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安帝声音果断有力,目光如炬,竟把这书生吓得跌在地上。
“我……我……”刚才还口若悬河的人此时结巴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告诉你!乔安先生可没有乐正清许的惑世容颜,一旦把他扔在人群中,谁也找不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乔安唯一特殊与常人的便是他渊博的学识,文武双全!现在掌握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这些年宸安帝励精图治,哪一个条例不是乔安先生先提出来的,平复边疆,保百姓安宁的又是谁?”
“那乔安凭什么长居后宫?宸安帝又六宫无妃?”书生自认为掌握了最有力的证据,底气攒足的回击。
宸安帝冷笑,刚要开口说话,却看见台下的乔安摇头。
现在不要说出去。
乔安恳求的目光让宸安帝生生憋住了已经徘徊在嘴边的话,咬牙切齿隐忍的说:“乔安得宸安帝母妃恩惠,潜入皇宫帮助不被先皇待见的宸安帝,教他习文练武,这么多年始终如一日,兢兢业业一心报恩,乔安孑然一身,宸安帝将他视如亲人,邀他入宫居住有何错?宸安帝一心图华朝强大,百姓安乐,没有时间料理后宫,也不想沉醉温柔乡中,宸安帝年轻力壮,子嗣这一事又何必急于一时?你这话已经触到了皇室的底线,广开言论也没允许你们挖掘皇室隐秘!”
满堂无声。
“你说我们是市井流言,你说得这些也有根有据吗?”
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台上的宸安帝。
乔安随时准备冲上台亮出身份——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奸邪无耻的大奸臣乔安。
宸安帝的身份绝对不能泄漏!
“因为我……咱家就是宸安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小薛子啊~”宸安帝方才还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突然手就曲成兰花指,学着小薛子的语气神态在台上扭捏起来,“咱家奉命来扬州视察民情,清除市井谣言。”宸安帝瓮声瓮气的说完,还从怀里掏出一个黄铜腰牌,正面写着‘大内’,背面刻着‘薛’字。“你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再吐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可要小心整个脑袋啊~”
他什么时候偷来小薛子的腰牌的?乔安还没从宸安帝摇身变为小薛子的震惊中缓过来,宸安帝已经飞下台,一把捞起乔安跑出客栈。
“快走!”
乔安和宸安帝飞快的跃上马背,穿过人潮,离开客栈。
谨言楼又炸开了锅,却都在绘声绘色说着乔安的功绩。
随着宸安帝的离开,台上的金伯不知何时睁开眼睛,脚步蹒跚的下了台悄悄去了后院,掏出一张纸条,简单的写了两个字——已解,召来一只白鸽,将纸条塞入白鸽脚上的竹筒内,将白鸽抛向上空。
“呸!以后我来扬州一定要蒙面,尤其是这些书生一定要滚开我视线远远的。”宸安帝一路腹诽着。
乔安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但没对宸安帝方才的失礼做出嫌恶调笑的表情,这是第三次在众人面前证实自己了吧!
第一次是在他成为太子,第二次是在他选秀,第三次便是今天。
这个男人,和自己一直如此心意相通。
在自己无措的时候,他总能挺身而出。
也许,他真是真心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
乔安想着,回了皇宫,便让宸安帝昭告天下坦诚两人关系吧!名正言顺的六宫无妃,名正言顺的厮守在皇宫。流言蜚语自己怕些什么呢?宸安帝一直都在前面挡着呢,他都不怕,自己又怕什么?
“大爷~过来玩嘛~”
“爷~奴家今天这身漂亮吗?”
……
已经是黄昏了,两人在扬州城的小巷七拐八拐,来到一片脂粉之地,吴侬软语,每一个字音都能软软的融入男人的心头。
乔安岿然不动。
宸安帝好奇的左顾右盼,他几时见过这番场面?女人都没接触过。
乔安拽回宸安帝不安分的脑袋。
“色性不死,走!找客栈!”
“你生气啦?吃醋啦?怕相公我跟别的女人跑啦?”宸安帝得意的在乔安面前挑逗着。
“宸公公!谁是相公自己心知肚明,你要真想做公公,我立刻满足你。”乔安大拇指推开剑鞘,宸安帝立刻噤声。
这花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醉汉晃晃悠悠的,两人不好再骑马前行,在小巷下了马,牵着马穿梭在人群。
“小宸,跟紧我。”乔安有心无力,这么多人,顾不得照看宸安帝了。“小宸?小宸!”乔安半天没听到答话,踮着脚尖来回张望,人头密密麻麻,却没有宸安帝的影子!
乔安被涌动的人群挤的来回晃动,再也顾及不了其他,脚尖点在马背上,飞跃上屋顶,紧张的趴在屋檐上寻找着宸安帝的身影。
宸安帝瞧见乔安走入人群,把马扔在小巷,沿着墙壁返回原路。
脂粉味又浓郁起来,瞧见了红楼绿瓦上舞着手绢的江南美女。
宸安帝直接奔向人最多最热闹的一所青楼。
“老板娘!把你们这最受欢迎的姑娘叫来,爷有的是钱!”
学着别人的样子,宸安帝在青楼吆喝了一声。
鸨母瞧见宸安帝从怀中掏出一摞银票,立刻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大爷~跟我来,莹莹,出来接贵客啊!”
作者有话要说:出轨~出轨~出轨~来人!上乔安,快把你家这货压回去!蜡烛皮鞭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