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他们反应,跑出了门,放在桌子上的鸭舌帽都忘了带走。
游今逸咬着块排骨有些愣,单简明看着远处开着的大门,有些意味不明的心疼。
两个人都没说话,但都隐约了解到把孩子吓走的原因。
之后这饭吃得有些兴味索然。
切了些水果端到游先生身边,单简明主动开口:“他几岁了?”
游今逸有些烦躁,按动着遥控器一直在转台:“十六。”
未成年,帽子上面写着“小当家”,是工作服。这么晚了没吃饭,去超市也是在送餐路上吧。
消了食,两人对看了几眼,单简明默默地往客卧走。
游今逸想起什么,把他叫住,然后愣了,隔了几秒动起来:“把药油拿来,我给你擦手。”
单简明乖乖地拿过来,挽起袖子,伸出细瘦的手腕。
游今逸不握不知道,那触感太让人惊讶了,真得很细,这,不太敢用力了啊。
单简明看他握着自己手腕那小心翼翼的样,眨了眨眼睛,郁闷了:“不要揉吗?”
游今逸尴尬地都结巴了:“咳嗯,揉,要油的。”
“……”
揉了药油后,游先生自发地给他拉下袖子:“去吧,我自己擦身就好了。”
单简明闷闷地“嗯”一声,往前走了,又转回来:“还是我给你擦吧。”
游先生纠结的脸也皱了起来,半晌点点头。进了游先生的主卧配套浴室,单简明边给他脱衣服,边盯着热水。
蹲下来脱了他的裤子,又剥下他的内裤,哪知游先生突然光着脚往前滑了一步,那坨东西直接往单简明脑门子上堆了过去。
一股雄麝味,单简明淡定地把它往边上拨了一手露出眼睛,折身过去关了热水开关。
游先生黑着脸扫了几脚漫出来的水:“抱歉。”
单简明也不想说是热水出太快,脚下滑,好歹给他解个围。
扶着游先生坐进浴缸以后,单简明拿了块磨砂搓澡巾出来。游今逸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前前后后搓巴搓巴,单简明示意游先生举起左臂:“举起手来。”
游先生手正捂住那坨做完乱的东西,闻言愣了愣,绷着肌肉举起手来。
脱了搓澡巾,单简明用手打了泡沫,大来大去可劲挠游先生的胳肢窝。
游今逸敢怒不敢言,举着手任他欺凌。这人吧……
也不知道腋毛给他撩下来多少,反正挺疼。洗完左手,到右手了,单简明动作就轻了下来:“游先生你的手不要动啊,一定不动啊。”
游今逸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僵硬了,绝望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单简明也没干嘛,就是动作很细小地往他胳肢窝搓巴。
温柔的折磨:“快,快好了吗?”
听见游先生示弱的口吻,单简明好像才回神,撤了手:“啊,对不起。”
停了几秒,单简明撩水给他洗去泡泡沫子:“好了,你站起来。”
游今逸站到莲蓬头下面,等着单简明来给他冲水。
单简明放了浴室的水,拿下蓬头给游先生里里外外地冲洗,如果不是还闹着别扭,大概又得像前几次那样,伸进游先生的屁股缝给他搓那朵娇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配合被欺负的游先生想象,
☆、第十八章 春梦无痕
游今逸防了半天没见他动自己的屁股,安心了些,看洗得差不多了便说:“好了。”
之后各自收拾了,游今逸穿着睡衣进了书房,单简明则走进了客卧。
脱得光溜溜地睡进鹅绒大被,舒服是舒服,但心里就是堵着个什么压得他全身难受,单简明左滚右滚,偌大的床滚了几次床边。
睡过半个白天,又不是神经错乱,单简明脑子里充塞着各种东西,就是睡不着。
抱着枕头闹了闹,数啊数,数了五千七百八十七只羊,都一点半了,烦躁地踢了踢腿,一屁股坐起来:“我不要一个人睡。”
然后抱着枕头就往游先生的卧室走。
游今逸吃了半片止疼片,感觉比以前好了很多,现在正在慢慢减少药量。去书房看了会儿书,伸了伸肌肉,返回主卧,路过单简明的卧室,听见里面拳打脚踢的声音,毛毛地搓了搓手,快步返回自己的卧室,开了灯,想了想还是把门锁上了。
往床边走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纯白的床具上铺着的被子是沉降的艳红色,圆角的边垂到地上,一眼看去整张床都被遮蔽住了。
“怎么是红色?”拿起一个被单简明扔在被上的枕头,游今逸有些纳闷,不应该是白色的吗?记得当时随意地指了一床白色的组合啊。
脱了上衣,掀开被子睡进床里,柔软干净,还挺舒服,就是颜色太有冲击性,衬得他的白绷带各种凄惨。
关灯,看了眼白门上花纹繁复的复古门锁,游今逸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终究是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