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
“爹爹你听我解释啊!儿子是冤枉的……”
“爹爹,您别打夫君……”
“我靠林幼安你别说话!”
“还敢威胁你夫郎?啊啊啊我不教训教训你老子跟你姓!”
“……”
一时间整个院子鸡飞狗跳。
最终还是原澈服软,以顶着一个鞋印跪祠堂为结束。
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原澈闷着气心里咒咒咒。
这个死林幼安,才消停几天,又整些幺蛾子!简直不可理喻!好心送礼物不喜欢就算了,还打人!还招招下狠手!
原澈揉揉被踢到打到的肋骨、腰腹、腿骨……靠!全身都隐隐作痛。
摇曳的烛光中,看着他亲父的牌位,抱怨,“父亲啊,您说爹爹的眼光怎么就这么差?看中的儿夫郎表里不一也就罢了,有暴力倾向也就罢了,还小心眼!莫名其妙!无理取闹!野蛮任性!不可理喻!”洋洋洒洒列了一大堆缺点,末了还补上一句,“简直一无是处!”
“你说我要是开了原家休夫的先例,您还有祖祖辈辈会不会半夜爬起来找我?这日子简直要过不下去了!我本想着得过且过,努力试着喜欢他的,可是这个全身上下没个优点的哥儿,我要是还能喜欢上那我真是眼瞎了!”
“父亲啊,要不您半夜给爹爹托梦,说您不满意这个儿夫郎?”
絮絮叨叨一大堆,原澈的火气总算没那么重了。
实在不理解林幼安那家伙在想什么!还是哥儿都是这样的?莫名其妙无理取闹……反反复复念叨这几个词,原澈还是觉得不爽。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哥儿的心思真难懂!
他决定再也不理林幼安了……不行,无缘无故遭一顿打,还被罚跪祠堂,怎么着也得讨回公道!
“想不到啊想不到!”凌之枫摇头晃脑的走进来,到原澈身边坐下,“我都听说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啧啧!”
“你来做什么?”原澈没好气道。
“啧啧,这不是想念干爹了吗?正巧干爹亦十分思念我,还让我多住一段时间以慰相思,盛情难却,我只好留下来了。”他饱吃一顿大餐后,发愁晚上的栖身之处,又不想那么快认输回家,只好跑到原澈家来了,没想到见了干爹,干爹正在抹泪呢!还想着是哪个王八羔子害得干爹伤心了他定要好好教训一顿,没想到这个王八羔子竟是阿澈。
再三追问之下,凌之枫才问出原因,原来是阿澈竟然打了夫郎?打、了、夫、郎!
一定是哪里不对!他对阿澈的性格没了解个十分也有七八分了,阿澈怎么可能是个会打夫郎的人!哥么又是那么温柔可亲!一定是干爹看岔了。
费尽心思将干爹安抚好后,凌之枫暗搓搓的跑过来看原澈笑话了,虽然在干爹面前拍着胸信誓旦旦口保证阿澈的人品是个好的,但并不妨碍他幸灾乐祸。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凌之枫看他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人间败类,社会人渣。
原澈生生扭曲了面孔,“我都还没打下去!”
“原来你真的想打自家夫郎!”凌之枫夸张的惊叫,玉扇半遮脸,恨铁不成钢,“你真敢打下去?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我家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府上那个有暴力倾向的那个大少爷,前段时间刚活活打死了他第十三房侍宠,但他一样不敢动他家夫郎一根汗毛!”那个大少夫人淡定啊,家里人把他嫁给这样的人,一样能过得好好的,怎么着自己是正夫郎,不会有人生安全隐患,有暴虐倾向?没问题,无论什么人都花钱买进来给当侍宠,能得宠是本事,被打死那是命。也别说草菅人命,大家你情我愿的买卖,后果谁不知道?总有些人连命都不要,想搏一下,毕竟得宠了就是无尽的富贵。
没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玄幻,身为一个爷儿,休夫郎没人会说你什么,但打夫郎就是十分让人唾弃的行为,虽不用付法律责任,但一旦传出去,世人的唾沫都可以淹死你。
这个风气的形成是个漫长的过程,据说百多年前煕朝的一位皇夫从小看着自己爹爹被自家父亲天天打,最终被活活打死,他最终不堪忍受,抱着自家爹爹的骨灰离家出走,假扮爷儿从军去了。
然后在军中表现十分突出,逐渐崭露头角,受到当时的大帅也就是二皇子的赏识,最后反正是二皇子当了皇帝那哥儿成了唯一的皇夫。
而由于从小的经历,那皇夫特别痛恨会家暴自己夫郎的人,为官中要有这样的人出现,必定直撸官纱,而皇帝也认为,一个会打骂自己八台大轿娶进门承诺执手相伴一生的夫郎的爷儿担不起为官者的责任,品行不端。
再来当时英勇骁战的皇夫备受哥儿们的推崇,自然以皇夫的想法为理念。
于是为官者权贵者为保官位地位,束身自己,哥儿们觉得,偶像说会打自己的夫君是懦夫,没担当,品行不良,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于是,偶像说的都是对的!
于是上行下效,言传身教,影响逐渐深远,观念一代代形成,就有了这样的风气。
你不满自己的夫郎可以休了,也可以纳自己喜欢的哥儿当侍宠,没人会说你什么,但是一旦对自己夫郎动手……没人知道传不出去还好,传出去了,原澈就不用做人了。
“想不到啊!你竟然连那个暴力狂都不如。”凌之枫连连感叹,鄙视再鄙视。
呵呵!他只是一时气急了,不得不说,林幼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