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跟她作对的女人被她们所依仗的人教训,刘敏仪怎么能错过,只差命人给她搬把椅子再弄点瓜子点心茶水,舒舒服服地坐着看戏了。
刘敏仪看的太过投入,以致于躲闪不及,祁老爷一离开,众小妾的视线就集中到她的身上。刘敏仪也是有诰命在身的,自然不怕这些连祁家家谱都没上的女人们,所以,被发现了她在一边看热闹,她做的只是扬高了下巴,叫:“管家!”
祁府的管家和京城祁府的管家同时应声:“在!”听到对方的声音,两人还疑惑地对望。
“呃……”刘敏仪似乎也发现了日常叫“管家”习惯了,如今有两个“管家”在,就不好区分了,她指指京城祁府的管家,“你姓赵吧?以后叫你老赵了。”
老赵躬身应声“是”。
刘敏仪很满意,果然还是自家人用起来舒服。“管家,老赵带了些人过来,是皇上赐的,景岚苑里送两个过去伺候着,母亲的身份今非昔比,该有的排场不能省。还有,景泰苑里给我留几个伺候,剩下的找个别院暂时安置,等侯府建好了让他们到侯府去伺候。”
“是!”管家忙不迭地答应。皇帝赏的人,怎么也不能胡乱打发了,可是这么多人,白养着也着实浪费米粮,希望侯府赶紧建起来,这群人赶紧走。
“老赵!带来的东西不要忙着收拾了,先给我把那颗百年人参找来,母亲身子弱,相公说要用它给母亲补身子!”刘敏仪故意说给一群女人听,让一群女人更恨得牙痒痒。
管家见几个女人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连忙拉着老赵往外走,“老哥哥,来,我去给你们找地方安置。”
几个小厮婢女见状也作鸟兽散,只留下那些贴身侍候的等着当炮灰。那日的战况如何没人敢打听,只能从几个女人身边毫发无损的婢女身上猜测当日口角争斗没有上升到武斗。
祁府的管家无比庆幸,没有小丫头找他哭了,乐颠颠地领着捧着百年人参的老赵和几个婢女去景岚苑拜见大夫人。
“祁叔,您怎么来了?这位是?”海棠给管家等人应门。
“这是侯爷在京城里时候的管家,叫赵叔。”海棠听话地叫了声“赵叔”,管家才继续说:“少夫人送了支百年人参来给大夫人补身子,还有几个婢女,少夫人怜惜你们辛苦,给你们送来几个帮手。”
“祁叔,我和芍药不觉得辛苦,而且主子喜欢安静,这院子就不用添人了。”海棠挡在门前不让一群人进。主子正在闹脾气呢,万一让这群人发现些端倪可怎么是好?
“这事儿怎么是你一个丫头能做得了主的?少夫人给大夫人送的人,你说回了就回了?快让开,我去给大夫人禀报。”管家有些不高兴,板起脸来。
“祁叔,能进我还敢拦您吗?就是拦着您也不能来着赵叔不是?只是刚刚接旨回来,主子的脸色就不好看,这会儿已经躺下休息了,您说……”海棠故意不把话说完,只是一脸无奈地看着管家。
这样的情况,他们确实不适合进去了。管家也没了折,也一脸无奈地看着老赵。
“看来我们来得着实不巧,既然夫人休息了,那人我先带回去了。”老赵就算是京城来的,也不过是个下人,也不能打扰主人家休息,只好将人参留下,带着几个下人离开。
送走了人,海棠又去拍司维的门,把这事儿回报给主子,想着有点别的事儿转移主子的注意力也好,“主子,这要怎么办才好?”
内室里半晌没有动静,海棠险些找智清来撞门的时候,司维从里面将门打开:“她想送就让她送,反正已经是这样了。”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血?您伤着哪儿了?”海棠见司维白色的里衣上的点点红色立刻大叫,招来了一直留意着这边的芍药等人。
“只是撕衣服的时候把指甲劈了,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司维说的淡然,但是十指连心,他已经后悔了,事已至此,自虐有什么用!
“主子,您这是在自暴自弃么?”芍药慌慌张张地找来药箱。拜自家主子总是装病所赐,景岚苑里总备着些药。
“什么是自暴自弃!”荞儿抱着哥哥的手小心地吹着,帮哥哥减轻些疼痛。
“芍药别在小孩子面前瞎说,我哪有自暴自弃?只是心里不痛快,发泄发泄罢了。”司维用没受伤的手抱抱弟弟,“哥哥没事儿,哥哥还有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