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怏疼得嗷嗷大叫,虽说是他压在云琛身上,但突如其来的大面积接触还是疼得他心肝脾肺肾都在抗议叫嚣。
不等云琛说话,他就咬着牙挣扎起身,二话不说摔门回了房间。
随着房间门砰的一声响,粉色的珍珠啪嗒啪嗒像密集的雨点,争先恐后掉落下来。
宋怏等疼劲儿缓过去以后,拍了拍胸口,暗骂自己活该,非得没事找事。他弯腰去捡珍珠,一共八颗。
想着才认识云琛没多久,就为对方哭了两次,攒了十颗珍珠,宋怏默默把云琛列入危险人物黑名单,他活了这么久,都还没给哪个男人哭过这么多珍珠呢。
云琛在外头敲门:“宋怏你没事吧?刚才我以为遭贼了,没想到是你。”
宋怏一肚子气,觉得这蹩脚的理由连三岁孩子都不信,你真把我当成贼,早该一脚踹过来了,把我往身上拉过去又是什么意思?
这话也就暗自腹诽一下,他没胆量跟云琛叫板。谁让他理亏,大半夜不睡觉去摸人家的脸……
“我没事,就是刚才磕着了。”宋怏赶紧把珍珠装进箱子里,拉过薄毯往身上一卷,呼呼大睡,他一定要把这段梗写进里,让攻半夜去摸受,结果受误以为遭贼,一脚把攻揣到了床底下。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把宋怏美的,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怏心情好极了。
云琛给他留了字条,表示这两天不会在家,让宋怏有事情直接去找夕夕。
宋怏一下楼,看到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刺身,还有一张字条: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宋怏往外看了一眼,外头现在正阳光灿烂呢,云琛这招哄哄女孩子还行,哄他……还勉强吧。
“咳咳。”宋怏把字条叠好,放进口袋里,刚拿起餐具,一道惊雷平地起!
闪电就打在沙滩上,把一棵棕榈树劈成了两半……
宋怏手中的叉子掉在光滑的地板上,他的手机马上收到了茨木市气象局发来的黄色台风预警,短信温馨的提醒他,如无必要,不要出门,以防被台风吹走。
宋怏心想,云琛这是咒他还是咒他?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宋怏又想出了一个梗:受跟攻去出差,跟攻开玩笑说“你若安好,就是晴天霹雳”,结果雷就劈下来了,劈在攻身边的那棵树上。
宋怏胡乱塞了两盘刺身,又端了一盘,火急火燎跑到二楼开始码字。
他现在的思路就像奔腾的野马,根本拉不住,要是不写出来,他会被憋死的。
三个小时后,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码出来的最新章节,可以说是非常一气呵成,这种文思如泉涌的感觉令人欲罢不能,要不是肚子饿了,他还可以一鼓作气接着写三个小时。
云琛的飞机刚在维多利亚机场落地,他就收到了茨木市的黄色台风预警短信。
云琛:……
杜远今天原本休假,尽管外面台风呼啸,但他关好了门窗愉快的在家打游戏,这种天气最适合在家睡觉,就算是红色预警也不怕,家里的存粮足够。
可惜他的运气不好,玩了三次,拿到的人头也最多,还是被猪一样的队友坑死了。
杜远的右眼突突跳,他揉了揉眼睛,准备再战三百回合,手机突然作响,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游戏手柄丢一边。
来电显示是云总,杜远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声音毕恭毕敬:“云总,您到维多利亚了吧,是司机还没来吗?”
“你去我的别墅看看宋怏有没有事,以维修空调的名义。”
手机那头是此起彼伏的按喇叭声,看来云琛已经坐到车上了。
杜远嚎叫道“云总,您还有没有人性了……外面狂风呼啸着,分分钟能把我娇弱的身板吹走有木有,您居然叫我去修空调……到底是我重要还是空调重要?”
“闭嘴!我家就在你家隔壁,内心戏不要那么丰富,马上给我去看看宋怏还在不在。”
杜远怂怂的说:“云总,宋怏是人鱼啊,就算我有事,他也不会有事的……”
“你到底去不去?”云琛的声音透着不耐。
“去去去,马上就去!”杜远把电话挂断,他想起那身用来伪装的维修服似乎挂在楼顶……
一开门,狂风夹杂着硕大的雨点拍打在杜远脸上,晾衣绳在狂风中摇荡,别说维修服了,就连他新买的性感小内裤也一并随风远去了,不知所踪。
杜远在狂风中凌乱了两分钟,唱了两句“冷冷的冰雨胡乱的在我脸上拍”后,毅然决然的下楼按响了云琛别墅的门铃。
宋怏正在肝字数呢,加上外面鬼哭狼嚎似的声音,那微弱的门铃掩映在了风雨中……
杜远手中的雨伞被风吹得只剩下伞架了,门还是纹丝不动。
埋头码字的宋怏听到阳台似乎有动静,他急忙合上笔记本跑去看,阳台什么都没有,他于是继续回房间码字。
“宋先生你好,我是来给你修空调的师傅。”
宋怏一回头,看到仿佛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杜远,他吓得一个激灵,忐忐忑忑的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杜远帅气的甩了甩头发,一串儿的水珠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他倚着墙淡淡地说:“我顺着水管爬上来的,顺便检查了一下水管的耐用性。”
宋怏悄悄的按下了“110”,一旦杜远有异样,他马上报警。
“云先生让我来粉刷墙壁,但我的车半路被水淹了,我只好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