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很爱他的玫瑰花,一直精心呵护她、保护她,能够倾听她的自诩和哀怨,纵使她只是千万朵玫瑰花中的一朵,甚至这个世界上会有和她一样的玫瑰花,但是因为他是小王子玫瑰花,所以,她在小王子的眼里是独一无二的——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小王子。”
花唯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花瑞文:“所以,你觉得朦朦就是你的玫瑰花?”
被花唯猜中心思,花瑞文有些慌张,矢口否认:“才、才不是!”
花唯抬起手来拍了拍花瑞文的头顶,说:“你说得没错,《小王子》是写给大人看的,小朋友还看不懂啊。”
花瑞文眨了眨眼睛,看着花唯,花唯长舒一口气,感叹道:“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是小王子啊。”
“那是什么?”
“喏。”花唯指着书上的一句话,念了出来:“‘i ax’,不是这样写了吗。”
国庆节之前还有个中秋节的小长假,这样的传统节日花瑞文都会跟着花唯和韦昱纾去花裕家,花茂堂去世后花裕就把秦绣云接到家里一起住了,这种节日都会聚一聚。
快到中午了花唯一家才到,来开门的是温弋,门开了一半就听到门里飘来温弋的抱怨:“你是不是压着饭点儿来的啊!”
花唯笑嘻嘻地说:“这都让你发现了啊?”
温弋不爽:“你哥从早上到现在念了8次‘唯唯怎么还不来’。”
花唯一边换鞋一边有些嘚瑟:“哟,我哥这么想我啊。”换好鞋子进门给秦绣云打招呼:“妈!”
秦绣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花瑞文也礼貌地打招呼:“奶奶。”
温弋瞪了花瑞文一眼,装出一副很很有威严的样子凶道:“你怎么不叫我?”
花瑞文这才望向温弋,面无表情地把他扛了起来就往屋里走,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温弋瞬间就怂了,双腿扑腾,毫无办法:“干嘛啊你!花瑞文!放开我!”温弋抽空看了韦昱纾一眼,看到韦昱纾强忍着笑意就知道他不会救自己了,立刻转向花裕告状,一惊一乍地大声叫他:“花裕!花裕!”
花裕轻咳了一声,象征性地提醒了一下花瑞文:“瑞文。”
花瑞文扛着温弋走到花裕面前,把他丢给花裕,说:“大伯好,你的东西。”
温弋从花裕怀里坐起来,气不过:“你说谁是东西?”
“哦,那你不是吧。”花瑞文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转过身轻车熟路地去倒了杯水来喝,温弋还在炸毛:“花瑞文你给我过来!你是不是没被我收拾,就把我对你的容忍当做你不要脸的资本了?嗯?”
花瑞文挑了挑眉毛,继续逗温弋:“我要是不过来呢,你打得过我吗?”
温弋蹭起来走到花瑞文面前,越走近视线就越高,温弋站在花瑞文面前仰望着花瑞文,也不知道他们花家是什么基因,太气人了,16岁都没有居然就有一米八了,两个人无声对峙了几秒,花瑞文才抬起手来轻轻捏了捏温弋的脸,换了种语气,柔声说:“温小弋,你别那么容易生气,会长皱纹的……”说着压低声音凑到温弋耳边继续逗温弋:“小心我大伯不要你了。”
温弋脸突然就红了,在某个瞬间,他在花瑞文脸上看到了花裕的影子,他突然就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你你你、没大没小的!长幼有序没人教过你吗?”
花裕实在看不下去花瑞文逗温弋了,只能哄着温弋过来:“好了好了,你干嘛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啊,过来。”
温弋转过头有些委屈:“是他跟我过不去!”
花裕只好各打五十大板:“瑞文你也是,没大没小的,花唯没教你在长辈面前要有礼貌吗?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吃过午饭花裕夫夫和花唯就陪秦绣云打起了麻将,这也是他们每次家庭聚会必有的娱乐项目,秦绣云的手气很好,才打不过一个小时就胡了好几个清一色了。
花唯和花裕都乐呵呵地上供,还全程奉承秦绣云牌艺高超,这应酬麻将打得也太露骨了。
突然花唯的手机响了,花唯挂了电话叫花瑞文:“瑞文!”
花瑞文从书房里走出来,嫌弃地问:“干嘛?”
花唯坏笑着说:“你反正没事儿,帮我个忙呗,我定的月饼到了,你去师大那家元祖帮我取一下。”花唯说着快速地朝花瑞文眨了眨左眼,花瑞文瞬间会意,有点开心,点头说:“好!”
花裕摸了张牌,数落花唯:“干嘛去那么远的地方买月饼啊。”说着将刚摸到的牌打了出去。
花唯喊道:“诶!杠!”说着把花裕刚才打的牌捡了回来,漫不经心地答道:“路过那儿就顺便买了。”
花裕看了花唯一眼,花唯正在伸手准备摸牌,嘴里神叨叨地念着:“我要杠上花啦!”
温弋冷笑:“你肯定会打个杠上炮给妈。”
花唯没有看牌,用大拇指摸了摸,有些无奈地看了花裕一眼,眼神里透露出的的确是“你娶了个什么乌鸦嘴老婆啊”,花裕有点乐,对于他和花唯来说,打麻将简直就是小儿科,也就是为了哄秦绣云高兴,秦绣云要什么牌他们俩一清二楚,大概他们俩在牌桌上赌的就是谁会摸到秦绣云要的牌了吧。
花唯一副懊恼的模样把牌翻开打了出来:“八万。”
秦绣云眼睛瞬间有了亮光:“哎呀!唯唯,你放炮啦!杠上炮,妈妈做的龙七对诶!”
花瑞文快速地跑回书房把书放回书架上,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