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这个还真不好说,陆皆轻咳了一下:“不知道叫什么,但我知道在哪可以找到他。”毕竟他的术法在身,想找个人,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那就好办了,事情又转回了灵媒传承上去。
有没有勇气面对另一个世界的黑暗抑或是将曾经从小学攻读到顶尖大学的刻苦全部作废,只为了一只鬼能够去轮回投胎?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即便在这之后,他仍然是孤身一人,可谁说付出就一定要有回报呢!孟常从不奢求这个,同样他想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做不成的。
晚间,公寓的沙发上,懒胚殷参刚刚吃完饭摊在沙发上,手中遥控器有一搭没一搭地换着频道,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白日里公寓的热闹已经远去,这本就是小公寓,住不了那么多人,而且红毛有钱,大手一挥就打车去了最近的五星级酒店带着林跃师徒(还未正式拜师)去享受资本主义的*了。厨房里是哗啦啦的水声,他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自家主角挺拔的身姿。
突然,他一个猛虎纵越:“阿皆,今天你不是应该去书法协会吗!!!”他就说仿佛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们来京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为什么他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啊!
对方的反应却很平淡,甚至连手中的动作都未停一下:“哦,我已经推了。”
“为什么?!”
殷参问出口,大概就已经猜到了,他写的主角,性子他难道不知道吗?于是他又瘫了下来,最后想想还是觉得好气,欺负他没事,欺负他儿砸就很有事情了,随即又撅了起来,对着厨房大喊:“不行,我们明天去砸场子吧!还有找你的那个姜老,都不将你的信息保密保密,平白让个纨绔下你的脸,要不是你这么能干,说不定就被欺负了呢!”
在这个一块招牌砸下来,十个八个里面都有点头衔的京城,本地人总是欺负外来人的多,他家儿砸那是外来中的外来……想到这里,他更是穿上拖鞋兴冲冲地冲进厨房:“阿皆阿皆,我们明天一起组团去打脸好不好!据说书法协会这次交流会开三天,第二天才是重头戏,那个人肯定会来的……”
陆皆的碗早就洗完了,两个人的碗能有多少,如果用除尘术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即便亲手洗,也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本来是准备出来的,但外面的人实在有些吵,他那天在会所前还琢磨过这人到底怎么才会反击,今日就看了。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忽然很想转身抱一抱他,可能是因为对方将他收拢在了踩必死的底线里,也可能是今晚的月色如同那晚一样好。
自从堕入魔道,陆皆大大就从来都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来,看着是个十分好说话的主,却从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突然被人一下子抱住,还是个硬邦邦的男人,别误会,殷参就是觉得他家儿子看着软和但整个人都是硬邦邦的,浑身的肌肉简直让人羡慕嫉妒恨。
况且……长得这么高是要闹哪样啊!小爷也有一米八,从来没有尝试过“仰人鼻息”的滋味,如果是旁人,殷参早就一拳头打上去了,他只是病弱,不是虚弱。
可是……如果对象是他家儿砸阿皆,殷参痒痒的小拳头就放下了,毕竟拿小拳拳捶你胸口……口胡,这肯定是微博刷多了,他家儿子难得这么脆弱求抱抱,那就……抱一会儿吧~
殷参的脑洞越飞越远,陆皆也没有停留很久,近距离的接触给他更大的感触——这个人,到底有多么地弱,他只要轻轻一抱,说不定就全身经脉尽断而死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弱)。明明知道他不会被人欺负,只有他欺负别人,怎么就……这么讨人喜欢呢。
他想,如果你不是创造我的人,我们可能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是呢,如果不是因为殷参创造了你,你们又如何会相遇,又如何让你会有这一番感想呢!人的际遇,有的时候就是如此奇怪,诸如鸡生蛋蛋生鸡,没有结论,却依然在这个世界上合理地存在着。
上天如此安排,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但这个时候,天意昭昭,谁又如何去明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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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殷参果然带着陆皆兴冲冲地去打脸了。
不过殷老板的套路,一向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慢腾腾吃完早午饭才不紧不慢地出门。俗话说的好,最后出场的才是真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