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虽然纪景远和林知飞都这样说,但金钱还是坚持自己,解释道,“他之前跟我说找对象的要求就是不要像我这样的,周凯泽以前的男友长得很好但是甩了他,他被甩了多受伤啊,肯定就对我这种型的避之如蛇蝎啊,哪里会对我图谋不轨。”
纪景远越发皱紧眉头,沉吟片刻,一针见血道:“他以前就喜欢你这样的,你怎么能保证他现在就不喜欢了?审美喜好这么容易改变?”
他的话宛如醍醐灌顶般,金钱呆住了。
纪景远嗤笑一声,无可奈何:“傻子被卖了都不知道。”
金钱条件反射地回骂:“你才傻,骂谁呢。”
纪景远更加无奈:“就只会在我面前嘴硬逞强。”
瞬间萎了:“……没。”
经纪景远一提醒,金钱顿时感觉周凯泽之前经常找他聊天给他朋友圈点赞评论都别有用心,但是他明明白白地骗他说有男朋友了啊……他都不敢再往深了想,过去玩的时候都有点不太能直视周凯泽。
幸好的是周凯泽也没有再主动搭话,也没有看金钱一眼,而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听他们聊,当有人讲了好玩的事就捧场地露出笑容,他这行为又有点让金钱觉得自己想多了。
小河边的空地几乎被他们占领了,大家过来不只是为了烧烤,更想的是多认识些人,在大巴车上前后左右座位聊天,一路聊到公园便大致的认识了,四十多个人自动分成几个人群坐在一起交流闲谈,不时有人走去另一个群体里打招呼而后坐下来聊天。
坐在这一块的有五六个人,只有周凯泽是金钱负责的,其他的客户他只是有些儿眼熟,都没说过几句话。
但一番聊天下来,他已经知道了他们所有人的名字和身份,有说有笑地与他们插科打诨。
聊了一会儿,有小受把目光投在金钱身后正低头回加急邮件的纪景远,好奇地问:“他叫什么啊?”
几个人顿时都看向他们,连周凯泽都抬眼看了过来。
“哦,纪景远,景色的景,遥远的远。我男朋友。”金钱朝他们笑笑,随后扭过身子看了眼纪景远的手机,问,“你在干嘛啊?”
纪景远回完邮件顺手锁屏,把手机压在手心,眼底蕴着笑看向金钱,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根他额前的卷毛,轻轻拉直又放开,那根卷发立刻弹了回去,又缩成一弯一弯的,格外可爱。
金钱双手护着额头,不高兴地皱起眉头,轻声骂:“有病。”
纪景远又忍不住笑,没注意到旁人的目光,眼睛里全是他的甜甜皱着脸的模样。
有人轻咳一声,示意他们别这么视若无睹地秀恩爱。纪景远这才仿佛有所察觉,目光越过金钱往他们那处看了看,礼貌地笑了笑,朝他们微微颌首以示打招呼。
林知飞和胡瑶她们几个出去买了雪糕冰淇淋,回来一一分给大家,走到这边看到金钱和纪景远,他们干脆也坐了下来,加入聊天队伍中。
他们现在的话题全围绕在金钱和纪景远身上,问他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之类的问题,全是金钱来回答,纪景远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的,他对于这种虚假的关心用于满足自己好奇的表面交流没多大兴趣,要不是得给某个傻子当保镖,他也不会过来。
这几个人中也有小攻,相比于其他的人总是明着暗着想要知道纪景远的信息,他更加关注金钱,话题一转:“店长,你谈过几次啊?”
金钱不假思索地回:“两次。”
谢依依那天没在店里,没关注金钱的微博,闻言便来劲儿了,好奇地问:“哪两次啊?”
“初恋是网恋,第二次是大学谈的。”
胡瑶一愣:“诶?”
其他关注了金钱微博的店员妹子也跟着发怔,她们刚才还以为老板说的两次恋爱经历,一次是跟那个雨林罐头,另一个是纪先生。
俞欢直接问:“那纪先生呢?”
看到她们呆愣的表情,金钱的脑袋“轰”地一下炸了,反应过来刚才说漏嘴了,他心底清楚自己没跟纪景远谈恋爱,所以才想也不想地直接忽略了他。
他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面对她们的疑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圆这个谎言。
要不直接承认他和纪景远不是情侣关系,当着……他们的面。
金钱正咬牙犹豫时,纪景远突然开口了,低笑着替他回答:
“他初恋对象是我。”
——
今天天气格外的好,天空水洗了般的蔚蓝,四月中旬的阳光是恰到好处的温度,温暖怡人的仿佛太阳是在笑着,细碎的光线在空气中一闪一闪地亮着微小的金光,把河水、绿树、草地都照得分外春意盎然。
草地后面枝叶葱茏的小树林里,阳光透过枝桠绿叶分成无数股细光照耀下来,地面的枯叶影子在阳光中波动。
金钱背倚着大树,右腿弯起,脚随意地抵着树干,手机贴着耳朵,脸上挂着笑,姿态轻松地跟外婆通话。
外婆想他了便打电话过来,金钱当时正在帐篷里跟纪景远面对面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手机一响,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便出帐篷走去树林里打电话。
外公外婆住在城郊群山围绕的小镇,金明知和钱慧容创业生意稳定下来便提议要把他们接过来一起住,但遭到二老拒绝,人老了就喜爱宁静,也尤其离不了根。钱慧容见他们态度坚决便不再劝,又怕他们觉得孤独,公司成立初期她和金明知整天忙得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