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闷闷的,单简明吸了口凉气进肺里,把自己的包背上:“那我先走了,游先生再见。”
游今逸多少有些惊讶,回过身的动作有点快:“你……”,“不是说没钥匙吗?”
单简明伸着手指,眯着眼睛扫了游先生一眼:“我走了。”说完就往外走。
游今逸面部一阵抽搐,在他经过自己身边时,拎住他的衣领,有些无奈地说:“别闹了。”
单简明扭了扭脖子,之后不动了,闷闷地说:“游先生你讨厌我吗?”
看着眼前露出一截后脖子,一动不动的男人,游今逸恍惚了一下,想起在公车上的场景,笑了笑:“你……”这是拿我当熟人了?
单简明听见他笑,脖子立刻红了起来,吓得游先生一下脱了手。
自问,单简明你怎么总能那么容易就对游先生使小脾气。单简明看着地板,陷入了迷惘。
就算是对承瑞也不会这样,这样地受不了一点委屈。
“怎么不说……”绕到单简明前面的游今逸有些惊讶,看着单简明挂在脸上好像凝固的眼泪,有些慌乱,“怎么哭了?”
声音意外的轻柔。单简明抖了抖身子,目光模糊地看着地板上的水珠。
相对无言地过了几分钟,单简明才平复下压在心里的情绪,抬头眼睛红红地看了眼游先生:“游先生,你,你好像我哥。”
单简易的照片,虽然是学生时代的,但还是可以看出和游今逸简直是天差地别的,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虽然都很帅,但是游今逸的这种俊逸并不常见。
大概也有这样的自觉,游今逸并不太接受他的借口,耐着性子问:“是吗?”
单简明抬了抬头:“是。”
游今逸往卧室走:“既然当我是你哥,那就留下来吧。”
单简明扭捏了一下,眼珠子又乱移成z字形,面红耳赤了好一阵子,握起拳头:“好。”
游今逸摇了摇头,心里嘀咕:“真别扭。”
之后帮忙游今逸清洗完,单简明坐在浴池里发呆。自己真的是为了省那几块钱才这么想跟着游先生的吗?
从第一次在机场见到他,到被他救了命,这些都让他想起他的哥哥——单简易。
十年前的单简易二十三岁,一米八七的个子,面容冷硬,不如单简明般柔和,但他的性格却很温和,会抱着单简明寻求安慰:“明明,给哥哥靠靠,车子太颠了,好难受。”
小时候的单简明香香软软的,闻言笑得明朗,向后一靠:“哥哥你来抱着。”
单简易拨了拨他的头发:“我家的明明长高了。”单简明看着车窗外掠过的田野,踮起脚歪过头凑近单简易耳边问:“哥哥,为什么每年的今天都要回乡下,妈妈为什么不来?”
单简易亲了口他的脸蛋,没有说话。
十二岁的单简明不懂,现在他知道,那是他们两兄弟父亲的忌日。比噩梦更可怕的,那天同时也是单简易的生日。
十四那年,妈妈改了嫁,单简易远走他乡,杳无音信十年光阴。单简明不懂,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疼爱他的哥哥会离开他。这种情绪缠绕了他十年。
游今逸睡下后,对着单简明说了一句话,让他红了很久的脸。
“裸睡可以,别把内裤脱了,早上,咳,不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好羡慕男生想怎么裸睡都可以!!!!!
(据说这是在火车上果睡的十四岁蓝孩子)
☆、第十四章 是我咬的
单简明僵硬了好久,委委屈屈地脱了衣服裤子,想顶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两个人都不太睡得着,游今逸是手疼。单简明则有些兴奋,他拉了拉游先生的左臂:“游先生,你不问我吗?”
瞪着快缩进自己怀里的人,游今逸刚想挣扎,又踌躇了起来,这人爱使性子,等会儿又要不高兴了。妥协得把左臂往枕头上靠了靠,单简明顺着就枕了上去。
空气因为两人的沉默凝固,游今逸“咳”了一声,把单简明硬化的脑袋勾了过来:“这样。”
单简明闷闷地“嗯”了一声,往他怀里缩,骨架子再小,一米七七的单简明沉甸甸的,游今逸觉得怀里抱了块千年寒冰:“怎么这么冰?”不自在地把双腿交叠,床垫震动了一下,单简明好像滑了那么一丢丢。
箍紧游先生茫然了一会儿:“因为快冬天了啊。”趴在游先生一边,单简明挪了挪屁股往里钻了钻,舒服地叹了口气,“游先生,手断了是不是会发热啊,你身上好舒服。”
游今逸大学时吃了两顿炖猪腰,……,于是他就再也不吃动物内脏了。
“你知道吗游先生,我哥说话像你这么好听,温和有礼,他也晕车。”单简明看游先生难得这样平易近人,大着胆子对着游今逸的胸口说话。
游今逸觉得自己左胸那个□被他喷得凉飕飕,有些不舒服:“你睡上来点儿。”
单简明答应了一声,鳗鱼一样往上游,脸贴上游先生的脖子:“这样吗?咦。”盯着游先生的脖子,单简明一脑袋问号。
得,还是凉,游今逸动了动左手,让单简明枕得舒服些:“想说什么你说吧。”
单简明点头,额前的头发磨到了游先生的脖子:“哦。”
游今逸见他一副乖顺的模样,扬了扬眉毛,打起精神来:“我听着。”梦游症还爱说梦话,脾气也不好,做回知心哥哥吧。
单简明安静了很久,久到开阔的卧室里只剩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