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回府后刚处理完脖子上那抹伤痕,冯氏便冲了进来,和珅皱眉看向门口。
刘全躬身道:“主子,夫人硬要进来,奴才拦不住……”
“下去。”
“谢主子。”
“夫人有何事寻我?”
冯氏冷然的看着和珅道:“我要你把阿德从宫中接回来。”
“皇上旨意已下,夫人之意形同抗旨,何况阿德又不是不回来,夫人莫要在提此话。”
冯氏冷冷一笑:“我的夫君已经自甘下贱,莫非我还要将我唯一的孩子拱手送入那地方供那人任意搓揉么?”
和珅挑眉:“自甘下贱?”
“难道不是么?莫非夫君当妾身是瞎子么?妾身本以为夫君只是不喜妾身,定有心慕之人,但不见夫君另纳他人。却原来……却原来……你心系之人竟然是当今圣上!谁能想到如今位极人臣,权倾天下的和珅和大人竟然自甘下贱做他人的娈宠。”
和珅闻言脸皮都没动下:“夫人若是说完了便回房休息吧。”
“你!”冯氏深吸一口气继续冷笑道:“夫君也不想京城之中出现对夫君不利的传言,让夫君数年努力化为乌有,让皇上蒙尘吧?”
和珅目光微寒隐含杀意:“你在威胁我?”
冯氏眼中带着些许疯狂:“妾身只要阿德回到妾身身边,其他的妾身也不愿再多做过问,夫君总不会连这小小的要求都满足不了妾身吧?”
和珅微微带笑:“自然,夫人既然舍不得阿德,为夫自当为夫人争取,那便先请夫人回房休息,容为夫好生思量下如何?”
冯氏脸上混合着得意欣喜以及怨恨和快意福了福身:“那妾身就静等夫君佳音了,想来夫君当不至让妾身失望才是。”
和珅看着冯氏离去的背影笑的冷厉,眼光更显酷狠:“刘全。”
刘全推门而入:“主子,奴才在。”
“我刚刚看夫人气色似乎不佳,想来这些日子劳累过度了,过几日请个大夫来给夫人瞧瞧吧。”
刘全心中一凛:“奴才知道了。”
“嗯,夫人手下皆有些不得力的奴才你适时打发一些吧,夫人的膳食也务必精细,莫要出了岔子,听明白了么?”
“奴才明白,之前的人已让奴才截下,此后也不会出什么错。”
“如此就好,不过也就是拖上月余的事罢了。”似是低语,却又让刘全听的清清楚楚,刘全心中明白,和府中唯一的女主人怕是没有一月好活了,心中叹了口气躬身出了房间。
“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嗯?两位爱卿不必多礼。”
“谢皇上。”
君夜笑问:“两位爱卿怎会一起前来?”前阵子不是还水火不容的么,今日居然一起来了。
和珅道:“奴才只是前来复命。”
海兰察躬身道:“奴才此来是为请罪而来。”
“请罪?爱卿欲请何罪?”
“奴才因私事而让皇上烦心,乃奴才之罪。”
“这算什么罪?不过是些不开眼的东西,朕亲自挑选出来的人,岂容他人肆意拿捏,若非那是与你血脉相连之人,朕早便动手除了,何苦还让致斎去走这一遭。你不必放在心上,朕便说了,这世上除朕之外谁也强不得你去,你自安心就是。”
“奴才谢皇上圣恩,奴才还有一罪要请。”
“嗯?”
“昨日,奴才莽撞,伤了和大人。”
君夜喝茶的动作微微顿了下,扫过和珅却并无发现什么异状。
和珅察觉君夜的目光道:“将军严重了,不过是擦破了点皮,当不得什么罪。”
“既然致斎都不介意了,又说是小事那便谈不上请罪,爱卿也不必心有挂碍。若爱卿真于心不安,你和致斎两人可私下解决。”
“皇上说的是,海兰察将军不必在意,不过些许小事而已。”
海兰察沉声道:“如此,多谢和大人海涵。”
“海兰察,你假期已过,一会记得去兵部报道,傅恒正在弄使节阅兵的事情,你顺便去看看。”
“嗻,奴才这就去,奴才告退。”
“嗯,去吧。”
海兰察走后,君夜将和珅招到身边:“伤在哪里了?”
“皇上,奴才没事,真的只是破了点皮而已。”
君夜似笑非笑:“致斎莫不是想让朕亲手为你宽衣诊视?”
和珅一顿耳尖微红,伸手将衣领往下拉了拉,一抹不甚起眼的细小淡粉入了君夜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