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目张胆还叫没跟着?!
我气急,想想也差不多到家了,也就懒得跟他生气,可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一路跟我跟进了旗本家,我刚要发火,仆人见到我身旁的他的时候,居然激动地大叫起来,我还摸不着头脑,旗本老太婆就冲了出来,高兴地扯过那个男孩,说道:“终于来了呢,悠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晚?”
“因为有点事,奶奶,这么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男孩十分有礼貌。
奶奶?
这么说我想起来了,貌似前几天隐约听说有个堂哥转学过来这边读书,会住来旗本家,原来就是眼前这个男孩吗?他是亲戚?想不到跟旗本老太婆的关系挺好的
。
眼见他们嘘寒问暖,站在一旁的我抽了抽嘴角,挠挠头就先自行进去了,我可没工夫打扰人家家人团聚。
“不知礼数的东西。”不知是谁轻声说了一句,我权当无视。
一个人回到房间,随意收拾了一下,洗好澡之后我就坐在电脑前,打开频幕,不一会儿那封请求直接弹了出来,好像被人工控制似的,我记得明明删除了,有些愣住,但是我没有理会的意愿。
于是将请求删除。
今晚陆续完成了两笔单,我打算再多做一笔,可还没动,那封被我删除的请求信却再一次冒出来,我感觉到蹊跷,继续删除,可是还是会不停冒出来,简直就像病毒一样。
看来有人一定要我接这个代码。
终于再次点开,我看着那条陌生的代码,后面却想起了敲门声。
就算是岩崎,也不会在凌晨三点五十敲我的门,于是我打算无视,可是那轻声又烦人的敲门声却一直不停响起,最后我恼怒,猛地打开门,是那个男孩站在门外。
“什么事。”我冷着脸。
男孩有些腼腆地挠挠头,说道:“没、没什么,起夜看见你这边还亮着灯,所以有些担心……”
“我没事,你走吧。”说着要关门。
“等一等!”男孩拦住我关门的手,有些急切地盯着我说,“刚才一直太急,没能跟你说,我叫旗本悠一,是你的堂哥,从今天开始住在你家,请多多照顾,尚也。”
“知道了。”冷瞥他一眼,老实说我对旗本家的人没什么好感,如果他只是跟踪狂大概我还没那么厌恶他,可惜他姓旗本。
“那你、那你晚安。”他唯唯诺诺地望着我。
“啊。”
关上门,我平缓了心情,继续捣鼓那封请求信。
实在是被那个人弄了没什么心情,所以我胡乱将代码输入进程式当中,然而没想到,代码居然自动形成一个对话框,我还发愣的时候,那边已经输入进来一行字:
——你好。——
觉得很诡异,我没打算理他,可是那边又说话了:
——可以聊聊吗。——
这种搭讪方式让我想起某国产聊天软件上那些寂寞男人的开场白,十有八九都是这样开始的。
于是继续无视。
——不要无视我哦,旗本尚也。我知道你的事。——
手指僵在原地,我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
对方为什么会直到我的名字?
——放心,我不会害你的,跟我聊聊吧。——
那边似乎早就知道我的想法。
我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打字问:“你是谁?”
那边很快回复:
——你的追随者哦。——
追随
者?
这个名字让我恶寒了一下,感觉像是变态跟踪偷窥狂之类的东西,于是立即将电脑关上,可是无论我怎么按开关,电脑就是无法关上,最后只得一气之下拔电源。
今天真是气恼,诸事不顺。
摸摸坐在桌前,我望着外头的夜空,尽管很累,但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所以拿出绮蝶的照片看,那是之前无意中得到的,我一直放在抽屉里,这两个多月不能去见他,就只能看着这张照片。
没有多久了呢。
绮蝶……
轻轻将照片贴在额头,我不停地祈祷,祈祷自己能够早日赚够钱给他赎身,祈祷能早日将他带出那个地方。
所以还不能休息。
缓过神,我重新打开电脑,屏幕立即冒出一句话。
——真是狠心呢,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并未理会他的话,我重新设定环境之后,特地更改自己的地址讯息,并且将所有的一切消除殆尽,发现那个文件还在后台运作,我想了想,屏蔽半数信号,它终于停止运转,随即找到他隐藏在系统的源代码,彻底删除。
之后清查系统漏洞,我把所有可能入侵的地方全部做了加固,虽然不能说完美保护,但起码对方一时半会儿是无法突破这道防御。
忙活一晚上,终于在天亮之前结束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