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娃娃呢？”肖之初打了五个鸡蛋进碗里，“你这么快做了两个？”
厨房的桌子上放着两个一高一矮的男娃娃，高的那个娃娃脸上没有表情，而另一个的娃娃的嘴角是翘起来的。
光军把面无表情的娃娃递给肖之初，肖之初抓着娃娃贴在自己的脸旁边，然后做出和娃娃一样的表情：“这是我吗？像不像？”
光军学着他的样子把另一个矮一点的娃娃放在脸旁边，之后勾着嘴角看着肖之初点点头：“嗯！”
肖之初陪光军玩了一会儿娃娃就让他乖乖的站在一旁别打扰自己炒饭，他把鸡蛋加入油锅里，光军听着鸡蛋在锅里滋滋声，嘴里也学着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昨天吃饭的时候肖之初看得出光军挺喜欢吃辣椒的，所以起锅之前往锅里加了点辣子给他开开胃，等饭好了，他盛了两大碗放在桌上。
饭一上桌光军抓起筷子就开吃，他吃了一口抬起脸做出满足的表情，接着找出碗里最大的鸡蛋把它夹给了肖之初。
“自己吃。”肖之初又把鸡蛋夹还给他。
光军摇摇头又给了他：“你吃。”
“我有。”肖之初给他看自己碗里的鸡蛋。
光军坚决的摇头：“好的要给弟弟吃。”
肖之初盯着他因为辣和烫造成的红嘴巴，口里突然干起来，他喝了点水把那块鸡蛋吃下去：“吃完饭我们去果园里帮忙好不好？”
光军埋头吃着饭，听到问话抽个空昂首答应：“好！”
今天是周末肖然和肖莹都不用上课，瞧着光军和肖之初手牵手走过来，肖然露出一抹“我懂得”的诡异微笑。
“光军哥哥！哥哥！”肖莹喊道。
“你们在干嘛？”肖之初问她们。
“除草啊，肖大叔说差不多就可以铺沙了，他说要做好冬天来之前的准备。”
肖之初点点头，今年的秋末温度降的很快，看情况冬天肯定比以往时候要冷，肖大叔的做法很正确，想到这儿他看向身边的光军：“以往冬天你怎么过的？”
光军呆呆的看着他：“啊？”
“冷的话，你怎么办？”
光军蹙眉想了一会儿答道：“不知道。”
“肯定不会好过到哪里的，光军哥哥这么多年还能活下来真的太不简单了，”肖然道，“如果我们当初不是被哥哥救了，估计现在也是凶多吉少。”
肖莹正抓着小铲子松着土，闻言插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苦日子熬过来了就很幸福啊，光军哥哥以后会过得很好的，对不对啊哥哥。”
肖之初收紧了牵着光军的手嗯了一声：“你们弄完这个就回去写作业，很快就要高考了，不加把力只能回家看果园。”
“看果园挺好的啊，有吃有喝还不用跑远。”肖莹嘟囔。
“工资一千，一天上十八个小时谁愿意？”
肖莹和肖然立马收了声假装很认真的除草。
光军还是懵懵懂懂的在旁边站着，肖之初松开手爬上了离他们最近的一棵果树，从上面摘了一个熟透的柿子。
橘红的小柿子像个小灯笼，肖之初扒掉外皮露出里面的果肉递给光军：“尝尝。”
光军伸出舌头往柿子那里凑了凑，吃到之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甜。”
“是吗？我也尝尝，”说着咬了一口，“不涩，味道还不错，我得让他们早些摘下来，不然准得摔烂了。”
光军不懂他的意思但也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去摘石榴。”肖之初抬起手，光军立马牵起他的手问他：“石榴是什么啊？”
“水果，里面有点像红玛瑙。”
“红玛瑙又是什么啊？”
“一种石头……”
“哦……”
晚饭是果园的所有工人一起吃的，最近的农活很重，大家就指着每天晚上吃顿好的，肖然和肖莹帮着厨子哥哥端菜，围坐在餐桌旁的人们都等着吃饭，只有肖之初和光军在二楼悠闲的剥着石榴。
起先光军误会了肖之初的话，他以为石榴就是石头，看着眼前红彤彤的籽儿是怎么也不敢吃，最后还是肖之初给他示范了一次才肯试着塞进嘴里，后来吃着吃着就爱上了吐籽。
光军剥了一大把塞进了嘴巴里，得到一嘴的石榴汁后把籽一颗一颗的吐进垃圾桶，肖之初瞧着他准确无误的把籽射进去又给他剥了一个：“最后一个啊，要不然一会儿吃不下饭。”
“嗯嗯。”
石榴有点难剥，下午吃太多水果的光军有点想尿尿了，肖之初怕一楼人太多便把他带到二楼最近的一间洗手间，之后一边拿着篓子剥着石榴，一边等光军尿完尿。
等了五分钟光军还没出来，肖之初洗了手进去想看看他在干嘛。
男厕所的隔间和小便池不在一个方位，肖之初进去发现光军正贴在隔间的门上一副探究的样子。
“贴门上也不嫌脏，”肖之初道，“吃饭了，走。”
光军看着他摇摇头，他把食指放在嘴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接着神秘兮兮的拽着肖之初也一起贴在门上。
“怎么……”
“……”隔间里隐隐约约传来抽泣声，肖之初正想着男厕所怎么会有人在哭之时抽泣声转了个弯变成了□□声。
雌雄莫辨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傻了：“……什么鬼？”
光军炯炯有神的瞪着眼睛：“有人在哭。”
这下轮到肖之初堵他的嘴了，两个人又听了一会儿才逃命似的离开二楼洗手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