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玦叹了一口气,原来他还穿着睡衣,连正装都没来得及穿上,头发也是苏水音随便给束起来的“公主头”,脚上穿着拖鞋,于
是对外面的人道:“待我梳洗一番。”
外面竟然响起了萧家老大的声音:“不用梳洗了,任天狂催的急,老二,我带了专门的梳理仆人,你开门,快。”
苏水音心想这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儿,连忙跳起来,把门打开,顿时,萧家老大背着手的形象逆光出现在他们面前。
“…… ……”看到屋里的情形,萧洌阳稍微无语了一下,然后伸手示意后面的仆人跟上,根据他对萧寒玦的了解,他一定是每天
不睡到日上三杆不会起的。
于是六名仆人带着各种工具把萧寒玦包围,有的给他洗脸,有的给他梳头,有的给他穿衣服,有的给他穿鞋袜……苏水音在旁边看
着,心想萧兔比那些个大明星范儿还大啊!
于是不到一会儿的时间,一个风采翩翩、玉树临风的白衣贵公子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萧洌阳还对萧兔道:“你脚行吗?能走路
吗?”
不等萧兔回答,两顶抬椅就进到屋里,把萧兔斯基和苏水音都塞到了抬椅里,萧老大一声令下,这就火速离开了陈家庄。
话说他们坐到飞奔的马车上的时候,苏水音才想到他和萧寒玦一起买的订婚金戒指没带出来。
于是道:“我的戒指忘拿了……”
和他们同坐一车的萧洌阳就从自己手上摘下一个稀世紫金戒指送给他,叫他不要再惦记了。
萧兔斯基在旁边想,他们丢在陈家的是有纪念意义的戒指,就算是这枚戒指价值连城,也抵不上原来的意义。
没想到苏水音竟然很没脸没皮地说:“萧兔斯基,要不这个戒指我回去叫人打成两个,再给你一个好了。”
萧兔斯基:“…… ……”
萧洌阳:“…… ……”
总之,两人就如此这般随着萧洌阳的车队日以继夜地急行,因为为了图快,三人都挤在一辆宽敞的马车里,萧老大也终于迫不得已
和自己的二弟有了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和了解,以前,他一直以为萧寒玦是一把冰冷的剑,是杀人的武器,平时除了苛刻的练剑就是吃饭
睡觉。这番和他相处下来,他确认自己以前的感觉是正确的——因为萧兔确实霸占了很多地方,裹着被子睡觉。
苏水音也不好意思当着萧老大的面和萧兔斯基耳鬓厮磨,就看窗外的风景,三人之间沉闷无聊至极。
果然某些人生来就是没什么交集的。
他们就这样赶了三天两夜的路,在最后一天晚上的时候,萧兔呼呼大睡,苏水音也撑不住和衣在萧兔斯基的里面睡着了,萧老大倒
是在灯下努力地看着一些书信资料,因为马上就要到海滨了。
萧兔和苏水音都睡得很熟,萧寒玦睡得四仰八叉,身上的毯子也横到了胸前以下,他的手就摆在萧洌阳大腿的旁边。萧洌阳忍不住
斜瞥了一眼他,老实说,从小到大,他确实看不起这个妓女生的儿子,他就不明白父亲那么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背着那么贤惠的母亲和
别人有染,还生下了一个多余的弟弟。
小时候,他们三兄弟在一起嬉闹玩耍,锦衣玉食,而这个萧寒玦只是穿着自己不要的不合身的旧衣服,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他记得
很清楚,自己扔在地上的糕点,萧寒玦都会捡起来吃——因为他实在太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