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阳光递过发烫的手机,低吼,“他居然不接我电话!”
“你这算是……”常乐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地问,“……被抛弃了?”
朱阳光刷地瞪住他,贼亮的眼睛在月光下发出饿狼般的凶狠光泽。
常乐缩了缩,讪笑,“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心说:都这样了还不算被抛弃?赵维新什么人啊,能让你老老实实拴在家里?到这时候还不回来,八成在跟哪个男人翻云覆雨吧。
朱阳光闷不吭声地大步往外走去。
“嗳,你干嘛去?”
牙缝里挤出句话,“我去阉了他!”
望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常乐甩甩脑袋,低声骂,“呸!你老婆回不回来关我鸟事!”
深更半夜,朱阳光在按摩房们外哐哐哐敲门,吼,“赵维新你他妈给我滚出来!赵维新!赵维新!操你妈赵维新!”
旁边零星有几盏灯亮了起来,一个大妈拉开窗户,骂,“大半夜叫什么春!死变态!”
变态朱阳光充耳不闻,由敲门改为砸门,大吼,“赵维新你他妈再不出来我拆了你的按摩房,你大爷的!操!”
赵维新没下来,倒把常乐给吵得忍不住了,披着衣服下楼,“光哥,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成不?”
朱阳光回头,淡淡地问,“丢你人了?”
常乐被他的表情吓一跳,那哪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扭曲表情呀,明明一肚子都是火,却偏偏要装出个淡定的模样,憋得都内伤了。
指着他的脸,叫,“光哥,你你你你要不要回去睡觉?”
“睡觉?”朱阳光鄙视地打量着他的小身板,一脸唾弃道,“跟你睡?”
“我靠!”常乐一抓领口,贞烈地一扭脖子,“老子是直男!”
朱阳光心理不平衡得已经有些变态了,看着他的样子阴森森冷笑两声,“到了钱知足的床上,我看你还这么说?”
常乐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被伤到了,嚷,“你什么人啊!巴不得把我卖出去?”
朱阳光傲娇,“谁叫你歧视同性恋?”
大半夜的两个人在大街上就性向问题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眼看着常乐已经呲牙乱毛地要扑上去咬人了,一个热水瓶从楼上窗户中扔了出来。
“哐当”一声爆炸在两个人之间。
常乐安静了。
朱阳光喜出望外,抬头叫,“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