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的父亲突然叫我回去……要不是家族束缚了我……哦天啊……古德里安家族的责任让我不得自由,否则我一刻也不会远离……”
那你大概能烦得齐家主拔刀杀人……楚殣看他痛不欲生的样子,忽然起了玩弄之心,故意刺激他,靠到了齐淮远身边,开始声情并茂地对着他念起戏剧台词。
“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也许你不愿如此,那么只要你宣誓为吾爱,那么我也不愿再姓凯普莱特了。”
莎翁戏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第二幕第二场,楚殣大学时参加戏剧社,曾经在学校礼堂表演过,台词情景自然都很熟。碍于家族身份的朱丽叶不能和自己爱的青年罗密欧相守,于是独自一人在夜晚的阳台上对月表白。
今晚没有月亮,但是却有璀璨的极光,绿色飘带的仿佛翡翠一般,绚烂的电离子光辉在沉黑的夜色里涌动。楚殣低伏着身,仰头凝望,梦幻般的光芒散落在柔软的黑发上。眼前清秀昳丽的青年似乎沉浸在表演之中,面庞上尽是求而不得的哀婉,淡墨般的眼中泛着盈盈似水的光泽,被绝望悲戚所充斥,面容却又坚定希冀。
梅根张了张嘴,不知道这家伙突然抽什么风,一时呆在原地没发出声来。
齐淮远斜过眼睛盯了他两秒,楚殣暗道不妙,自己刚刚好像,是不是,捉弄梅根的时候,无意间调戏了齐家主?
就在楚殣一位自己要被从山上扔下去,正提心吊胆之时,齐淮远突然微微偏过头,垂下眼眸直视楚殣,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好。”
楚殣愣住。
梅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后抱住脑袋仰天悲号起来,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楚四爷有这个兴致突然演起戏来,在下当然奉陪。”而此时齐淮远已经迅速收起了自己的表情,好像刚才只是一时兴起,友情客串了一下了罗密欧的角色。
“啊……哦,呵呵呵,呵呵……”楚殣只能尴尬一笑。
“我居然失恋了……失恋了……古德里安家族帝国雄鹰的后代,居然失恋了……”梅根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你们开始过吗……楚殣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冒出刚才的场景。太奇怪了……我到底在干吗……
不过,话说回来,仔细那么一看,齐家主长得还挺赏心悦目的哈,尤其头顶上还有极光……
极光……
楚殣猛地站起来,抬头看向天空,惊得梅根也停止干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太阳活动产生的短波辐s,he和粒子流使得高层大气电离,形成了炫目的极光。天边似丝绸又似轻纱的极光逐渐汇聚,形成了一座浮动的,架通天际的桥梁,从夜色之中横跨而出。
最终搭在了华纳达尔斯火山口。
“彩虹桥……”
黑黢黢的火山口没有一丝光亮,仿佛是蛰伏的巨蛇张开了血盆大口,随时可能喷吐出炙热的岩浆。
“太疯狂了。”梅根趴在火山口朝下看,只看得到仿佛无底洞一般的黑暗,忍不住再次感叹。
“一般来说,火山下有着许多错综复杂的通道,一部分在地质活动之中被堵塞住了,还有一部分通向软流层。谁也说不准下边的路通往何处,可能是变质岩堵住的死路,可能掉进岩浆里,也可能从另一个火山口出来。”
“哈?从另一个火山出来?”
“儒勒·凡尔纳的《地心游记》看过没有?我们现在就是在巨人的肩膀上继续前进。”
“那是科幻!”
“科幻也是有现实依据的好吧,起码我们可以合理猜测这底下不一定是岩浆。”
“别吵了。”齐淮远已经固定好了绳索,将另一端扔到了火山口之中,“我先下去看看,等我拉绳子了你们再下来。”
“齐家主,一路走好,”楚殣真诚地握住他的手,“下去真的很划算,要是真是岩浆,您连火葬钱都省了。”
齐淮远嗤笑了一声,翻身顺着绳索跃下了黝黑的洞口。
于是地面上只剩下两个人。虽然楚四爷自问平生没有做过亏心事,一身浩然正气,可谓是君子坦荡荡了,但是总被人用幽怨的眼神盯着,还是有些心虚。
“你老看着我干吗?”
“我在嫉妒。”梅根瞪着蔚蓝的眼睛,恶声恶气地回答。
“……”
“那个孔昭,三年前和我说,齐家绝不可能让一个外国人进门,”梅根气馁地踢了一脚山上的石子,“原来你们中国人真的很排外!不让我这个外国人进门,中国人就行了!”
如果孔昭听见了必然是要叫屈的,当时他说的明明是一个外国男人,男人才是重点啊!
“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楚殣无力地反驳。
“你在讽刺我吗?你想炫耀一下你什么也没干就夺走了我的心上人??”
这都是什么逻辑……
“拜托了,兄弟,你睁大眼睛看看,那个自大鬼哪里像是喜欢我的样子?嗯??他没拔刀砍我我就谢天谢地了好吗!”
“反正他肯定看你比看我顺眼!”
那是你太让他看不顺眼了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恋爱的女人是可怕的,男人同样如此,楚殣现在根本不想和这个爱情的奴隶争论。
他,和齐淮远,哈??逗谁呢?
显然不可能啊!
应该,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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