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哼!”项寻冷笑,“所以你就投其所好送他包括这本剑谱在内的武功秘籍?”
“你不要信口胡言,凭什么说这剑谱是我送的?”
“凭什么?”项寻拿起剑谱翻了两下丢到周轻重眼前,“就凭这个!”
周轻重疑惑不解地拿起剑谱细看,这一看他有些傻了:这里面中间有一部分竟是应万年的笔迹。
不等周轻重再细看,项寻又一把将剑谱从他手里抽了回去。周轻重的两只手:一只在弄开石门的时候、一只在刚才跟项寻抢剑的时候,都被烫伤了。被书这么一划,钻心地疼了一下,可他咬了下牙,没表现出来。
项寻已经非常生气,没有注意到,他开始抖着手一边翻书一边说:“我想你不会忘!当年在千笃谷你让我练《洗髓经》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那是应伯伯以前在少林寺救了人之后,又根据少林内功写了本医书留给少林寺,主持圣玄大师感激应伯伯才让人手抄了《洗髓经》相赠。你还说应伯伯这样得来的功法不少。你看这剑谱的最后一页写的什么?!正德三年合抄于无隐山庄。这是与什么人合抄的我不知道,但应伯伯写字很怪,我手里有他给我的如何救治封喉散毒的医书,所以无意中翻到中间的几页我一眼便认出了他的字迹!”
“我想你拿这本剑谱的时候一定只是粗略地翻看了一下,否则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书会被人看出它是来自哪里呢?所幸,也许哈里克是还没细看这剑谱,也许是他根本就没见过应伯伯的字。否则,恐怕他早就找到千笃谷去了!”
周轻重冷着脸不说话,项寻更气了,“不说话?又不说话?!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来这套?!不能说、不能告诉我、不到时候!那到底什么时候才到时候?!到所有的人都被你玩儿遍的时候?!”
周轻重依然双唇紧闭,项寻气极反笑,“哈!怎么样?现在能随便出入千笃谷的外人只有你,你不是要告诉我这剑谱是应伯伯送给哈里克的吧?还是要说是马承修和应若水?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要把这剑谱给哈里克?除了这本是不是还有别的?你是不是以梵天宫的名义跟他交换了什么?你倒是说话啊!”
项寻一拳砸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项寻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抓住了周轻重的两个肩膀,“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两年前乌满教联手青涧门攻至焱云峰。我大伯和三叔带人跟他们相持了五天,快要顶不住的时候梵天宫的人出现救了焱云教。从从虞渊到昆仑山比从哈实哈儿到昆仑山至少要多出十天的路程,你是怎么未卜先知提前五天派了人赶往昆仑山的?”
周轻重终于开了金口,“我早就派了人潜伏在乌满教内,所以提前得到了消息。”
“我开始也是这么以为,可是经过这次的事,我已经不这么想了。”说着项寻无可奈何地皱紧眉心低下了头,想了想他又抬起脸来看着周轻重,眼里闪过一丝绝望手上用力在他肩上捏了一下,“看来,我不把你的所作所为说个一清二楚,你是不会跟我说实话了。我说一下我的推测,你看我猜得对不对。”
“我听说当年以为我死了之后,我大伯项择厚和三叔项择天面和心不合,实际上焱云教已经分裂为两派,那时候他们两个实力相当,所以没有人敢擅提继位之事。四年之后,项择天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铲除异己,天坛的实力逐渐超过地坛,他也有了重新一统焱云教自封教主之心。而在这四年的明争暗斗中,焱云教的威望已远不如从前,曾经几乎可以号令整个苗疆和半个西域的焱云令也已经名存实亡。可一旦项择天当上了教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会是重发焱云令,重振焱云教威名,而这第一道焱云令必定就是对你的追杀令,因为当年无有崖上的一幕是焱云教永远的耻辱。”
“所以你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天地两坛合而为一,焱云教恢复以往的威望盛名。这样你便想到了借焱云教与乌满教不合,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以梵天宫的名义派人跟哈里克交涉,并最终达成协议。你投其所好,用他想要的东西换他出人攻上乾明峰,重击以项择天为首的天坛,削弱他的实力,打消他重整焱云教的想法,让焱云教继续保持分裂的状态。可你又不能完全相信乌满教,于是就提前派了人赶往昆仑山,以防情况有变。”
“结果哈里克果然人心不足,他的目标不仅仅是一个天坛,而是整个焱云教,是焱云峰。但我爹的死你还没查清楚,你还背着焱云教叛徒的恶名,而且你也不能让焱云峰落入乌满教之手,所以你只好在最后的关头让梵天宫出手给项择厚和项择天解了围。”
“还有,将来江湖上早晚会知道周轻重就是梵天宫的宫主,一旦哈里克说出你曾跟他有过往来,那当年你被指与乌满教串通出卖焱云教的事你就再也说不清了。所以这事你从一开始就有了事成之后杀人灭口之心,乌满教里你早就安排了自己的人。这次我跟你来哈实哈儿本不在你的计划之中,可我的突然出现,让你决定要提前了结此事,所以你同意跟我前来,一是为了想在我这儿洗清你被诬与乌满教有通,二是为了想就此除掉哈里克。”
“这样,你就用了这一个月的时间,让你的人确定了乌满教中已经没有对梵天宫不利的证据,并最终打通了通往禁地的通道,找到了能证明你清白的两封信。可哈里克地下书房里的藏书和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