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大的人影一脚踩住谷老大的脖子,冷冷道:“你再敢往前迈一步,我就踩断他的脖子。”
汪三强强行收回腿,怒目而视,“小子,你特么是谁?老子饶不了你。”
高大人影抬手,一指汪三强,“老子叫陈最,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的噩梦里经常会听到这两个字。”
“陈最,陈最。”汪三强嘴里念了好几遍。
“你们是来聊天的吗?还换不换人了?再耽误下去天都亮了。”陈最不耐烦道。
“换,你们队长在这呢!”罗万钧解开麻袋,露出了里面的唔唔闷叫的路小冉。经过这么折腾,**香的那点药劲早过了,路小冉这一路都快被吓死了,现在看到对面的陈最,比见了亲人还亲,要不是手脚被捆住,她现在一定飞奔过去。
陈最提起谷老大,抽出一把匕首,割断了他脚上的绳索,沉声道:“我喊一二三,让两位队长同时跑,你们同意吗?”
“同意!”罗万钧怕汪三强冲动误事,抢先回答。
“好,一,二,三,跑!”陈最最后一个跑字刚出口,两位战队长撒开腿,拼命向前跑去。
扑通,扑通!
两人先后摔倒。
腿捆了那么长时间,血流流通不畅,早就麻了。他们两个只想逃命,把这茬忘了,一迈腿就受不了了,不摔倒才怪。
蓄势待发等着谷老大一回来就动手的汪三强被晃了一下,大声喊道:“老大,你快点跑啊!”
谷老大在地上蠕动半天也起不来,他的双手仍然被捆着,气的他大叫,“你们两个是死人啊!过来扶我一把,我腿都麻了。”
路小冉却比他聪明多了,腿动不了就用双手交替着向陈最方向爬去。
谷老大一看,也顾不得再骂二人,急忙学着路小冉的样子,拼命往前爬。
两位战队长展开一场与时间竞赛的生命爬行。
要不是陈最在对面站着,谷老大现在离他又比较近,汪三强和罗万钧早就冲过去了。
他们二人一边看着谷老大像个王八一样爬啊爬,一边又在注意陈最的动静。
终于,路小冉和谷老大擦肩而过,两人互相瞪视了一眼,又继续努力前行。二人心里都清楚,谁先爬过去,自己的人就会先动手,这就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比赛。
谷老大眼看着汪三强和罗万钧就在眼前了,大吼一声,“你们两个还等什么?给我把那个小子抓住,只要不打死怎么收拾都行。”
“好咧!”早就按捺不住的汪三强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他看准了陈最的大腿,准备在那上面先来一个窟窿。
罗万钧迟疑了一下,也跟在汪三强身后,他的目标是仍在爬行的路小冉。他的想法是只要控制住路小冉,对面这小子就会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这一切都被正在回头的路小冉看在眼里,她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声,“陈最,小心。”
心字刚刚出口,陈最动了。
右手向下一沉,一根甩棍离奇的出现在手中,陈最迈开大步,全力加速向汪三强冲去,离着汪三强还有五六米远,手中甩棍挂着风轮了一个半圆。
这人是不是傻子?离这么远瞎比划什么呢?
汪三强嘴角挂着讪笑,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听到左耳边恶风不善,黑暗中也不知道什么东西飞过来,狠狠砸在左肩上。
咔!
一股剧痛沿着左肩胛骨迅速向全身蔓延,顷刻间他的左半身子完全不听使唤,肩头更是半点知觉都没有了。
扑通!他身子一歪,一头扎倒在地上。
他是怎么打到我的?
这是汪三强在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在他后面,罗万钧肝胆俱裂,由于厂房内光线不足,他没看清汪三强是被什么击倒的,只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他猜测应该是陈最扔出什么东西砸到了汪三强,二人距离那么远,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伤到人。
“强子!”罗万钧怒吼一声,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脚下加速,向陈最冲去。
陈最看都没看他,手中甩棍高高扬起,一招力劈华山猛劲砸下。
他是疯了吗?对着空气使个什么劲?
罗万钧犯了所有人都犯了的错误,只觉得陈最是有毛病。
可是下一刻,他一抬眼,看到了半空中一截黑乎乎的甩棍冲着自己的脑门砸了下来。情急之下,罗万钧来不及想什么,一闭眼,条件反射般的举起短刀。
一声金属相击的脆响后,短刀华丽丽的断为两截。甩棍受短刀这么一挡,去势变弱,但仍劲头不下,打在罗万钧脑门上,击出一道暗紫色的伤痕。
罗万钧吭都没吭一声,仰头直挺挺摔倒。
“陈最!”目睹了这一切的路小冉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像危险解除了,她欣喜的大叫出声,完全不顾自己还趴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你,你别过来。”谷老大全身哆嗦成小马达,眼见着恶魔一样的陈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情急之下,拼命大叫,“我错了,我马上把人从十家庄撤走,以后只要有第三战队的人在,第一战队绝不和你们抢人抢生意。路队长,看在大家都是同事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我服了!”
“陈最,你听到没有,谷老大向我们低头了。”路小冉高兴的都要发狂,刚才守的那些惊吓在这瞬间都觉得值了。能让第一战队战队长谷老大认输,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咱们就放他一马吧!”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