员啦,你叫他怎么进怎么出?”
陆观涛“嘁”了一声。
江成英抬眼皮看苏迅一眼,“倒和我想一块儿去了。是这个意思。”
“听说前几天郑将军也去了?”裴亦鸣不经意说了一句。
“你倒有眼线。”江成英给每个人杯子里添茶,“当然不止他,确实还有几个大佬。之前开j会馆也就是玩玩,谁知道这么受欢迎。我最近是想停业一段时间,然后给那栋楼添点东西,门是要有几个,专用电梯也要,还得有暗道。”
“嗯,你那儿的人不错啊,小飞儿包完,我还想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孩子呢……”苏迅低声说着。
江成英斜睨他一眼。
裴亦萧继续绞尽脑汁地和他的方案奋战着。“河滨广厦”,滨水而居,安得广厦千万间……
☆、39三十七、mb(原主的遭遇)
深海市,俱乐部,夜晚八点。
休息室里等待着形形色-色不同的mb,有的在化妆,有的在换衣服,有的在剃毛,嘤嘤嗡嗡说着话。
这些男孩子每天的活动范围只有这栋大楼。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到了这里,而是很小的时候,七、八岁就被各种途径——贩卖或者绑架到了俱乐部。开始是起码三四年暗无天日的日子,没有床、没有正经食物,每天都被恐吓、打骂,训练他们完全演变成奴隶,没有人格只有奴性。
每隔一段时间,关押场所总有个把个破绽留给这些小孩,让他们逃跑。但总是一次次被抓回来,让男孩们觉得关押他们的人简直无所不能。渐渐的,也就不敢再跑了。如果有超过两三年还在想办法往外跑的男孩,就一定会被打得很惨,然后彻底消失,到底是去了哪里,或者是不是死掉了,谁也不敢再去想……
然后十一、二岁开始,有三到五年,训练他们接受各种各样的调-教。抗击打、抗针刺、抗鞭抽、抗火烧、抗媚药……总之就是各种各样的抗虐能力。同时,偶尔还要打一针雌激素,以保持肌肤的娇嫩幼滑,脸蛋的漂亮精美。在这三五年间,假若有男孩子长大变丑了,那么也会消失掉。抗虐训练结束之后,养好身体,就可以在俱乐部正式亮相。他们的寿命不会太长,听说如果服务了十到十五年,就有机会获得自由之身,被送往海外过上自由的生活。可是谁也不认识在这里活过了十年的人,也就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这些内-幕,客人并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找刺激的,并不在意mb的生存情况,而且还签订了保密协议,自然懒得多问,俱乐部外表就是一栋私人公馆,不吵闹人却不仅仅限于本市,有来自全国甚至外国的vip会员。
男孩们见到老板和教官,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什么都不敢乱说,甚至要跪下答话。可是互相之前,却还是有嫉妒愤恨之类的事情发生。他们的生活,也有这点“乐趣”了。
“一郎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被老板定为下半年的头牌!”一个卷卷头发的男孩边擦脸边不服气地说着,“他今年年初得罪了贵客,被打得差点死掉,养了两个多月都没接客才活过来,后来又发疯说胡话,闹了几天。哪会有那么高的业绩!”
旁边一个有着蓝色眼睛的男孩赶紧推他一下,“你少胡说了。一郎从3月底开始,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