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像我们这样......"加彦咕哝著,"又是插进来,又是接吻的......"
"有什麽奇怪,"肖蒙懒洋洋的,不睁开眼睛,感觉著紧贴著的皮肤舒适的热度,"做到激烈的时候,会接吻很正常啊。"
"是吗?"加彦还在犹疑,但显然已经困倦了。
"当然是,你快射的时候难道不会想吻我吗?"厚著脸皮信口开河,反正他撒的谎也够多了。
等了很久,却没听到预料中否认的答案。
意料之外的安静。
肖蒙因为突如其来的希望而变得有些僵硬,慢慢转过头去看男人的脸。
却发现他已经睡著了。
一瞬间觉得想笑,笑了两声,就无趣地停下来。
屋子里太安静。
"你也会想吻我吗?"
抱著点期待问他,而熟睡了的男人自然没有回应。
肖蒙突然有了一丝寂寞的感觉。
首日上班,加彦就差点迟到了,幸好肖蒙开车送他,比挤公车快了许多,才比时针早一步到位。
他在这个公司里算新人,但论年纪和工作资历又称得上前辈,因此虽然出场狼狈了些,一开始大家对他都还客气。
第二天开始有人请他帮忙复印文件。
第三天他开始被拜托替人泡茶。
第四天办公室里的卫生就由他来打扫。
第五天新毕业来的小女生也会说"麻烦你帮我把这些收拾一下,我赶约会得先走哟。"
第六天,周末了。
一星期下来,加彦迅速进入状态,包括工作节奏和任人使唤的待遇。
他倒不以为苦,那些"举手之劳",他能帮的就帮,反正闲著也是闲著。
"只有力气是使不完的",他坚信这条真理。
劳碌一点又有何妨。
让他发愁的是,夏日是公司业务淡季,不用加班,自然没加班费可拿,薪水又不高。要还清债务,实在前景堪忧。肖蒙对钱的事只字不提,他反而更加不好意思。
吃住的开销都由肖蒙承担,他提出起码要分担水电和餐费,肖蒙就不耐烦地翻著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这点钱我懒得跟你计较。啊?你过意不去?那好,替我去把盘子刷了。"
只做家务就抵掉房租和日常用度,加彦没法心安理得。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於一般人是少有的,於他是没有的。
而他能替肖蒙做的,也只有家务而已,再有也就是在床上忍气吞声:虽然一直被压著很吃亏──明明是互相解决,凭什麽只有他一个要屁股痛──但一想到肖蒙待他的种种好处(在他看来),
"换我上你吧"这句话就说不出口了。
此外,就是要细水长流地存钱。不知道要存到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好歹有生之年还是有指望的。目前打算一个季度还一小笔,虽然肖蒙只会拿它当零花,自己心里也能坦然一些。
不过,感激是一回事,跟肖蒙朝夕相处,渐渐对肖蒙的其他面目看得更透彻,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这朋友根本就是个恶魔。
周末在家勤恳地打扫房间,突然就被肖蒙从背後抱住,一把拖到沙发上。
自己当然不明所以,而对方也没有做解释的打算。被强行剥掉上衣才有点明白过来,开始挣扎个不停,但还是被牢牢压住,扯下裤子。
接下去的就不用说了,加彦直到做完都还没从这场突然袭击里回过神来,只能趴著发呆。
而那个现行强暴犯对自己暴行的解释则很是理直气壮:"因为我想做啊。"
"什麽叫你想......"
"也不是只有我想。你不也一样爽到了麽?"侵犯者大大方方地指著受害人腿间,"反正你也射了嘛。"
好脾气如加彦,也禁不住气得踢了他一脚。
肖蒙自然不会甘心挨踢,顺手抓住他脚踝,拉他过来,复又把他压住。
星期天就这麽糊里糊涂闹过去了,加彦这下不只屁股痛,腰也难受得抬不起来。
若不是实在打不过,他也想让肖蒙尝尝这种滋味。
当然,也只能想想,出一口怨气而已。他有那个闲工夫跟肖蒙顶嘴斗气的话,不如多去找点零工来打,多些收入。
事实上加彦已经很节省了,公司里那些早已成家,正辛苦赚奶粉钱的男人们都没他来得擅长持家。
同事之间的应酬他自然总是礼貌推辞,大家也没兴趣勉强一个常用两干面包夹片火腿当午餐的男人进酒馆。
但偶尔也有推不掉的时候。
第一笔薪水刚进帐,恰好就是主管生日。部门里上上下下,不管有没有拍马屁的打算,这个时候都不能不凑热闹。规矩是大家一起筹钱,集体表个心意,平均每人要出的份额并不多,不会让谁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