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慢慢走向十步之遥的孟影潇,而孟影潇眯起眼,看着渐渐走近的苏瑞卿,握紧了手中的玉箫,眼角余光一直盯着他的手。
就在离孟影潇约莫还有三步的时候,他已经蓄势待发,再进一步,就能打到他置于死地了…..
可是苏瑞卿这个人永远不在孟影潇的意料之内,这个观点孟影潇在以后的日子里也一直坚信。
就在等待苏瑞卿迈出下一步就用玉箫掀翻他的底盘,然后杀了他的时候,苏瑞卿在他面前突然蹲下了。
“你不要紧吗?你看起来在发烧!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馆?”那声音就像一个询问孩子的父亲,温润而低沉。
孟影潇脑子此时本就已经一团浆糊,还要勉强集中注意力在对方身上,若在平时有这样的一只手,它断是要消失在半空中的,但当这只手抚上自己的额头时,那凉沁的舒爽让孟影潇滚烫的身子紧紧战栗了一下。
发现孟影潇浑身一抖,苏瑞卿慌忙将手抽离,他的额头简直如火一般烫手,一定是病了,需要就医。
发觉那只手的离开,孟影潇的心底竟涌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失落感,甚至自己的身子在那只手离开时竟想也跟随着它一起,这种感觉是一种空前的渴望,渴望那只手多停留片刻,越长越好,希望那只手不仅仅只在额头蜻蜓点水,想让他划过身上的每一个地方,甚至划进那最烫的地方。
苏瑞卿见眼前的人紧闭着眼,只是大口喘气,并不答话,当他默认了自己的话,看来病的真是不轻。
“没关系,这里离医馆不远,先带你去瞧病再说。”救人要紧,至于别的那些救了再说也不迟,说着便想背孟影潇就医,但孟影潇并不配合,只是闭着眼,像是强忍着什么。
苏瑞卿心道也许他哪里正难受着,背着反而不舒服,于是便将孟影潇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抬脚便往大门走。
本来孟影潇一直在强忍着想吻住眼前之人的强烈冲动,并试着稳定气息,不去看他,谁知这一点理智全数崩溃在了那人抱起自己的那一瞬间,丝毫不剩。
“啊!!”苏瑞卿才走了一步,肩膀便被怀里的人一口狠狠咬住,疼的苏瑞卿臂膀一松,两人瞬间交叠着跌倒在地上。
想不到这么一个俊俏的人竟是个疯癫,苏瑞卿踉跄想着从那人身上爬起来,生怕他再给自己身上来那么一口,但似乎那人并不打算放过他,一双颇为有力的手从下边捏上自己的肩膀,正好捏在那个刚才被咬的伤口上,疼的苏瑞卿脸上一阵纠结。
“你想救我吗?”虽然是句问句,可是却带着肯定和命令的口气,虽然此时已经喑哑不已,但那种特有的魅惑却声声飘进苏瑞卿的耳膜。
借助着一个飞向天空的巨大烟花,苏瑞卿以这样近的距离看着此时身下那张美丽绝伦又有些妖媚的脸,而那双狭长的眼眸中在瞬间承载了烟花的光辉之后,却在暗下的气氛里闪动着更加耀眼的华彩,带着浓浓的yù_wàng和渴求,霎时,流光溢彩,这是当时苏瑞卿唯一能做出的形容。
“我不需要那些大夫,这病,你来医…….”不待苏瑞卿做出反应,孟影潇的唇便已经纠缠上来,带着点终于被释放的野劲缠上苏瑞卿的双唇,似要咬烂对方的嘴。
使劲纠缠,那感觉并不坏,孟影潇一边这样想一边带着点暴风雨前的疯狂不停地吸允那双厚实的唇,似乎还尝到了点青草的味道,他甚至希望那双呆滞的唇也能给他点反应,也能像这样,甚至更胜过这样地回应他,可那块木头似乎被吓到了,一动不动。
岂有此理,自己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这一个绥国的贱民还有什么不满意,这是别人八百辈子也修不来的福,他难道是在嫌弃什么吗?!混账!!
想到这里,孟影潇猛然松开那双唇,一巴掌甩在苏瑞卿脸上,什么意思这人!!??
可怜苏瑞卿本就被孟影潇突如其来的吻吓得掉了半个魂儿,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正待发作,那双修长泛着红晕的双臂却紧紧缠上自己的脖颈,自己的下面竟被那人用膝盖轻缓地蹭擦着,隔着薄薄的布料,苏瑞卿明白了过来,霎时脸红了起来。
“你干什么!!??”
“快!!抱我!!”孟影潇本能地咬上苏瑞卿的脖颈,发现那里散发的味道也是一种青草的香,但却是带着那么些阳光的温暖和真正男子的阳刚,让人想越发激烈地缠绕,于是加快节奏用膝盖挑逗着苏瑞卿的那里,另一条修长的腿抬了起来,缠上苏瑞卿的腰,带着些许浓浓的yù_wàng摩擦着。
苏瑞卿好歹也是经过人事的人,只是从小严谨的lún_lǐ教育告诉他男儿治国齐家,女子相夫教子,内外兼治,格物致知,沉迷于七情六欲之事的人成不了大器,因此自己这些年来清茶淡饭,这些有的没的的事儿自己从不做他想,甚至在面对小梅时,自己思想上也从未逾矩。
但眼前这个略带妖媚的……男人……此时却带给了自己一种空前的刺激,那濡湿而红润的唇吻上自己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似乎不一样了,但苏瑞卿仍旧秉持着自己最初的观点,他相信那是来自对方给予的身体上和感官上的刺激,真若跟男人交合,莫说自己心里范堵,时世俗也不容。
挣开那人的吻,苏瑞卿和对方都大口喘着气。
“你疯了吗?.,….放开我!!”
那人哪里听得他的话,发现那双唇的离开,嘴边的空虚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