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叶靖心呼吸变得不顺畅,好一阵头晕目眩。拼命挣扎,使劲摇头晃脑,一条腿乱蹬着,脚上过大的棉拖甩到了车门边,“啪”的一声落下。敏感处被高拓树的膝盖顶着,难耐痛苦的感觉愈加明显,浑身发起热来,一阵酥麻,好奇怪的感觉!
他竭力要摆脱身上男人的羞辱,借机在高拓树唇上狠狠咬了一下,浓郁的腥甜味弥漫开来——流血了。
高拓树一阵吃疼,停止动作,反射性地舔了一下嘴唇,迅速抬头,瞪着一双猛兽般的亮眼。“贱货,竟敢咬我!”说着放开抓着叶靖心小腿的那只手,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叶靖心的左脸上。
叶靖心被打得头歪向右边,眩晕不止,眼冒金星,大脑一片空白,牙根酸痛,嘴角有血流出来,脸上一个明显的红掌印,“呜……”真痛!
恶毒的话语从高拓树嘴里连珠炮般喷了出来:“贱货,你不明白自己的情况是吧?你是老子的东西,要卖要杀是由老子决定!敢再逃一次,就把你十根手指一根根切断,看你还弹钢琴……再挑断你脚筋,卖到红灯区,关在地下室,用铁链锁着,每天被几十个男人轮着操,操到你死为止!听清楚了没?”高拓树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似乎要把身下的人儿烧成灰方才解恨。
叶靖心歪着头,双耳轰鸣,太阳穴一下一下地跳动。好可怕!
真的完了,一辈子都不可能逃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了!
眼里的热泪涌了出来,他却没有发出声音,任其无声地、止不住地流!
前座的两人对一切视若无睹、不闻不问,车厢内一片死寂。
有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韩中原掏出电话来接听。
“喂!什么事?”
“……”
“你们不能解决吗?”
“……”
“那先拖住,我们马上过去。”韩中原挂断了电话,转过头来,“高董,场子里出了点事,影响不少客人,需要您亲自去处理一下。”
“啧……”高拓树不耐烦地撇撇嘴,甩了两下刚刚打过人的那只手,放开叶靖心,两手把人拽起,往旁边一推,自己翻身坐回座椅上。
叶靖心赤脚抱团缩在一角流泪,浑身瑟瑟发抖,大脑完全无法思考。
高拓树整整身上的衣衫,下命令:“平川,把这小子带上去锁好,我和中原先去场子,钥匙带过来给我。”
“是。”马平川应声。
车子回到公寓大楼前,叶靖心被马平川扛了上去,还是锁在客房的床上。
马平川把人锁好,站在床前说:“我只劝你一句‘别寻死,别激怒他,把钱还了就没事’。”说完关门走人。
叶靖心软绵绵瘫着,两眼无神,满脸泪痕,肿了半边脸,嘴边留着未干的血迹。过了好久,他眼珠微微动了一下。
又回到了这里,逃出去不到五小时,就被抓了回来,真是世上最失败的一次逃亡。原来从一开始根本无路可逃,无论哪条路,都毫无希望可言。从此的日子将暗无天日,甚至生不如死。
就像等待着被执行死刑一样,他异常平静地躺着,一动不动。两眼涌满泪水,在疲惫和饥饿的双重折磨下,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重到再也睁不开。
“死……我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