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淹死我吗？”冷千宁挣扎着，想要从里出来，却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般地颓然。“我……”冷千宁的眼睛突然间亮了一下，瞪着趴在浴缸边直盯着他的苏小沫，“我真的感染了是吧。”冷千宁突然笑了起来，伸出手，摸丰苏小沫的脸颊，脸上难得地带着温柔，“小沫，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苏小沫盯着浴缸里的泉水，它不知道出了空间的泉水是不是管用。但他知道，泉水可以净化人身体里的杂质，至于病毒是不是属于杂质一类的，他真不知道。
“为什么人突然变了？”冷千宁笑得依旧温柔，像个大家的公子，高贵的绅士，“我喜欢现在这样的你。”
“是吗？”苏小沫没心思在这上面和冷千宁多嘴，他必须集中自己的精神力查看水里的变化。
“不知道现在我这样和你说，你是不是会觉得，我是在为了活下去而讨好你。”冷千宁微笑着，淡淡地道。话音里带着一抹子遗憾和悲情。
“我不介意，每一个人都想活下去，为了活下去，只是去讨好一个人，不算什么丢人的事。”苏小沫的眼睛难得地看了一眼冷千宁的表情，再次投向了水面。
水好像多少有些变化，却不是太清楚。
“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间要和我分手吗？”冷千宁好像没有注意到苏小沫在分神，他好像现在只想找一个人说说话来证明自己现在还活着。
“当初我们就定的，随时可以提出来分手。”苏小沫淡淡地说。
“因为你知道，灾难要来了，所以，你需要钱，而你唯一能马上得到钱的方式就是和我分手。”冷千宁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同，可是话音里却没有生气的气息。
“你答对了。”苏小沫终于肯抬头看向冷千宁了，“你还知道什么，你现在就算是都知道了，我也不会感到意外。”
“噢，你说这话却是让我感觉到了意外。”冷千宁扯着嘴角，笑了起来。
“像你这种人，不可能表现的这么平庸，如果我是旁观者的话，会觉得，你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苏小沫难得动了一把脑筋。虽然他一直认为，动脑筋这种事真的很费脑子，而天生就不是个爱动脑子的人。
“你看出来了，却没有和我说过。”冷千宁坐了起来，感觉身上的力气多少回到了身体里一些。靠在浴缸的边沿上，两支手支在缸底撑着自己不要再次滑下去。
浴缸里的水他让觉得温暖，他喜欢这样的温度。让人觉得分外的安心，就像是三月里的细雨。
“为什么要说？”苏小沫伸手，探了探水的温度。水的温度有些冷，穿着衣服坐在水里的冷千宁却一点也没有冷的感觉。苏小沫心里的疑惑更大。
说话这功夫，早就超过了半个小时，苏小沫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自己见到了变异者，并不都是半个小时就不会能的，也许还会有一个小时或者更多的时间。
“其实，我一直就在等着你想告诉我的那一天，所以，我尽可能地想从你那里得到一些不属于现在的知识。”冷千宁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本来，我不想和你说这些的。可是看现在我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出这个房间，所以，有些话，我还是决定提前说出来。”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和现实几乎是一样的。而现在发生的事，在梦里不过是晚发生了些时间而已。”苏小沫不知道是在解释还是在骗人。
“谢谢你告诉我。”冷千宁笑起来，“如果我变成那样的怪物，记得杀了我。”
“我会的。”苏小沫说的很平静，“在梦里，我杀过很多那样的怪物，他们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和我们一样的人。”苏小沫再次伸手，摸向了冷千宁的额头。
冷千宁的额头不太热了，苏小沫心里一喜。也许泉水真的能解毒，这样就太好了。
“不过，也许我经历的不是梦，只是前生的记忆，谁知道呢。”苏小沫收回手，又道。
“那在你前生的记忆里，有没有我的存在？”冷千宁望着苏小沫垂下的眼，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双眼睛。
“我的记忆里没有你。”苏小沫很想说这句话，因为这句话是真实的。他上一世真的没有听说过关于冷千宁任何的消息，两年里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想来冷千宁在末世混得也不算太好。
在末世，哪怕你是一支佣兵的头，混得不错，也会有消息在各各大的基地里传来传去的。
末世在第二年时候，一些大的基地已经开始有电，还有无线电传讯。消息并不算是闭塞，想要听到什么都是可以听到的。人们没有其他的娱乐，自然是八卦精神开得很足。
但苏小沫把要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他看着冷千宁望向他的眼，认真地道：“冷千宁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混得不赖。只是，那个时候，我连分手费都没有拿到，算是你欠我的。”苏小沫道。
上一世他还没来及和冷千宁分手，末世就到了。他只来得及和权养拿了些别墅里的食物跟着人跑出城去。
“既然我们还没有分手，那要不要我继续保留这个权力。”冷千宁笑着看着苏小沫，“当然，我们之间不再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
“你这算是临死前的其言也善？”苏小沫瞪着冷千宁。
“算是吧，我是要死的人了，你能答应我吗？”
“你临死都要把我拴上，怕我在你死后离开你的车队，带走你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