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弹种、炮口下调十,正前方百二八、敌方骑群,预备------放!”
王小丫的咆哮声在夜空中回荡。
‘轰、轰、轰、轰、轰!’
在朱振天特意打出的照明弹照明下,换上实心弹的火炮轰隆隆向冲锋而来的后金骑兵吐出了火舌。
‘轰、轰、噗嚓、噗嚓!’
那种实心弹落地后弹跳起来砸断人马躯体、砸烂脑袋瓜子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非人的惨嚎声更是在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力。
一颗实心弹贴着脑门子一擦而过,带起的啸音让巴布泰浑身汗毛嘴巴大张,冷汗瞬间犹如瀑布般狂涌。
“他娘的这明军啥时变得如此难缠啦、操!号兵、吹号继续向前,不要停!不要.........人哪去了,操!”
扭头一瞅,得、这司号兵早就不见了踪影,估计已经嗝屁了!
这小子直到现在依然认为对方是明军,不过其倒也彪悍,很干脆地挥舞着弯刀哇哇大叫继续带头狂冲。
自从他们一迈开蹄子,这该死的炮弹就一直伴随着他们往头上猛砸,瞅着距离前方那些不断吐火的大炮越来越近了,可是,人、也不多了!
这家伙一直冲在最前方,居然一根汗毛都没掉,不得不说还真有好的运气伴身。
近了、近了,再冲一下,就能剁了这些天杀的炮手,老子要扒了他们的皮、吃了他们的肉!
“再加把劲啊!俺们这就.........”
面露狰狞的巴布泰还没咆哮完,一阵密集的炒豆声将他的愿望击得粉碎。
‘砰砰砰砰砰砰.........’
巴布泰眼睛只盯着不断发射的火炮,完全没想到炮阵地周围还有那么多的火铳。
‘完了、该死的明狗,老子.........’
想念未落,轰隆哗啦一阵巨响,他与身边仅剩下的三名骑兵,连人带马砸入一个巨大的陷马坑中。
射击的当然都是朱振天他们,自提前回来后让那些如臂指使的战马躺倒地上当掩体,人躲在马后放枪。
几百只火铳仅仅前面的百余只射击,就将巴布泰身后剩不到百人的骑兵一扫而光,后面的还来不及发射呢,巴布泰几人就砸落入事先准备好的坑里了!
“九弟!杀!”
后面正追来的皇太极,借助照明弹的光亮,眼睁睁瞅着前面那帮骑兵一转眼死的死、伤的伤,巴布泰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顿时目眦欲裂,哇哇大叫拼命往前冲,想救回巴布泰。
这可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他得力的助手,真弄没了,即便努尔哈赤能饶过他,那些为大金南征北战数十年的将领怎么看他!还有其他的同父异母兄弟,估计都会在背后拊掌相庆了!
‘轰轰轰轰轰!’
‘砰砰砰砰砰砰!’
又一阵子的枪炮响过,扭头一瞅,身后的人马又没了一波;特别是那些个乱弹乱跳的实心弹,造成的恐慌比火铳还甚!
“八王子、别打了,明军火力猛、部队损失太大啦!”
身边的一位牛录佐领咆哮说道。
这位佐领隶属镶红旗牛录,眼瞅着对方的火力对己方人马造成越来越大的损失,内心极度的不乐意。
‘大汗叫你来是来历练的,可你将俺们的镶红旗当炮灰这他娘的算哪门子说法!!’
皇太极不是个死硬分子,他当然听得出对方话里的怨气。
“吹号、队伍回撤、撤回城去!”
默默扭头回望一眼,皇太极双目泛红。
‘九弟、希望你平安无事,为兄定为你报仇!’
可回撤的路并不平安,朱振天的骑兵是不追了,忙着打扫战场呢,可王小丫的炮兵却没闲着,一直用大炮追着后金骑兵屁股猛砸。
这帮镶红旗人马、其中还有一些正蓝旗的被砸了个鸡飞狗跳,遗尸一路狼狈不堪滴逃进了城里;日后人人得了火炮恐惧症。
让西平堡恨得牙痒痒的是,此次战斗结束后,这些火炮并没完全停息,而是隔三差五就往城上轰几炮,搅得全城彻夜不得安宁。
这么做,其实就是龙骑军为了掩护其他地方撤退百姓而用的打法,就是让你不敢出来!
留下两支小队保护炮兵后,打扫完战场的朱振天也率着其余骑兵去协助吴根生撤离百姓去了。
辽东地域宽广,一晚上全把百姓撤走根本不现实,何况还有相当的人不相信龙骑军所说的、不想走。
这也正常,谁愿意抛下家中的一切背井离乡颠簸流离呢,何况这不是鞑子还没杀到头上嘛,走干啥呢,家里面多舒服!
没办法,只好护送那些愿意走的撤往附近的山里,给足食物先躲藏一阵子,过后再想办法集中起来走;大本营这回给辽东的食物倒是准备的很充足,够朱振天他们挥霍一阵的。
当然,撤的过程中发生了很多奇葩之事。
“军爷、俺当然相信你们的话,也愿意走,可俺能不能带上俺们的儿子媳妇一块走呀?”
一个小屯子,一位老妇人问道。
“可以呀,儿子媳妇就更应该撤离了,留下很危险的。”
一位龙骑军士兵回答。
“太好啦,军爷,您就帮帮它们一下吧。”
“好的。”
“咳、咳,大娘这是猪圈,您儿子媳妇人呢?”
“喏,这不是它们吗。”
“嗯,这是两头猪,一公一母。”
“没错呀,它们就是俺的儿子媳妇,一公一母正好!”
士兵:.........!!
.........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