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在和老爷说话。”石青看他,“再说让少爷等你一起出去玩,你觉得这个合适吗?”
“不合适。”顾祈丧气道。
“贴身小厮和管家是不一样的。”石青想了想说,“你是想做哪一个?”
顾祈垂头丧气,“哎——”
石青见没有他能说的,就进去了,独留下顾祈倚着栏杆,依旧长吁短叹。
在船上能遥遥看到东临岛时,天色已经进黄昏,沈鹤立准备上来和顾心钺一起吃晚饭,哪想到顾心钺下午吃多了,现在什么都不想吃,银朱正在劝他呢。
“不想吃吗?”沈鹤立走近问,顾心钺抬头看他,眉心微簇一下,“还没到晚上就喝了这么多酒?”
“没什么事除了喝酒还能怎么样,之前没想到,也没准备器具,就玩简单的赌大小,他们也玩起来了。”沈鹤立说。“这边的人都喜欢赌两把。”
“嗯,那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就知道准备了一些赌具和人员了。”顾心钺说。
“不吃晚饭怎么行。”沈鹤立在顾心钺对面坐下,“这可是正餐。”
“别说话,看落日多美。”顾心钺说。
沈鹤立扭头去看那在海面上飘荡的一轮红日,他经常在海上看到这样的景色也没觉得有多特别,但是转回来看顾心钺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落日,余晖印在他的眼底,好像很沉醉的样子。他抿嘴一笑,坐到顾心钺身边,藤椅因为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往下压了压,还发出吱呀的声音。
唬的顾心钺用手去推他,“快下去,椅子要塌了。”
“不会的,这是个双人椅,我们都没超过标准体重,没问题的。”沈鹤立说,伸手把顾心钺的上身搂到自己的怀里,“嘘,看日落。”
两人直到太阳完全消失在海面,连漫天的晚霞都要归于灰暗,沈鹤立从假寐中清醒,拍拍怀中的人,“晚风有些凉了,进去吧。晚上的舞会还是要下去露个面才行,我马上陪你上来,他们自己会找乐子。”
“嗯。”顾心钺从椅子上起来,“你等我一下,我洗漱一下,换身衣裳。”
顾心钺换上银朱做的西服,沈鹤立受顾心钺的影响现在也喜欢多换洗一下,别说,被水洗一下,有精神的多。
两人走下楼去,舞会也开始了,顾心钺难得心情好,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应对着,耽景举着酒杯向前来,“难得看见沈太太笑呢,觉得很好看但也觉得不得劲,是不是代表我就完全没机会了。”
“我不笑你也没机会。”顾心钺笑说。
“哎呀,知道也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耽景说,“我也好做梦骗骗自己。”
“拜托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顾心钺问。
“我当然没问题。”耽景说,“现在就担心沈老板觉得我是情敌,故意不让我帮忙,那就没办法了。你看,沈老板现在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杀了我一样。”
顾心钺望过去,还在和别人说话的沈鹤立和别人说了两句,就端着酒杯过来了,“在聊什么,很开心?”
“没有,耽景和我抱怨最近杨家越来越过分了,想找个机会挫挫那家人的锐气。”顾心钺笑说。
沈鹤立举杯向耽景示意一下,搂着顾心钺的腰,“我们得上去了,耽景少爷随意。”
转身走了几步离了舞会现场后,沈鹤立小声问顾心钺,“觉得他是可以选择的合作对象?可是一个商会会长,分量会不会不太够?”
“你觉得如果只是一个闲置一样的商会会长背景,耽景他能横行无忌的在广市沾花惹草,一点都不用顾忌别的,你觉得可能吗?”顾心钺说。
“好吧,我调查一下后再做决定。”沈鹤立说。
“不相信我吗?”顾心钺鬼使神差的问他。
“怎么会。”沈鹤立说,“好吧,我会让尹叔去和他接触看看,如果他也有这个意思的话,就是他了。”
顾心钺装作低头看路避开沈鹤立的视线,“他刚才还说,怕你会觉得他对我有想法,不跟他合作呢。”
沈鹤立从后头搂住他的腰,“那么个毛头小子,我怕他做甚。我这样的人物太太都看不上,我还担心你看上他?”
“松开,这样我不好走路了。”顾心钺闷声闷气的说。
沈鹤立抿下嘴,突然拦腰把顾心钺抱起,抗麻袋一样的往肩膀上扔,“喂?”突然失重的感觉让顾心钺有些慌张,沈鹤立蹬蹬的往前走,顾心钺被卡着胃,很不舒服,但除了第一声措不及防叫出声来,之后他都闷着不出声。
到了上面的舱房,沈鹤立把顾心钺扔到床上,沈鹤立俯身下去想要亲他,顾心钺甚至还没分清楚东南西北,看见他的脸伸手就是一巴掌,一巴掌不解恨,左右啪啪的又各扇了一下,奈何沈鹤立铁了心想要一亲芳泽。
顾心钺位置力气都完全处于弱势,被压在被子里胡头胡脑的狠亲了一顿。直到沈鹤立餍足了用手支撑着身体,才能呼吸不稳的瞪着他。
“别这么看我,我会又冲动的。”沈鹤立挑着眉笑道。
顾心钺眼睛都能瞪出火了,但沈鹤立流氓的用下身去蹭他,只能恨恨的偏头,告诉自己这不是示弱,而是不想再用惨痛的事实来证明最后只是自己吃亏还浪费大好时间。“我饿了。”
“好,我去叫人端吃的上来,想吃什么?”沈鹤立问。
“清淡一点,香的,从前没吃过的。”顾心钺气鼓鼓的说道。
“知道了。”沈鹤立又在他脸上狠狠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