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止,只有老黑吃东西的声音,咀嚼的声音,吧嗒!吧嗒!的吧唧嘴的声音在静止中一下一下传来。
邵江一眨巴下眼睛,看着面前这两人,后来,广场上的人呼啦啦的围了过来。华莱士他们被惊动也快步的走了过来。
“可以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华莱士看着面前这堆人,奇怪的问。他看看邵江一,邵江一又坐了下去,自我嘲笑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摇摇头,很遗憾的摊手:“别问我。”
穿着女式长裙的警察先生,用力的涂抹着脸上的油彩妆,他一边涂抹,一边愤然着对着看热闹的人们揭发着身边这人:“这个人,他叫佐伊?阿尔平,二十五岁,国家警察署挂了名字的大骗子,他从东部区装神棍,一直骗到西部区,他的信众有成千上万,那些可怜人将自己的血汗钱募捐给这个死骗子,知道他拿这些钱去做什么吗?知道他拿这些钱去做什么吗?”
警察先生得意洋洋的,突然将那件洁白的圣袍生生的拽了下来,人群发出阵阵的惊呼。
洁白的袍子下,一身紧身的皮衣,皮裤,暴露出的胸口皮肤白如细雪,细雪一般的肌肤上竟然纹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蝴蝶,这位先生,手腕上带着成串的五彩镯子,低垂的低腰皮裤上的肚脐眼上,竟然纹着一圈花瓣,花瓣的花心里是一个肚脐银扣子在闪光。他的腰身非常细,后臀向上诱惑的翘着。身材……还真是漂亮,妖娆到不行。
邵江一惊讶的眨巴下眼睛,两件衣服,白色的这身,这人能演绎出自己都无法看透的纯洁的形象。而里面这身纯黑的装扮下,这位……整个就是一个充满诱惑的传说中的妖孽。
警察先生更加得意了:“四年了,我跟了你四年,从西部,到东部,你每次都能巧妙的逃脱,不过这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看着你在服装店出来,我看着你穿了两套衣服,两套!哈哈,四年了,总算你百密一疏!而且……哈哈,真是开心,你知道是谁跟你约会吗?”警察先生的语气突然变了,变得委婉,低沉,带着极大的诱惑:“我爱您,崇拜您!”
佐伊?阿尔平眼睛里第一次闪出惊讶,接着微笑。
“你明明知道你骗的是国家军人,你还是伸出了手,你罪大恶极! 我会得到最完全的证词的!诸位!……”警察先生得意的继续指控:“知道这个人,拿到钱,会去做什么吗?”
围观群众一概摇头。
“他会去赌场,会去喝最好的酒,吸最好的雪茄烟!每晚他都要去挥洒钱财,然后……他会去找一些漂亮的人厮混,去最好!最好!的奢侈场所!过上等的日子,这个该死的神棍,死骗子!我赢了!我终于赢了!我该死的赢了!妈的!妈的!赢了!”
警察先生想起自己这四年来,可怜的日子,就是一阵咬牙切齿,佐伊?阿尔平喝上等酒的时候,自己伪装成开瓶塞的酒保,他吸最好的雪茄烟的时候,自己趴在地板上拿着小铲子铲泡泡糖残骸。他泡到漂亮人的时候,自己却将自己塞在柜子里,耳朵边是难以忍受的哼哼声,一晚上,他想昂起,但是身体却曲卷着无法昂起,这是多么难以忍受的境地,他想起他便是一身的鸡皮疙瘩,气愤不已,就是因为找个人,自己现在都无法正常的找个人儿舒缓下自己,他一想起他就会阳 痿,他的整个生命都因为这个该死的骗子黯然无光!现在,他终于抓到他了,一切噩梦都结束了。
佐伊?阿尔平很遗憾的摇头,他并未因为自己被戳穿而羞愧,他的语调闪着一些遗憾,带着无所谓,一丝难以理解这位先生的执着,却又带着一丝惋惜的音色说:“啊,可怜的劳雷尔?麦克,可怜的老麦克。”
警察先生愤怒的反驳:“我才二十九岁!什么老麦克!我不老!妈的!不老!”
“我不觉得你赢了,真的,我进入赌场,搭救那些堕入赌海难以自拔的可怜人难道错了?我将自己的肉 体奉献于祭坛,搭救卖 淫者,这也错了?四年了,我为您的执着赞美,真的,您是自然之神的奇迹,自然之神用疯掉的牛眼制造了你的躯体,又将冬眠熊的脑细胞塞进您的大脑,您不会思考吗?要证明你所谓的我的罪行,需要证人,需要证据!”
警察先生愤怒的指下邵江一:“这不是证人?!”他又指指佐伊?阿尔的衣服:“这不是充分证明你是个骗子的证据?当然还有这些钱?这大把的钱!这些都是!都是!都是证据!我赢了!赢了!”
邵江一呆了一下,摊开手对警察先生说:“很遗憾,我不会成为你的证人。”
劳雷尔?麦克先生顿时雷劈一般呆了,他看看邵江一,难以置信的问:“哎?为什么?他骗了您啊?”
邵江一站起来,深深懒腰,问老黑:“吃完没?”老黑点点头,一脸满足的笑笑。拍拍自己的肚子。
邵江一又扭头对劳雷尔?麦克说:“我自愿的。那些钱,我自愿给他,随便他去赌博,随便他去招 妓。”
佐伊?阿尔平顿时得意起来,他哈哈大笑着,拽的手铐叮当作响。
老麦克先生脸色苍白,他指着邵江一:“您是位军人,国家军人,您不能这么做,会有更多的受害者,您不能这么做……”
老黑再次扛起邵江一,邵江一对着也是一脸看热闹表情的华莱士说:“那个,第六把钥匙,第七把钥匙,执着的警察先生,还有这位,蛊惑人心的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