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火与烹饪都会引来森林中的妖兽,须知修者多年修炼,其身上蕴含的能量对这些妖兽极有益处。它们是黑暗的王者,修者于其亦不过是猎物。
雷恩扯扯嘴角,虽然他不知晓这个,但也知道在森林中生火做吃食是大忌,也不知这群人哪来的胆量这般无所顾忌,该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气盛吞山河么。
他开始盘算着如何脱身了,虽然他想知晓他们是怎么靠那个探测器探测到自己,也想知道他们想从自己身上取得什么好处,但也没有危险来临了什么都不做的道理。
雷恩本来猜测他们是知晓自己身份,但来这个星球后遇见的人皆是冕下,在他们面前自己的身份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他排除了这个可能,但除了这个,他不清楚自己还有何价值,明明他们都不认识自己。
雷恩不可抑制的想到了人宠,贵族中有些人嫌弃野兽太过粗鲁不听话,喜爱养同为兽人的雄性为自己的人宠,他虽没有这样的爱好,也不喜那些堕落为人宠的兽人,但这事他还是知晓的,难道这些人捕捉自己,是把自己当做人宠了吗?一念及此,心中的杀意顿时滔天,全被他小心翼翼的压在心底,只待一个时机,雷恩凉凉的目光望向隼少主一行。
隼少主一行依旧在肆无忌惮的说话吃东西,雷恩坐在一旁忍饥挨饿,面无表情。
说着说着,白天的那个青年又将主意打在雷恩身上,“不知这个异星实力怎么样,我去捉只兔子来跟他比划比划。”
其他人也都起哄,让他赶紧去。
青年清唳一声,化作一只鹞鹰飞了出去。
不多会儿,一只定基八层的兔子扔到了火堆旁,同时,那青年又重新化作人形。
兔子最初是黑色的,在火堆的映照下慢慢变暗红,渐渐与周围环境融于一色,只朦胧瞧见个轮廓。
不过兔子的眼睛依旧是红色,两耳高高竖起,不时随声音抖动。
其他几个青年少年手脚麻利的从大树上斫下枝桠,将雷恩与兔子圈在一处,同时隼少主撤下对兔子的威压,坐在树上居高朝下看。其他少年有样学样。
“少主,你说这异星能打得过染博兔吗?”坐在隼少主旁边的灰发少年朝下张望。
隼少主眉宇间阴郁色很重,且不爱说话,此时听到少年问他,懒得回答,依旧皱着眉头,目光流连在树下简陋的角斗场中,但是他双目放空,显然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
灰发少年撇撇嘴,对隼少主的无视见怪不怪了,马上转头朝另一旁的少年问去。
那少年有些不耐烦,只道,“自己看。”
灰发少年不满,正欲怼上两句,旁边的旁边到传来一个声音,“我觉得悬,这异星瞧着很弱的样子。”
灰发少年见又人答话,立马忘记刚才的不快了,回道,“你这么觉得吗,我看那异星一直很镇定,说不定会有什么反转呢。”
鹞鹰青年冷哼一声,他从见面之初就瞧雷恩瞧不惯,那异星一直这般镇定,他有什么底气这般镇定?等将异星的异处研究出来后,他就求隼少主将异星赏给自己,倒时候,青年望着雷恩的双目泛冷,呼吸却不自觉的急促起来,他迫不及待想要□□这人了,将他的冷静自持敲碎,将他高傲的头颅按下,将他的傲骨折断,让他跪在地上乞求,让他清冷的目光染□□色,让他哭,让他卑微,让他低成蝼蚁。
不过一区区异星,凭什么不卑躬屈膝乞哀告怜?
“恐怕他配不上你的期待,瞧这狼狈劲。”鹞鹰青年的声音从另一处响起,整个场地都听到了。
灰发少年有些不乐意了,“鹞小七,要不要跟我打赌,我就赌他赢。”
鹞小七嗤笑一声,“赌就赌,我看他怎么赢。”
灰发少年正欲说赌注,一直没说话的隼少主开了口,“好了,安静。”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灰衣少年和鹞小七都请冷冷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多说。
却说染博兔被撤了威压,感知到那伙可怕的人都不见了之后,所有的不爽立刻反弹爆发。不过它还有些理智,红色双眼冷冷的瞧了眼雷恩,便准备撞开围栏跑出去,结果碰上一个无色的防护膜,直接摔倒在地上。
染博兔起身,又试了几次,发现被困住后,怒火愈炽,瞧见雷恩站在一旁,染博兔立马将所有的怒火全集中在他身上。它可记得,这个人跟那些人是一起的。
兔子的速度很快,像个小炮仗一般直冲雷恩而去,它的速度很快,它的身影空中越发虚淡朦胧,初时雷恩还能瞧见影子,倒后来连身形都未能捕捉到,感知危险时只来得及将头一片,一道风刃割破了脸色的肌肤,划出一道血痕。
雷恩来不得感到疼痛,脸上又七割八裂,一张精致漂亮的脸瞬间满室划痕,皮肉翻卷,深可见骨,甚至有一道差点划过眼球,当真是惊险万分。
兔子落到地上,对雷恩嘲弄的伸出血迹侵染的尖爪,三瓣嘴咧了一下。
雷恩瞳孔紧缩,对这只不到他膝盖大的兔子充满忌惮之情。
人形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雷恩深吸一口气,身形一换,原地出现一只与染博兔差不多大的白虎,背后双翅伸展。白虎脸色划痕依旧,不过没人脸那般恐怖,他凝望兔子身躯向前戒备。
白兔发出“嗬嗬”之声,似在讥讽雷恩的自不量力多此一举。
它身形一闪,整只兔在火光下幻成虚影,结结实实的朝白虎撞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