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诺:“犬子醉是醉了,却还没傻,他今日才成人生一大喜事,你若趁他醉酒,在他洞房之夜带走了他,他醒过来会怎样,你可想过?”
乌桑闻言一怔,朱诺已笑着补了一句:“他如今新婚燕尔,不回家还能去哪里?!”
朱祥瞅中时机靠近了两步,笑着叫朱离:“少爷哟,新娘还在新房里等着呢,您醉就醉了,怎么还跑到这里来了!”说着伸手来扶朱离。
乌桑一条手臂虽还圈着朱离,却已松动了几分,来接朱离的是朱家的家主,朱离的父亲,他还怎能抗拒呢?只是看朱诺浮在嘴角的笑和沉在眼中的怒气,不由还是替朱离遮掩了一句:“我们有要事商谈,才……”
朱诺笑了:“苍霞山现在的规矩,是在夜合巷谈要事?可惜我朱家的规矩不是如此!”他眼里讥诮分明:“听说有人要昭州一霸的命,不知这算不算你的正事?”他说着瞟了一眼朱祥。
朱祥忙上去扯着朱离的手臂摇了摇:“少爷?少爷!回家了!”
朱离被他晃得睁了睁眼睛,听见回家二字,跟着念了一句:“回家。”
乌桑不由手臂一松。
朱诺扬着下巴对着乌桑:“犬子说回家,剩下的是我朱家家事了。”他说完再也不看乌桑一眼,转身就走。
倒是朱祥挪动一个烂醉如泥的朱离废了不少功夫。
朱家家主和管家是听说朱离收到了倚欢楼的信才从后门闯出去的,倚欢楼里能和朱离有牵扯的只有灵琪,新婚之夜逛倚欢楼这事不小,他两人预备收拾朱离的当儿,借着倚欢楼的小倌儿主动递消息招人的事,顺便把灵琪也收拾了,故而只带了绑人的绳子。
谁料此事半路还杀出了个乌桑,而朱离却醉成了一团泥,这时绑是不能绑了,只得拉扯着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