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意刚传完上衣,就听到锁链发出的声响,而且那声响还在向着他这边走来。修安阁走到茹意身边,拽抓他的衣服,慢慢脱下来,然后给茹意整理好,抓住茹意的胳膊伸进袖筒里,又重新套进去。
“哥。”茹意高兴地叫他。
“哥什么哥,穿你的裤子。”修安阁没给茹意好脸。拿过裤子给他套进去,接着蹲下身给茹意穿袜子。
“想去哪儿?”修安阁问。
茹意高兴地摸上修安阁的手,那双灰朦朦的眼睛仰着看他,“院子里的台阶上。”
修安阁就领着他去外面的台阶上,阳光洒下来,非常的暖和。茹意坐在台阶上晒太阳,修安阁也坐在台阶上,只是离茹意有八丈远。茹意感觉修安阁不在他身边,就寻到修安阁的链子,轻轻地拽一拽,示意他过来。
修安阁眉头微微地一皱,但还是挪几步坐到茹意旁边。茹意感受到修安阁,又伸出手去*,这次全身都摸来摸去,修安阁彻底无奈了,到底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等茹意摸到修安阁的腰,正好摸到修安阁的痒痒肉,修安阁全身一哆嗦,横着脸问他,“你到底摸够没有?”
“没有。”茹意笑着说,修安阁看得出茹意对于他的到来很高兴。
这让修安阁想起了小时候,他喜欢动物园里一只花豹子,后来父亲知道后,就花钱打通关系,从动物园里弄了一只出来给他玩儿。当时修安阁很喜欢那只小豹子,天天抱着玩儿,拿铁链子拴着,小豹子死之前,动物园的管理员说豹子是天生的野性动物,如果当宠物地养着,迟早得死,想让他把豹子放回*身边,但后来修安阁实在舍不得,那只豹子就真的死了。
现在,茹意就是小时候的修安阁,修安阁就是那只豹子,可能唯一的区别是,茹意能听懂他的话,他也比豹子聪明得多。
“哥,你念过书吗?”茹意心想着修安阁是城里的人,铁定念过。
“念过。”修安阁趁着没事,偷个懒,身子躺平,头枕在石阶上,享受着阳光。从没有这么悠闲过,以前管着公司的时候,天天都在和各个公司集团的老板经理吃饭,谈生意,和设计师谈年季秋冬款的服装样式,哪里有晒太阳的时间。这次,他可以真的悠闲了,只陪着这个瞎子晃悠,就足够了,哄好他,就足够了。
“念到高中了吗?”茹意又紧着追问。
“嗯,在国外念的高中,去年刚刚从多伦多毕业,经纪学和政治学专业毕业。”修安阁说起他的毕业学校,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苦笑,何等的苍天弄人,去年多伦多毕业,今年经济政治学就应用贫困山区了,不经意间就为祖国新农村事业做出伟大贡献,还是专职陪祖国苗寨伤残花朵玩儿。
“外面是什么样的?”茹意高兴地笑着,修安阁觉得他笑得时候很好看,那灰朦朦的大眼睛眯成皎洁的弯月状,一直向前盯着,尤其是光散在脸上。似乎是种错觉,修安阁看到茹意像是融进阳光里一样。
“外面?人们都在为自己的生活而不停地奔波,有人会穿着漂亮的衣服跟有钱的男人们。。。。。。额。。。。。。”修安阁看着茹意,轻轻叹口气,“跟有钱的男人们。。。。。。玩耍。”
“还有呢?”
修安阁是在是应付不了这多问的瞎子,根本没有共同语言,但不回答他又怕他缠着一直问,只能糊弄着,“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那天我一个兄弟喝醉之后想去抓鱼,可是大冬天的上哪儿去抓鱼?那兄弟出去转了一圈,发现了一块很大的冰,马上开始凿。
这时传来一个声音:“喂,别凿了,那下面没有鱼!”那喝高的兄弟抬起头,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又蹲下接着凿。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叫你不要凿,你听见没有啊?”
“你叫什么叫,你怎么知道下面没有鱼,你以为你是上帝啊?”
“我不是上帝,我是这个溜冰场的经理!”
修安阁忍着笑肌没笑出来,刚一讲完就很无耻地把自己逗乐了,结果自己捂着肚子哈哈笑了半天,扭头一看茹意,一本正经地坐在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