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皮笑肉不笑:“呵呵,这是我家中随从,可不是什么小娘子,世子不若去看看大夫,看看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不是小娘子也没关系,刘少阳阴阴想道,他不在乎男女,只要长得多胃口就好,随从嘛,那不就是个下人,他向沈清就讨一个下人玩玩,看沈清答不答应。他姐姐可是最受宠的皇贵妃,他在这青州一路跋扈过来,还没多少人敢随意拒绝。
“原来是夫人的随从。可巧了,我一见夫人这随从,就心生喜爱,不知夫人可否割爱,将这侍从舍给本世子,本世子投桃报李,本世子定会重重有谢。”
“不巧,我这侍从与在下出生入死情同手足,万没有送人之意,世子还是莫要开此等玩笑了!”好你个刘少阳,竟敢将你那龌龊心思放到他身边,沈清厌恶道。总会有机会收拾你这混球的。
刘少阳面上一冷,这沈清太不识趣,他就是讨一个下人而已,何必这么多废话,莫不是他要提更多要求。刘少阳此时还不认为沈清是当真拒绝,在他看来,不过一个生得美貌些的下人,若不是沈清身份,他早就想尝尝这将军的夫人是什么滋味了。
“夫人何不再考虑考虑,只是舍一个下人罢了,夫人又何必做过多阻挠。若是夫人知情趣些,本世子便帮你在荣贵妃面前多美言美言几句。”刘少阳嚣张跋扈的最大仰仗可不就是他那受宠的贵妃姐姐,他见多了拿着贿赂来讨好的大臣,区区一个将军府,刘恶少从来不放在眼里,也不知他老爹缘何告诫他惹事莫惹到将军府去。
被文安候压着向将军府低头的刘少阳这口气憋在胸口很久了,这次他非要扳回一局,叫他那胆小的爹看看,将军府也不过如此。
“美言美言?”沈清厌恶地看刘少阳一眼,这厮脑子着实不清楚,“我倒不知道堂堂将军府几时需要一个不入流的侯府美言了,你莫要开这种玩笑,倒叫人贻笑大方。”
文安候本就是凭借宠妃上位,无根无基,京城里可没几个有底蕴的家族会认这才起了没几年的侯爷,不过是鸡犬升天的笑料罢了。
刘少阳在京城每被耻笑,以他这草包酒囊饭桶,从来混不到上流家族去,这才灰溜溜地回了青州,当起了地头蛇。沈清直白点出他只是个不入流的世子,戳破了刘恶少的脸皮,叫他恨恨不能言。
刘少阳脸红脖子粗,恶声恶气:“给你面子你不要,休怪本世子不客气。”
“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我倒想知道?”这种无耻鼠辈,沈清平日是理都不想搭理,今日会碰上这种狗皮膏药也是倒霉。
“夫人,你这无礼态度,我、我定要告诉皇贵妃,好叫皇上知道,你如何侮辱我文安候府。”
“哈?”沈清不禁笑出声,“我说刘世子,你究竟几岁,你就只会这一样告家长的本事吗?”他都多少年没见过这样光长一颗色胆没长脑子的蠢货了。
那刘少阳是个典型的草包但又极好面子,顿时脸红脖子粗,刘少阳急了,什么胡言乱语都往外蹦,早忘了他老爹的嘱咐。
“本世子的本事有多少,夫人可以来尝尝,看是我有本事还是将军有本事……”说到这里,那刘少阳猥琐地打量了沈清一眼,“将军远在边关,怕是夫人夜里也寂寞得很,且让本世子陪陪爽爽,定然让夫人满意,乐不思蜀,以后就不想那将军了,嘿嘿嘿……”
沈清气笑,原来他沈清也有这种被色鬼盯上的时候,沈清可对这草包刘少阳的话没什么反应,在他耳朵里,只不过是放狗屁,倒是玄深听到这里,手里拿的袋子都被他攥得紧紧的。那刘少阳对他不敬时,玄深尚且只有恶心之感,但这恶徒竟将猥琐的念头动到了沈清身上,玄深便想一剑刺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玄深的剑鞘便飞了出去,直直射向刘少阳的脸,哐一声敲在他的牙口上。刘少阳原本正傲慢又嘚瑟地高抬着下巴,这一剑鞘出去,生生将他的门牙打飞了两个。他肿起的嘴巴,一张嘴,满口血沫,吧唧,两个带着血的牙齿就摔到了地上。
这牙齿掉得他那个疼得直抽抽,刘少阳半蹲着,捂着半张嘴,食指指着玄深,直打颤。
“你……”刘少阳豁口的牙,连话都呼噜不清楚,我文安侯世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第24章
刘少阳被玄深的一击,顶得口吐鲜血,他带着那些家丁一个个都急了,忙上前查看刘少阳的情况。刘少阳把凑过来的人使劲往外一推,口中还不住骂道:“蠢货!还不快去教训教训他们!”口中唾沫横飞。
家丁看看刘少阳恶狠狠地嘴脸,一边又看看持着剑长身玉立表情森冷的玄深,又望望玄深身后脸上依旧淡漠的将军夫人,他们虽是恶奴才,也知道怕呀!这不说将军夫人不好惹,就是这无名无姓的区区将军府的随从他们也不敢惹呀。家丁们只看玄深手里的冷剑腿就麻了。
欺软怕硬也要看见软的才能捏,这这这明显是个硬的不行的人啊啊!
家丁们摆了摆手,往后一退,刘少阳气得抬起脚挨个踹向面前家丁的屁股,踹得家丁们直往玄深那边飞。家丁看自己越来越接近玄深,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那剑他好怕呀。
玄深懒得与这些吓破了胆的家丁纠缠,侧身避开,他的剑一直指向那恶少。
刘少阳见这些家丁没一个有用,生气地从某家丁腰上抽出一把大刀,他可就不信,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