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雇了!
5月13日,傅鑫手机收到一条消息:“大少爷,我要上飞机了,两个半小时后见~”
傅鑫冷汗一阵,瞟了眼身旁的钟,现在才十点,两个半小时?十二点半……再带他去住所,介绍现在的情况,今天一天别回单位了。
他有些犹豫,这几天他和江信杠着,自己做事也很小心,尽可能不给她抓住把柄。但那江信是十八般武艺齐出的就要抓自己的错,一抓就是能把芝麻绿豆的错都能说的天大。
眼下,自己要请假,岂不是送上门的借口?
但不论如何,傅鑫都不可能不去。
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到口袋里,随手抓了个人问了句:“江独裁人呢?”
“楼下大厅呢,傅英雄~”对方嬉笑地回头做自己事。
傅鑫无奈,跑楼下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人,可江信干脆把自己晾在一旁,“我现在还有事要做,你的事,等会儿。”
这一晾就是半多小时,傅鑫干脆和人群一起坐在大厅里等了。
可江信耗得起,傅鑫耗不起啊。盖尔那小子还有两个小时不到就要到上海了,而现在上海的交通并不发达,到虹桥机场那可是要一个半小时啊,再算上自己进去找找地方,找找人,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不能耽搁,可,傅鑫皱眉,起身,走到江信身侧,“江总经理,我有港商朋友两个小时后到沪,需要我去接机,今天想请下事假。”
江信抬头瞟了眼他,有些不屑道:“傅鑫啊,你是香港人,不知道规矩就算了,但按照公司的章程是,事假要提前一天通知的。你那朋友就让别人去接吧。”
“江经理,对方是来上海投资的,而我现在是在银行工作,他有贷款势必会先考虑我公司,你这是让我放弃业务?而且没有变通性?此外,我希望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香港人不懂规矩!”傅鑫是含着糖罐子长大的,其后的傅鑫也继承了这位前任的所有记忆和感情,骨子里的高傲是无法磨灭的。
傅鑫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这两个身上挂着工作牌的人。
江信脸色难看了几分,“我说的香港人不是指别人,而是说你!你这段时间经常早退不来,这到底怎么回事?问你你又不说清楚!还是不是来上班的?过去有人包庇你!但我可不会!现在要么给我滚回去工作,要么就给我收拾包袱滚蛋!”
“我是行政经理,但我连续三个月给公司拉了多少资金?有多少贷款是靠我拉的?你身边那条狗,那个所谓的业务经理,上两个月才拉了多少贷款?加起来连我一个月的一半都不到!如果我走了,你想想看后果是什么!”傅鑫的业务的确不错,他过去就是跑业务的人,以将来的手段,再加上来海山留下的人脉,他的业务一直是数一数二的,“来总经理临走前把所有的业务和人际关系都交到我手上,我自然是在跑他的业务和发展自己的。业务如果不靠跑,而是靠搜刮底下的人,这可怎么都做不出成绩!”
“你这是在威胁我?”江信咆哮道,“你以为你滚了,就出不了业绩了!?”
“不,这倒不会~”傅鑫抱胸冷笑,“但最起码会下滑三十个百分点。”磨着牙,他平时脾气好,不代表真没脾气。
小金毛也是有爪子,有獠牙的!
“你!你!”江信气得一口气噎着。
“我这段时间外面跑业务你还要让我上交我业务的名单和联系电话,你这是侵犯隐私权知道不知道?”傅鑫趁机道,“我现在要接的朋友,可是和香港世家有联系的,带着一点二亿美金来上海投资房地产,贷款数额肯定也不在小数目。怎么,你真要我放弃这笔业务?江总经理。”高傲地扬着下颚,目视。
江信被他气得大脑一热,也不管什么政策,直接指着大门咆哮道:“你给我滚!滚!别再回来了!收拾好东西,滚出去!我现在就辞了你!”
傅鑫冷哼了声,他早就受不了这女人的脾气了,“行,你先想好怎么和上面解释吧。”
说着径直走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去虹桥机场,快点!”用上海话催促道,又大概说了下往什么地方开。
“好嘞,去接朋友啊。”老司机见是上海人,还特认识路,自然不敢乱开绕个圈子什么。
“嗯,待会儿到了后,我把钱结了,你等我会儿,我接了朋友就走。”傅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那司机一听,自然高兴得很,在那年代可是大客户了。
傅鑫电话打给他们公司前一个业务经理,那业务经理和他关系真不错。两人业绩过去一直是半斤八两,他是有来海山罩着,而他则是自己实实在在跑出来的。是个有真本事的,傅鑫一直很佩服他。
可江信来了,把自己的亲信调入单位,自然要空出些地方。
傅鑫是香港人,不能随便动,但那业务经理余惠贤则不同。他没什么背景,只是被来海山看中其能力才重用的。
这么一个没靠山的,江信要动岂不简单?
才上任一个星期,就把苦干了五年的余惠贤调到别的小银行里。
这自然让余惠贤怒火中烧,但又无可奈何,最终只能忍气吞声。
“惠贤是我,”电话立马通了,“这段时间还好吗?”
不过余惠贤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走,自然也带走了自己的客户,一个不剩。
这么一来,业务自然猛地下滑了几个百分点,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