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李云恪陪着南宫煊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而后匆匆赶到礼部去了。
午膳前,他准时回到了王府,饭后歇息一阵,哄了南宫煊午睡,他又出了门。一天下来进进出出好几次,也不嫌累。
当晚,他如愿以偿地躺在了南宫煊床……边新添的软榻上,枕着自己的手臂面朝南宫煊侧卧着,迟迟不肯闭上眼。
南宫煊被他看得不自在,便背对他强迫自己快些睡着。可他闭着眼也总能看到李云恪的那张软榻,也不知那人是不是故意的,榻上枕头被子什么也没有,榻短他个子又高,只能蜷着腿窝在里头,能睡得舒服才怪。
维持着一个姿势躺得太久,南宫煊便觉腰上有些酸,顺手捶了两下。
还要捶第三下的时候,手却被人握住了。李云恪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床,胸口贴着他的背道:“别用那么大力气,我帮你捏捏。”
南宫煊的背脊还是有一瞬的紧绷,随即自己试着慢慢放松了下来。
李云恪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帮他按捏,心说他睡觉不许熄灯的毛病其实也不错,像现在这种时候,就方便自己盯着他看。
南宫煊享受着他的关心,心里还记挂着另外一件事,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你能帮我个忙么?”
李云恪求之不得,“你说。”
“我教中其他出逃弟子的下落,小曦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能打听不来,你有没有办法能帮我打听一下?”
李云恪弯起唇角,“用个条件交换吧——让我和你一起睡床上。”
南宫煊身体顿了下,拂开他的手道:“算了。”
“我错了。”李云恪认怂,把手又放到他腰上,连被推了两三下依旧坚持,软声道,“明日一早我便吩咐少君去办。”他其实并不喜欢身子不好的南宫煊在这个时候继续为紫暝教的事操心,可也不敢干涉限制太多,生怕这敏感的家伙对自己更生反感。
“……嗯,多谢。”
“和我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南宫煊被他伺候得挺舒服,有些昏昏欲睡。
李云恪笑笑,道:“你好好睡,我下去了。”
——他一定还是故意的!南宫煊一边在心里骂了一句,一边却伸手拽住了他的里衣,干咳一声道:“床够宽,你在边上睡吧。”
“阿煊你真……”
“不许碰到我!”
李云恪:“……”
第二日,李云恪依然是早膳午膳都回到王府用,用完后再出门去忙,第三日仍是如此。
晚膳后歇到戌时末,他又要出门,南宫煊唤住他道:“你这么忙,就别日日这般折腾了,外头总不会没有你吃饭的地方吧?”
李云恪闻言又转回到他身旁,笑得很是开心,“阿煊你这样,我都舍不得走了。”
南宫煊:“……”
“忙里也总得偷点闲,不然哪有力气继续忙?”李云恪帮他褪下靴子,将他的腿抬到床上去,“我出去一趟,你别等我了,早点睡。”
南宫煊随口道:“谁等你了?”
李云恪表情得意,目光闪亮,“你刚刚不是还怕我来回折腾会累么?”
“……”南宫煊觉得自己最近又添了脸上爱发烧的毛病,没好气道,“那你就折腾吧,累死了活该。”
和南宫煊“打情骂俏”一番后,李云恪愉悦地出了门。
他没带随从,独自一人从后门出去,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行了半条街,到了安国候府的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