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道,手指轻抚过那黑白琴键,散出支离破碎的琴音。
许久,她偏过头看我,却认真的说:“每一首歌,都会藏着一个故事,虽然不知道这首里又是怎样的故事,却让人感觉到美丽和动人……”她右手渐渐弹起五线谱上的琴音。”
原来,音符是心韵,声声诉衷情,石破天惊处,惊醒世间情!
我仿佛看见那五线谱上的音符,婉转柔情的徘徊,动情的描绘着那些岁月与经历,清冷如珠洒向了冰面,粒粒分明,又颗颗扣人心弦;柔如温暖阳光,盈盈亮亮,平静温婉。
我仿佛看见那泛黄的老照片上,女人孜孜不悔的笑意,还有那照片背后清隽的字迹,将泰戈尔的诗句痴醉的描绘。
我怅然的一叹,从林倩的住处回来后,我的心里一直不能平静,从未感觉到一首旋律能激起自己平静的心湖,
我走进秦弈的书房,昨日的暴雨洗净了城市的尘埃,此时金色的阳光,窸窸窣窣的透过白色的纱幔,倾泻于地。我赤脚走去,‘嗖’的一声,整个窗帘被掀起,明净的玻璃在光曦下泛着清亮的光泽,整个书房明亮许多,大把的阳光金灿灿的、幽幽的爬进。
玻璃窗微敞,让轻风拂过……
为秦弈擦拭过书桌,我看着桌面上那本印有‘小影’的小册,首页仍是那曲谱,再翻过,柔黄的纸页上,清秀的字迹落入眼里,扉页写下《泡沫》,我一览而过。
“我叫林悠扬,二十二岁那年,t大中文系毕业,和其他同学相比,我当年就很幸运的考入当地有名的报社,三年工作,我一直成绩优异,也不乏有一些追求者,可是二十五岁的我,在感情上仍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爱到底怎样,曾经我孤高清傲,在遇到他时,却低若尘土。
原来,我耗尽了二十五年的时光,只为了与他的相遇;原来,人这一生之中,终会为了那个等待已久的人,忘了自我、忘了身份、忘记了一切,忘记到自己变的很低很低,低到尘埃,但我满心欢喜,从尘埃里开出花来,我知道我爱他,却忘记了,我不能爱他……”
我一怔,看着那整面的话语,心中更是五味俱全,怎会用如此美的言语,诉说着一段无奈,我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画的那张五线谱,若有所思的在那音符底下,踌躇的写下:再美的花朵,盛开过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堕落,爱,本是泡沫……
我抬头,望着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墨守成规的游走着,那不急不缓的声音,更扰我心乱,我将那本小册子放回原处,快到接甜甜的时间,我连忙准备好。
像往常不一样,今天秦弈的车却先来别墅接我,司机王兴很随和,不知道是他与职业有关还是怎样,每次见我都主动为我打开车门,
开始我与他有些生疏,这些日来对他,我渐渐熟悉起,他人挺好,我也放松下。
而他与我年纪相仿,他个子不算太高,刚破一米七的样子,皮肤有些黝黑,那种黝黑看上去倒是挺健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