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臻走出门,看到李瑶和唐迹等在门口,给了他们一个轻松的笑,说:“幸好这次不是被人说成断背情,内容也是正面的,没事了!”
李瑶说:“邵恺……这几年你也能了解,他就是那种脾气,别上心。”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陶臻假装不满的怪叫一声,拍拍两人肩膀说:“好了,我去练舞了!”
唐迹看着他走远的身影说:“当初被叫来跟新人心里还有些不愿意,现在真是感谢当时老实不敢反驳。”
“是啊,”李瑶笑,“如日中天还这么没脾气,上进肯吃苦,又虚心懂事,他不红谁红?”
就在刚才,陶臻突然发现自己的一个命门,就是裴幸宁。无论什么事,一旦扯上他就像做得更好,而他一开口,更是绝对要办到,不然就要自责很多遍。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他记不得了,似乎当接受他的温情时,也顺便在心里建立了对他的负责。
他是个死心眼,别人对他好一点就要等价还回去。裴幸宁对他掏心掏肺的好,他能做的回报就是别让他这一番情意落空。
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越来越在乎,越来越放不开。等到必须分开的时候,或者有另一个人来分享他的关怀的时候,他该怎么办?还是说,要现在就开始保持距离,以免最后徒增伤怀?
一上午他都有些心神不宁,舞蹈老师已经很不满了,只是大概看着他牌大认错态度也好就没有说什么。但陶臻不是瞎的,他看得到对方频频皱起的眉头。也真是,他不知跳错了多少步子……
被困扰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头绪,陶臻命令自己必须把这个问题就着饭吃下去,他不该为此耽误工作,浪费别人的时间。
之后几天他便十分拼命的和舞伴们练习,回家后看着裴幸宁,想亲近,心里的警钟却大响。身心皆受折磨,晚上久久不能入睡,没多久脸色就变差了。
陶臻走后,裴幸宁立刻拨了电话出去,他压着性子问了陆晞晨最近陶臻都在忙什么,得到的答案和他看到的一样,每天练练舞唱唱歌,偶尔去上个通告。
“那么,你到底和他说什么了?”裴幸宁不打算绕下去了,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让陶臻那么大压力,小脸上大大的两个黑眼圈,这是cos熊猫呢嘛!
陆晞晨被问的一愣:“我哪有那些功夫找他闲聊。”你以为谁都像你,眼睛只长在他一人身上。
裴幸宁奇怪了:“那怎么他最近总是有点怕我?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怕你?”陆晞晨也觉得不对,“我只是说让他多在乎一下你的感受,他怎么会怕你……”
“我就知道!”裴幸宁打断他的话,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陆晞晨,我只让你在工作上关照他,这些事你多什么嘴!”
陆晞晨无语,自己白白给他操了心。半晌说:“行,我里外不是人了,你自己看着办,人跑了我是不会同情你的。”
“你别给我扯后腿就谢天谢地了。”
裴幸宁没好气的把电话挂了,舒了口气,总算是找着源头了,接下来该想的就是怎么让他重新精神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呼唤陆总………………我呼唤某人………………
这是以什么哥哥啊,我也想要一个………………
18、cer 18 ...
陶臻已经把曲子定下,现在每天除了练舞还要去练唱一段时间,比之前还要忙碌。这是他自己的意愿,少一些在家里的时间,不然他实在扛不住裴幸宁温柔的眼神。
被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然后关切的来问他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吃点心之类的琐事,他就要把自己的硬壳都打碎了。
可是,又怎么能轻易让它破裂,他是宁可一个人,也不想拖累多一个。
裴幸宁在家等到天彻底黑了,他站在窗前,俯视山下的道路,车灯流光溢彩,而他期待的那个人始终没回来。
没办法,只有继续等下去,他想找他好好谈谈。这样仿佛发生了什么,彼此之间有了隔膜的感觉实在太差了。他们认识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这么生分过。
如果,让他多在意自己一点就会让他对自己这么避之唯恐不及,那么,他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像以前那样相信他依赖他,至少他还看得到摸得到。
裴幸宁几乎悲哀的想,这究竟是为什么,爱一个人要这么痛苦,还要这么卑微。
饭菜已经热了两遍,陶臻的车才终于驶进私家车道。
裴幸宁把自己的情绪都压下去,尽量表现的平淡。他走到门廊,在暖黄的灯光下看到两个人架着陶臻从车上下来,而他一只脚不能着地。
他的头嗡的一声响,脚钉在地上不能动,手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