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哭得哽咽起来:“告诉老爷能有什么用,老爷不是早就派人往南疆的方向沿路去找小姐了吗?这都几天了也没找到。呜呜……我本来以为小姐去追陆公子肯定能追的上,然后他们两个人就一起去南疆过上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结果,结果,陆公子是假的,呜呜,他根本没去南疆,呜呜,他还不姓陆!”
作为男子,惹得这么个漂亮的小丫头落泪,简怀修心里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他正要出言,好意安慰几句。
却听小荷带着哭腔又说:“宋远说南疆到处都是瘴气,我当初还不信,还打了他,没想到他说的都是真的,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到了南疆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宋远?还打他。
简怀修不高兴了,他坐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着眼前哭得惨兮兮的小荷,心里那点羞愧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一杯酒入腹,小荷在哭,一壶酒下肚,小荷还在哭,那婆子干揣着两只手站在小荷身旁束手无策。
简怀修完全无视小荷,抬手就叫小二再拿一壶酒来。
简怀修坐在悦来酒楼二楼临街的位子,从他身边的窗户伸出头就能看见酒楼飞翘的屋檐,小荷正哭得带劲,忽然冷不丁的,旁边的窗户上倒垂下来半个人,那倒垂着的半个身子堪堪将脑袋正对着小荷,小荷吓得心跳骤停,也忘了再哭,只顾着大喊大叫起来。
那倒垂着的脑袋头发花白,脸上的褶子一个堆着一个,眼皮耷拉,眼睛瞳孔极小,大面积的眼白使他看起来不像活人而更像个死物,他目光扫到简怀修,呵呵笑起来,小荷的惊叫声立时又高了一个声调,这也不怪小荷,此刻酒楼里大多数人都和她一个反应,这只怪那个人模样着实可怕,笑起来更是十足的惊悚。
重冥倒挂在窗户,发出嘎嘎的笑声,声音像指甲划过铁器一样的尖利刺耳。
“小娃娃,爷爷我来取你内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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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了!(2)
糟糕!
简怀修心道不好,他现在的内力只有从前的三成不到,司马承儒的药只是缓解了他体内的毒素,并没有帮他把筋脉内的毒素清除,真动起手来他现在打不过重冥。
重冥心中也是惴惴不安,虽然他听说简怀修因为中毒而内力不好使了,但他对这个消息并不十分确定,在他看来,以简怀修那个恶劣的性格很可能是想借机骗他出现,然后再痛扁他一顿,所以他也不敢贸然出手。
简怀修拿起酒壶灌了一大口,然后看着重冥笑道:“重冥你个老不羞,上次被打得还不够惨?”
提起上次,重冥牵起满脸褶子的笑容瞬时不见了,几年前武林上突然冒出了个简怀修,并且传的神乎其神。他本来以为简怀修是个胡子拉碴的老头,一心想在这老头归西之时吸了他的内力,于是他千里奔袭从天山老窝来到青云北宗,他本想日夜潜伏在简怀修身边坐等他翘辫子——他对吸人内力这件事有着异乎常人的耐心,为了得到深厚的内力,让他等个三五年不成问题。可问题是等他见到简怀修,发现传说中的第一高手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这下就算等个三五十年,连他自己都入土了也不一定能看到简怀修翘辫子的那天。
他料想这么个臭小子武功再强又能高到哪去呢?肯定是大家以讹传讹夸大了,害他白跑一趟。
原本香喷喷的大排肉,现在变成了又硬又无味的鸡肋,没有深厚内力的简怀修(他以为)吸引不了他了,于是他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结果人简怀修还偏偏不让他走了,不但不让他走,并且还声称对他那吸人内力的武功有些兴趣,非逼着让重冥吸吸他的内力。
靠啊!重冥活这么大还没这么玩过——被人催着要吸内力。
虽然那时的简怀修在他眼中是个可有可无的鸡肋,又是个送上门硬让人吃的鸡肋,这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的都是侨情人,重冥可不是矫情人 ,简怀修都让他吸了,他还能有便宜不占去做柳下惠?
于是重冥将罪恶的两只爪子伸向纯洁的小白羊简怀修,然后,然后他就没能再收回来——简怀修把他的内力吸完了!
还可以这么玩吗?重冥傻眼。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事情远远没这么简单。
内力被吸完还不是最悲剧的,最最悲剧的是简怀修吸完他的内力后,却又嫌弃他的内力不纯净,在他傻眼的目光中,又把内力还给了他!
这,这被吸进去的内力不是应该和体内的内力很快融合吗?这么原原本本的又输出来了算是怎么回事?
重冥又是惊又是怕,但是最后都化为欢喜,毕竟对于内力能够失而复得他还是极高兴的。
“你知道你为什么长得这么老,这么丑吗?”
只是简怀修就是不放过他,在给了他一颗甜枣之后紧接着又来了一计大棒,还那么直接,那么残忍的直接敲在了重冥藏的最深的伤疤上。
他心中虽痛但是对于简怀修的话还是挺感兴趣的,于是竖起耳朵聆听教导。毕竟曾经他也是个风华正茂的美少年,现在变成这副摸样,他也是有那么一些些介怀的,所以对于其中的原因也有一点点的好奇。
“这吸取别人内力的方法看似是武学的捷径,其实最是害人害己,在这个世上,但凡违背自然之法的修炼必定会受到反噬,这其中只有早晚和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