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祁公子有些天没来了,我们家步摇姑娘可是成天念着您呢。”芳袖院的老鸨眼尖得很,一见到祁梧栖走进来便快步迎了上来。
“这几日忙得很,倒是让步摇姑娘委屈了。”祁梧栖生得好,性格也好,且言谈举止间对她们也是格外的尊重,是而这里的姑娘们对他的印象是格外的好。此时他这么淡淡一笑,顿时迷得姑娘们找不到北。
老鸨拿着手绢捂着一笑,“祁公子来了,我们家步摇再多的委屈也该消了。”
“伊雨姐快别嘲笑我了。”祁梧栖瞄了一眼卫风,卫风得到示意后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老鸨接过后看也不看,“得,我看步摇那丫头也知道你来了,你快些上去吧。”
祁梧栖点头后便点着卫风直接上了楼。熟门熟路的走到一间房门外,“不要让人随意进来。”
卫风点头。
“祁公子。”步摇施礼。
祁梧栖摆手,“左相府有什么动静?”
“回公子的话,左相昨日进了宫,回府后就一直关在书房里没有出来过。”步摇为他斟了一杯茶,带他坐下后便攻击的递到他面前。
祁梧栖皱着眉头伸手接过。昨日进的宫?看来他们这头的探子还差上几分。“有别的人进去过吗?”
“有,有两个人。他们出来后就直接出了城,往北走。”
“往北?”
“恩,可要拦住他们?”
祁梧栖略想一番,摇头,“你派人好生保护他们,若是有人拦……”
“公子请放心。”步摇见他一脸不安,于是笑着走到床头,带她返回时手里多出一个盒子来,“这是赫主子差人给你送来的。”
“什么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步摇将锦盒推到他面前。
祁梧栖打开盒子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个香囊、一个小盒子、一封信。将信从盒子里拿起来展开一看,原来是赫毓给他写的,字数不多,写的都是送来这些东西的用处而已。
将信放下后,拿起小盒子慢慢打开,一枚扳指便出现在了眼前。而步摇却在看到扳指后便连忙跪了下来。
步摇的反应祁梧栖并不惊讶,因为心中已经交代得清清楚楚。见扳指如见赫毓本人,而这扳指能调动赫毓留在京都的所有人手和钱庄。祁梧栖将扳指取了出来,嗯,好东西啊,就这扳指本身也能抵个几千两银子。看完扳指又拿起香囊嗅了嗅,赫毓说这香囊里面的东西是他特意叫人配出来的,用处颇多,能醒神和防毒雾不说,还能以气养身。
挥手让步摇起身,“施德才这几日可有来过?”施德才是右相施吉之子,此人自仗身份到处惹事,前几日为了这芳袖阁的一个姑娘与人闹得天翻地覆,若不是右相闻得风声差人来抓他回去,当时还不知怎么收尾呢。
“来了,昨儿还带揽月出去游湖了。”想到施德才,步摇眼中是慢慢的厌恶。
“来了就好。你让揽月想办法让施德才在一个月内为她赎身。”恩,眼线这东西要广一些才好。前世青录夺嫡不成反被囚,这右相便是七皇子的爪牙之一。依照目前来看,青录的路以变了很多,但是他却不得不防。
据他今日得到的消息,青录在这几个月只怕是回不成京都了。想到青录,他心里却是格外的担忧,他……要不要去趟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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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梧栖实在不爱进女人堆,但是他实在没办法,他住地方人多眼杂,出现一两个生人都很容被人发现,所以他只能自己去芳袖楼。别看他一脸淡定的在哪里进进出出,可是只有他本人才知晓那浑身的不自在到底有多不自在。每次去了芳袖院回来,他非得搓搓洗洗一番才会让自己轻松下来,是而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踏入芳袖院半步。
从芳袖院出来后,卫风便陪着他在大街上溜达,“公子,听闻状元街新开的酒楼菜色很好,你要不要去哪里看看?”祁梧栖很挑食,双蝶双燕为了能让他多吃进食可是想尽了办法。话说祁梧栖能不挑食吗?且不说他前世跟着应青录吃得如何,单说他在后世身后的那二十八年养成的口味就有足够的理由让他挑食。
卫风是钟丰游派来的,除了保护他,为他办事外,他还多了一个任务——寻美食。来到京都快一个月了,自发现祁梧栖有挑食的毛病后,他和双蝶双燕可是伤透了脑筋。
祁梧栖挑眉扫了一眼卫风,见他一脸苦相,于是忍不住轻笑道:“卫风啊,你家主子又给你下了什么命令?”
卫风木着脸回道,“主子不准公子瘦。”
祁梧栖嘴角一抽,“你主子管得真远,他是不是太闲了?”说到这里干脆停步向他看去,“你才十七未及弱冠,成天摆着一张老人脸做什么,来笑一个看看?”
卫风偏过头不予理会,祁梧栖没事就逮着他说,这话听得他耳朵都快生茧了。
“哎,你这别扭的性子真该改改,你家主子把给我了,你当我还会把你还回去不成?”祁梧栖很无奈,“若是你真不想跟在我身边,那你回钟丰游哪儿去吧。”
卫风没想到他突然会说这话,那张木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变化,“我不走。”
“那我再问你,谁是你主子?”祁梧栖一脸严肃。卫风倔强,可是并不如面上表现出来的木讷,相处这些天祁梧栖从他口中套出不少事,比如他九岁就跟在钟丰游的身边,比如钟丰游前两年给赫毓找老婆的事,比如钟丰游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