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安帝吃痛,大腿一抬压在乔安身上,“看来她也没有什么威望啊。”
“大恩早报,我已孑然一身,现在对主人只是尊敬了。”乔安头一次没有推开宸安帝得寸进尺的动作。
“她在哪?”
“大理。”
作者有话要说:丑媳早晚得见公婆,小宸被乔安带着去见母妃啦,不对啊,小宸才是亲生的……我凌乱了
☆、09 丞相,何苦
宸安帝的贴身内臣小薛子公公被打发去山西赈灾了。
一大早,天都没亮,乔安便被宸安帝摇醒,两人简单梳洗后,拿上东南部的兵符,收拾了些简单衣服就去内务府拿点银票现钱放在身上。
苗疆路途遥远,两人去御马监挑了两匹良驹飞出了宫门,直奔丞相府邸。
“皇上万岁,恕臣接驾来迟,快快请坐,喝点热茶,老臣去整理下衣冠再来面圣。”皇上今日要去苗疆,所以没有早朝,难得钱中福一把年纪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结果睡得正酣时皇上和乔先生却来了,惊得他披头散发连鞋都没穿,赤脚跑了出来。
“老丞相别忙,朕就是来交代您下,朕和先生出去的这段时间,朝中大事就劳烦您多操心了。”宸安帝一身普通月牙色长衫,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松松挽着,侧方别了一个无奇的碧玉簪,身后挂着一个蓝布包裹,褪了那身龙袍,整个人看上去亲近不少,不过皇室的威严却半点没有弱下,气宇轩昂,俊朗不凡。
乔安站在宸安帝身侧,腰间系着一把长剑,高绑的马尾,简便的短衣长裤,脚蹬牛皮长靴,爽朗神气,颇有侠士之风,只是这张俊俏的娃娃脸怎么看都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乔安在边境打仗时,那匈奴首领蔑称他为‘黄口小儿,安能掌兵?’结果乔安单骑冲入敌营一招就斩下了他的头颅,死不瞑目。
乔安只要站在宸安帝身侧,便一直是保护者的姿态,手不自觉的放在剑柄上,稍侧肩膀,没有留下任何漏洞。
……
“就这样,老丞相,朕……我先走了。”宸安帝向外走去,乔安冲钱中福微笑点头,和宸安帝一齐跳上马背,双双离开。
为何乔安先生不是女子?
钱中福看着迎着晨曦的一对清朗的背影,莫名的遗憾起来。
人老了就容易怀旧,钱中福看着远去的背影,陷入自己的回忆中……
旧历九月初三,皇上的雪妃生下了第八位小皇子。
雪妃在这之前,已为皇上生下了三皇子,而现在,已经四十多岁的皇上晚年得子,这雪妃怕更不可一世了吧!
都说荣宠极盛的三皇子将成为太子,朝中大臣纷纷蠢蠢欲动,就等着一个定心丸也就是自己的态度吧!
自己是皇子的老师,要说最了解这些皇子的也只有自己了。
钱中福刚从皇上的御书房出来,想到皇上的一番话,走在宫内小道上皱眉思考。
三皇子……
皇上也是满意三皇子的,三皇子的确聪明,在众兄弟之间出类拔萃,可是……
想到那天上课,有个小宫女给众皇子上茶,第一杯茶没给三皇子而给了大皇子,这三皇子就当场暴怒,把这宫女一脚踹翻,提起茶壶把热茶直接倒在她脸上。
虽然三皇子才九岁,可是以小见大,怕以后是个残暴的君王。
大皇子懦弱,二皇子愚笨,其他皇子家族没权没势,怕是扛不住三皇子。
“爱卿,你觉得朕的三皇儿如何?能否担当大任?”
“回皇上,您正是壮年,皇子尚幼,看不出好歹来,立储之事为时尚早。”
“唉……”
半响无声,钱中福抬眸看去,皇上的头发中不知何时已经两鬓花白。
皇上比钱中福稍大一些,钱中福中举做官时,皇上才刚登基,两人才双十又五的年纪而已。
而今……
岁月不饶人啊!
“爱卿,你先退下吧,立储之事就交给你了。”
钱中福漫无目的的游荡,越往前走,越是荒凉,才刚入秋,树上却已经枯黄一片,秋风瑟瑟,隐隐有女子的嘤嘤哭泣,也有笑语盈盈的嬉闹。
这是?
“丞相大人,这里是冷宫,请止步。”提刀的侍卫拦住钱中福。
“哈哈!乔安,你今天别想找到我!”
钱中福刚想转身离开,突然看到冷宫里一个小孩一闪而过。
“怎么冷宫内还有小男孩?”钱中福好奇的发问。
“这是被废的晨妃娘娘的孩子,不得皇上召唤,不得离开。”
皇上什么时候还有一个孩子了?还是在冷宫……晨妃?莫不是曲晨歌?
她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