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秋阵却是神色凝重,从身后背包里拿出各式古玉,东摆一块,西摆一块,口中念念有词。
念一会儿,摆两块,再念一会儿,这样足足摆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回到远处,鼻尖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鬼眼**阵,颇为严谨,年轻人的进步总是让人惊讶啊。”,杨大圭笑呵呵的说道。
“奇诡之阵,未必就有奇效!”,赵平凡冷笑声中,道,“既然双方阵毕,那破阵吧!”
谈卓君郭秋阵两人对视一眼,分别迈步进入小院角落对方阵法之中。
郭秋阵一入阵中,两眼立时露出迷离之色,思考许久,才谨慎迈出第一步,但第二步一迈,却开始向左拐弯,九步过后,正好走了一圈,回到原地。
再看郭秋阵眼中,已经失去了焦距,充满迷茫,再不敢多走一步。
谈卓君入阵后,却不妄动,只是默默闭上眼,像是感受着什么。不多时,谈卓君就这样一直闭目迈步,几步走出阵外,神态自若,宛若仙人。
“这一场阵法,你看输赢如何?”,赵平凡眼中露出得意之色,主动问道。
“输就是输,我无藉口。贵方学员所学,果然惊人。”,杨大圭脸色难看,却也不愿失了风度。
谈卓君睁开眼笑道,“学生的阵法只是初窥门径,哪得当得副院长夸奖。我只是熟知修行末世,阵法所仪仗,无非阳光阴影气势等外物,无论多高天分,所布之阵也只能困人一时,无法诛杀灭绝。如此仓促之阵,更是无需破,直接闭眼走出来就是。”
说着,谈卓君微笑着望着杨大圭,看得对方面红耳赤,心说怪不得此子摆三才阵,仓促而摆,摆什么阵都是一样,倒是自己这题出得局促了。
郭秋阵困在阵中,听力未受影响,也是老脸一红,闭上眼睛也要效仿一把。不料刚两步走出,忽然铮的一声巨响。郭秋阵亡魂大冒,仓促之下身形猛拧,一只冷箭擦着脸颊飞过,惊叫道,“好贼子,你这暗箭是何时布的?”
谈卓君笑道,“如果不是为了掩饰暗箭,小小一阵基础阵,怎值得我耗费精神,布置阵法光芒?既然任何阵法都困不住人,那如何布置暗线,难道不是题中应有之义?”
杨大圭再也掩饰不住脸上尴尬,假咳一声道,“第一场阵法,我泰山天通院败。第二场比炼药,双方均在两个小时内炼一枚毒丹,然后各自炼制对方毒丹解药,先解出者为赢。”
“好,曾上行,你去吧。”,赵平凡环视一周,眼光落在神农科队尾。
话音未落,院内嗡嗡一阵骚动,毕竟这样的大比,对方出战的肯定是有名之辈,我方怎么出了一名默默无闻的在训学员?
曾上行也是一脸诧异,犹豫着走出神农部,到赵平凡面前施礼道,“学长?……”
“你去便是。”,赵平凡脸上笑容诡异,曾上行心中冰凉,这赵平凡竟然宁可丧武夷山威风,也要泄昨日私愤?只得咬牙道,“好,学生必竭尽全力。”
杨大圭看出其中矛盾,心中冷笑,冷声喝道,“且慢!”
“何事?”
“为了增加难度,我们各自拿对方一味药为己用,如何?”
赵平凡看了杨大圭一眼,似笑非笑道,“炼药原是严谨科学,如此玩笑未必是好事。这种比法看似高深,实则愚蠢。也罢,你说如何就如何吧。”
杨大圭不置可否,回头道,“子敬,你来吧。”
“学生吴子敬愿尽其力。”,杨大圭身后,一个身形挺拔,面目清秀的男子应声上前。
吴子敬下到场中,从背包里拿出各式奇形怪状的药草,在身前摆好。
曾上行则挠挠头,一脸懵懂的走上前,皱眉想了良久,走回本队拿出一株小苗,“就它了!”
吴子敬抬头一看,不由怒从心中起,指着曾上行骂道,“擦,你搞笑呢?!”
杨大圭也是一脸怪异,望向赵平凡。
赵平凡心下疑惑,表面依旧老神在在,“这也算一味草药,没错吧?”
“没错,子敬,别管他,你继续。”,杨大圭差点被憋出一口老血,闷声道。
李然看着好奇,问着身边憋着笑的一个同学,“那是什么药草,有什么怪异么?”
那同学挤眉弄眼道,“倒也没什么怪异,只是一株号称可解百毒的青叶解毒草,这千百年来,是第一次被用来制毒吧?”
“哦,我兄弟真非平常人也!”,李然赞叹着,继续看戏。
场内吴子敬等了许久,见曾上行再无动作,忍不住问道,“还有呢?”
“没有了,就这一味。”,曾上行老实回答道。
“我擦……”,吴子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伸手拿过这株解毒草,脸上都是便秘的表情。
曾上行也闷声拿过吴子敬那边一株药草,吴子敬脸色一变,却是一味主药五毒草被拿走了。
“就一味药,你炼个屁。”,吴子敬暗暗腹诽。
“武夷山莫非都是这般无耻之徒,用这种方法求不败之地。”,杨大圭也看明白了,别有意味的望住赵平凡。
赵平凡淡然道,“各修各法,无关高低。”杨大圭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药材选定,两鼎炉几堆木碳被送进小院,有人帮忙引了火。
吴子敬双手眼花缭乱的分拣起各种草药,然后有序投入鼎内,再加入一勺清水,大火烧灼。直到最后,才皱着眉头将解毒草投入,投入瞬间,即灭火温养。
“怪不得要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