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绪然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狼狈,但下一刻他就又重整表情,不以为意道:“就这个?”
邹或点头。
李绪然插在裤兜里的手心已经发热了,但面上却仍维持着一贯自傲的表情,理所当然似地的道:“没有为什么,想来就来了!”
他这么说已经有了混淆的嫌疑,邹或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来了兴致,又继续逼问道:“你为什么想来?”
李绪然自傲的表情在听了这个问题后,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与邹或对视的眼睛也莫名的躲闪了一下,但镇定后,开口说出的话依旧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调调,还拿话故意刺道:“邹或,真不知道你是想确认什么?……我要不是闲得蛋疼来找你干嘛!”
邹或听了,斜着眼瞄李绪然,脸上出现了丝玩味,道:“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李绪然扯着嘴角,假笑了下,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这次李绪然离开后,竟是直到放寒假,都再没来过画室……
……
47、事故 ...
寒假的第二天,邹或让司机载他出去买些东西,过绿灯的时候刚好卡在最后,而右边路口的一辆车驶的急了,竟直直的朝邹或这辆车驶了过来,司机发现的倒是早,但车头已经快顶上前头车的车尾了,这时他就算想躲也躲不开了,而冲过来的那辆车,在距离他们两米多的地方发出了刺耳的急撒车声,轮胎在都上磨的都冒起了烟。
邹或发现这一状况时,已经无力回天了,他眼睁睁的看着撞过来的那车,知觉嘭一声巨响,自己就被撞击的冲击力给撞飞,摔到了另一侧的车门上,然后气囊瞬间暴起,把他又给挤了出去,这一摔一挤的过程中,邹或的头,肩膀,腿,都受到了不成程度的磕碰,人倒是没晕。
前座的司机系了安全带,人只是在冲力的作用下晃了晃肩,并没受任何伤。
行驶在车另一侧的保镖,一看出事立马停下车,飞奔了过去,两人试图打开后车门,但拽了好几下,都没能打开,气囊挡着车窗,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保镖甲焦急的从后车厢抄起修车用的扳手,然后罩着车窗就敲了下去,他因为担心碎玻璃会扎到邹或,所以第一下并没敢使多大的劲,一扳手砸下去,玻璃顿时出现了裂纹,再一敲,裂纹更多了,最后用手一拍,玻璃才碎掉。
邹或和司机被救出来后,交警也到了。司机并无大碍,他留下处理事故后续。
邹或则被保镖乙抱上了一旁的车,往最近的医院驶去了。当他们挤出堵塞的十字路口后,才听到救护车的由远及近的驶来,保镖乙听见后,忍不住骂了声操。
邹或虽然没晕,但精神状况也并不怎么好,他脸惨白,连唇都泛着紫色,一看就是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这会儿他脑袋清明了些,却并没有力气说话。
保镖甲把车开得飞快,十几分钟后就驶进了医院,车子也不带减速的就冲进了医院大门,直奔急诊室去了,直到急诊室入口大门才停下来。
邹或被送进急诊后,保镖甲才掏出手机打给时戟……
邹或身上只是撞伤了肌肉,不大一会儿就被推出来,送到了病房。
时戟是傍晚赶过来的,他一来,保镖才从病房里撤出去。
邹或输完液就睡着了,时戟走到床畔注视了很久,才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脸。
时戟手有些凉,邹或在睡梦中不适蹙了下眉,时戟收回手叹息了声,俯身在邹或的额头轻轻吻了下,又站了片刻才出病房。
病房外的保镖甲乙严阵以待,一看时戟出来,瞬间挺直了腰板,就连处理完事故赶过来的司机都不自禁的挺起胸。
时戟脸色阴沉,身上散出的逼人的气息,让人倍感压抑,他的眼神从这三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道:“你们倒都没事?”
他这话一出,三人顿时心里一紧,俩保镖倒还能维持镇定,可那司机却忍不住哆哆嗦嗦的解释了起来。“少爷……当时,真的是,避不开了……”说完伸手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
时戟手背在身后,一听这话脸更阴了,眯起眼,打量着那司机,低声怒道:“你他妈还敢在这卸责?”
时戟这次是真怒了,竟不顾体面的爆出了粗口,吓得那司机脸刷的白了,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之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时戟瞪着他,低吼了一个字,“滚。”
那司机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片刻都没犹豫的就撒腿跑了,走廊里回荡起了他狼狈凌乱的脚步声……
脚步声过后,又恢复了原先静谧紧张的气氛。
这时蔡博恒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出来了,手里拿着病历本,走过来站在时戟的身侧,道:“或少没大问题,醒来就能出院,您是在这等还是……”
时戟听完想都没想就让蔡博恒去把当晚的应酬推掉。
蔡博恒得了吩咐就转身找地方打电话去了。
时戟突然对眼前静立的保镖甲乙说了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保镖甲乙心里挺冤,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听着。“……”
时戟最后警告了句,“最好别再发生第三次!”
两人听了赶紧点头,保证说以后会注意的云云……
时戟懒得听这些,连个表情都不屑给就转身回了病房。
那俩保镖张着嘴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面面相觑了会,才把一直张着的嘴闭上。
这会儿蔡博恒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