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修格了然地笑,「所以说,凛凛觉得多挨些无妨?」
思凛生气,他怎麼一点上风都占不到!「………」
「好了。」修格清清喉咙
,宠爱的口气,「都什麼时候了,还有心思打你那鬼主意,记挂著逃家那顿打是吧……」
听他口气松动,小东西眼睛发亮地抬头看他,眸光灿烂。
修格暗笑!「如果你身体好了,看在你生病虚弱地份上,哥可以免了你那一百下藤条……」
思凛激动地用手握住他亲热无比。
「改为巴掌两百,反正你说不疼…」
思凛立刻把手放开,脸色超臭。
这现实的举动立刻把修格逗得大笑出声,拉过他的手心微拍一下,训道::「嫌两百太少?」
挨你的铁掌十下也嫌多,何况两百呢,思凛一想到之后还得趴他膝上被那双大掌招待整整两百足下,那滋味真是不寒而栗,「那我病永远别好吧……」
修格脸色大变,怒声喝斥:「你再说一次?」
☆、全面武装镇压4
思凛也知道自己踩到了修格的最大地雷,他立刻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说著好玩罢了…哥别发火啊。」
「这种事情也能说著玩?」修格脸色依然难看,估计若不是情人还病著,怕是得被教训一顿了。
思凛再次拉住他的手,惊讶地发觉那一向沉稳到不像话的大手竟微微颤抖著,被我一句话气成这样,哥他心里该有多担心我的病啊,我还这样开他玩笑。思凛用两手紧紧包握住修格的大掌,歉疚得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别再说下去了,生病又不是你的错,你跟我道歉什麼啊!哥是心里急了朝你撒火气……你别自责。你说什麼话不好,偏偏诅咒自己做什麼……。」
「我不就随口说一句……」见修格眉毛恶狠狠扬起来,他忙改口道:「是我乱说话,那等我身体好了,随便哥你怎麼罚,我都认了好不好?」
「咱们把帐结清就是,当哥没事爱打你?」
思凛微笑,「我认错态度这麼好,哥你可得放放水,行不行?」
修格说:「得寸进尺的本事越来越精练了?」说著弹弹他的脑袋,既不说好,却也没说不好。
这真是座超难攻进的城堡啊!思凛心里感叹,都趁病中求他了,还是非挨一顿不可,我怎麼就爱上这麼个绝顶有原则的人哪!他一边感叹,一边拉住男人的手说:「我想上洗手间,你抱我去。」
男人二话没说俯身一手小心抱起他,另一手拿著挂点滴瓶子的金属杆子,浑若无事地走进盥洗室大门,思凛看他单手抱著六十几公斤重的自己毫不吃力,就不免悲惨地想到自己挨揍时的巨痛。
「哥……」他小心翼翼地说:「哥,你以后健身…训练臂力的重量可别再往上加了啊…」
修格拿他没辄道:「你这孩子,怕疼就别犯错…」
「已经犯了,没有办法……」思凛笑道,很高兴见到郁闷的修格终於被他引走部份注意力,不再一直想著他的病,住院这三天来,他的高烧不退,哥几乎就没有笑过,让思凛心里万分愧疚难受。
「凛凛…」修格无奈道,帮著小东西解决过生理问题,他又依样把人抱回床上安置好,把被子替他盖好后,自己才在相邻的另一床上躺下来,打算睡觉。
夜灯的光芒微弱,仍足以让思凛看清对面那床上坚毅疲惫的面容,思凛唤道:「哥……你别担心,我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哥一直相信你得的不是大病。乖,好好睡,明天还要做检查呢。」修格诱哄道。
静谧的夜晚中,当思凛再次陷入迷蒙的睡梦中,修格看著那青白的睡颜,却是泛红了眼眶,整夜整夜都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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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管道顺著咽喉直往下伸,通过食道,接著再往下探,思凛看著那东西伸进去自己身体里,他闭上眼睛,只想这场折磨快些过去,连照胃镜都出来了,医生们找了好久没找到病因。
无法可想之下竟推测他是胃部发炎引发高烧。他可是天天定时进餐又没呕吐现象的好病人啊。
修格对这场检查也是不耐烦到极点,他对这家号称法国最高级的私人医院已经失去信心,重金礼聘的权威正在往巴黎的飞机上,要不是服务家族十几年之久的bred坚持,他委实不想让凛凛再受这般罪。
「怎麼?」修格问。
「胃部没有任何溃疡伤口。」bred面色凝重的说,在男人眼刀的威力下冷汗直流,他看著男人焦急的近乎痛苦的神情,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我是无能为力,让你聘请的专家接手吧。」
修格冷脸。「bred!把他折磨完后你就给我这句话?」
「不然能说什麼,我是医生不是上帝,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
「好的很。」修格冷笑。
bred低头不语,伸在口袋里的手不安地握紧,他看著思凛狼狈的模样,觉得很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