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的腿早年受过重伤,上了年纪后这病痛发作的越来越频繁,这一点有心人也都知道,而他现在姿态轻松地出现在大家眼前也不像是强撑出来的。
女人已经信了七八分,她是万万想不到叶清让用灵力疏通林老堵塞的筋脉,一夜回春的真相,还当他真照顾了林老两月有余。
林老看她还疑惑着,又说:“小叶这人出门玩也不喜欢人陪,叫他住我这里又嫌不自在,让小贺当司机悄悄地来回接送倒不怕麻烦了!”说道最后竟调侃起他来。
叶清让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我和贺成双认识还是因为和三爷手下的人发生了点小摩擦。”
林老假意教育道:“你要是早带着我的人,也不至于会有不长眼的人来惹你,别人只当你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呢。做人太低调也不好,就像今天,一群大老粗要是动起手伤到你,我这腿好不了不说,你家人那里让我怎么交代!”
女人还不死心,咬牙说:“但是……”
“够了!”林老突然沉下脸,多年上位者的气势展露无遗,“今天还望大家都卖我一个面子,有什么事等小三子和小贺回来你们再自行解决。谁今天要是伤了小叶,摆明着就是见不得我号,就算我不计较,恐怕我儿子也不答应。”
若说当年林老是凭借几分运气,几分本事挣得家业,那林老的两个儿子算得上是青出于蓝,且两兄弟之间同心齐力,深知长久发展的道理,在腾冲一带既有实力又有声誉。
女人此刻已经相信叶清让确实有背景有能力,他要是贺成双包的小白脸,现在早就跑路了,况且这样的气度和容貌,也不像是出来卖的。
三爷的人只想挽回自己的损失,可以不打叶清让的主意,但叶清让摆明是要给贺成双守场子,这就让人为难了。
五十几人脸色都不好看,但也毫无办法,只好带人退去,现在他们只盼望三爷那边能彻底解决贺成双,这样一来林老也不能真的完全插手他们间的争斗。
现在贺成双的这帮手下是真的对叶清让服气,叶清让对林老道了谢,调侃道:“这么一来,我以后去给林老看病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林老心里笑骂:“这个小叶,真有点意思,贺成双哪里挖到的宝贝,成天带在身边的,也不见他身体有什么毛病要治啊。”
叶清让爷爷确实是个老中医,在老家算的上德高望重,他自小就是爷爷奶奶带大,耳濡目染兴趣渐生,自然而然就继承了爷爷的衣钵,昨晚他一手针灸把林老腿的老毛病治得服服帖帖。
虽然只是暂时缓解,但林老多年的病痛消除,顿觉身体一轻无比松快,到了他这个年纪,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是比健康更重要的呢。
叶清让的针灸术不假,但更多靠的还是他本身修炼的灵力,这一点自然不能说。除了给林老治疗腿,他当然还允诺了其他好处,林老是江湖一根老油条,怎么肯吃一点亏。
叶清让在林老势力的庇护下,又过了两天安生日子,贺成双迟迟不回,他有些着急了。突然敲门声传来,老江在门外喊:“小叶,老大出事了!”
叶清让飞快打开门,把老江拽住直问:“怎么回事?”
老江手上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上面一闪一闪的跳着黄色光点。“这东西只有我和老大有,没信号也能发,黄灯的意思是遭遇追杀,身处劣势,但人还没被抓住。”
叶清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道:“没有信号?那说明他们很有可能是逃进山里去了,能确定范围吗?”
老江说:“这机器只有在一百公里范围内能接收到信号,一公里内能发出振动。老大肯定是想赶回来,我大概知道他会走哪条线路。”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就你和我,三爷的人肯定早就盯上我们了,人多了我们出不去。”
老江认为两个人少了,但同时也觉得除非带大批人,否则多加三五个人手根本不顶用,便转身下去收拾家伙。
叶清让打了个电话给李叔,交代好事情,让他务必把三爷的剩余人手牵制住,想了想又给林老那边也打了声招呼,下楼跟老江上了车,趁夜开进了中缅交接的密林,沿着老江预测的路开,没过多久车子开进了无法通行的区域,他们只能弃车步行,黑豹安静地跟在叶清让身后。
叶清让面上冷静,心里其实焦急万分,他生怕贺成双没有按照老江认为的路线走而错过。但老江很自信,他说以往每次遇到危机,贺成双就不走大路,带人从这条暗线逃离,他们俩对这条路都很熟,途中还有贺成双设立的隐秘补给点,有装备有食物还有水。
从半夜走到天亮,短暂休息之后又继续走了大半天,这时老江兜里揣着的机器突然震动起来,老江大喜:“机器有反应了,老大就这附近!”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交火声,这下更好,叶清让连确定方位都不需要了,两人一豹直接朝那个方向奔去。
几分钟后,一伙人身影出现在视线内,叶清让身形灵活地攀上棵矮树,终于将情势看清楚。
贺成双处境相当不妙,他左手握着一把枪,右手不自然地耷拉在身侧,血水顺着指尖低落进泥土里,他借着草木遮掩身体,并没有开枪,显然是子弹不多,左手也全是血,用一只手长时间开枪,冲击力肯定使他内脏受伤不小。
贺成双身边连一个帮手都不剩,而对方足有五人,后面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