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这是未经脏乱凡尘花花世界沾染的淳朴少年郎,哪像你成天摇着把破扇子,佯装fēng_liú倜傥!”
“果真淳朴!偷偷对人家小姑娘下‘夜艳’!辣手摧花!”
“看不过你去当护花使者啊!看能把本少爷怎样!”
“你想试试?”
“试试就试试!”
房门突然“嘭”一声被大力震开,“别动手……”
“住手、快……”
意图劝架的两人愣住了,屋里听起来本应吵出来真火马上要动手的两人却正挨坐在桌边,一个为对方斟茶,一个拿对方扇子把玩,见两人闯了进来,对视一眼,奸笑上脸。
“陈大哥,光头胡,你俩扒门外听了这么久都不进来,我们过意不去啊!”楚漓拿着秦泊的扇子在手指上转悠。
“呵呵,小漓啊,我们听说你刚和惜花的起了点冲突,这才来问问情况,毕竟惜花算是阎乐宫那边的,你若玩过了,你和泊乐公子倒是没什么,我和你陈大哥作为今次两派的领事,回去可就不好交代了……”胡正阳抓了抓自己的光头,对楚漓咧嘴笑道。
“正是,而且那林念柔和甘柯儿在赛千华面前颇受宠爱,我们公子是知道的,倘若赛千华护短闹到宫主那里……”陈展没说完,意思大家都明白。
楚漓故作无奈,“你们也听见了,我已经下了‘夜艳’。”
“那解药……”陈展觉得有戏,却立即被胡正阳拦住,“此毒无药可解。”
陈展大惊,“这毒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吗?”暗想秦泊应该也知道此毒无解,却为何不见他有急色?
胡正阳摇摇头,“此毒其实对男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中毒后仅在每日夜半时分发作,全身会突发奇痒,且越抓越痒,直到抓出血来才会稍缓,直至天明痒症消除,第二夜却会加倍,如此五日,那人全身上下不会有完好之处了。谷里一般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姬妾女仆,毕竟容貌体态对女子来说……”胡正阳见陈展脸色越来越白,只得转而小心翼翼地向楚漓问道:“小漓,你不会下了足日的量吧?”
楚漓伸手比了比,“记不清了,当时随手一抓,可能这么多,也可能这么多,反正够她们享受的。”
“好了,”秦泊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话,陈展和胡正阳估计好一阵子都要睡不好觉了,“当时我看见了,他就撒了这么点,她们最多折腾今儿个一晚,而且还有内功护体,不会惨到哪儿去。”说罢见楚漓一副小人得志模样又补充道:“若日后赛千华真要不依,我会叫她自去找楚漓的晦气,你们大可放心。”
楚漓一把把秦泊的扇子甩回去,起身一脚踏在凳子上指着秦泊吼道:“姓秦的,竟敢想着出卖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先找你的晦气!”
秦泊接住扇子悠悠打开扇了一扇,“赛千华是我母亲同门师妹,我不帮她,倒要帮你这外人不成?”
“好!你这薄情寡义的东西,本少爷今后不认识你!”
“哈哈!如今不认识我泊乐公子的也只有刚刚出来混的土包子了。”
“你再说句土包子试试!我毒哑了你!”
“尽管放马过来!”
……
在两人热火朝天的吵嚷声中,胡正阳和陈展默默退了出来,胡正阳叹道:“幸亏附近都住着自己人,要被外人知道传闻中的‘漓辰’、‘泊乐’两位公子如此形象,实在是……唉!”
旁边陈展也叹道:“不过有一点漓辰公子与传闻所说丝毫不差,”他抬眼看着胡正阳,“真狠啊!”
与此同时,在和龙卧凤栖一街之隔,一座名为满茗香的茶楼内,几个隶属于一建派才两三年名为龙涛门的小门派的年轻弟子正围坐一桌谈笑风生。
弟子甲突然神神秘秘地说道:“听说了吗?漓辰公子也来了,就住在这镇上最大的客栈里,同行的是泊乐公子!”
“啧,这楚大公子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他要在坠辰谷里终老一生呐!”弟子乙撇嘴笑道。
“先不说这,”弟子丙接过话来,“有消息说战天门漠天公子几日前就已到了金玉山庄,那宫玉公子又是东道,这下四大公子算是凑齐了!”
“嘿嘿,且不说金玉山庄这名头是虚是实,那三大派之间就暗中较劲已久,这一次他们的继承人首聚,定是热闹非凡啊!”弟子丁两眼放光。
“要不,咱们也来赌赌这宫大小姐会花落谁家?”弟子甲摸着下巴算着,“传闻宫玉公子通音律琴瑟,可惜不能算他。泊乐公子善笔墨丹青,漠天公子倒没见其展露过一二,这漓辰公子更不用提了,至今还不知是何模样……”
“嘿,说的跟你见过乔漠的真面目似的。”弟子乙嗤笑一声,“他露面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
“你别说,你师兄我去年随师父去那盛月楼贺冷楼主六十大寿时远远见过一面,那乔漠虽年纪不大,但行为处事已颇为老练,只是不苟言笑,让人难以接近。”
弟子丁插嘴:“大派公子不都那样么?”
“我觉得秦阎乐就不是啊,我见过他,总是脸上带笑,感觉比较平易近人。”弟子丙道。
弟子乙又一声嗤笑,“傻小子!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没听过笑里藏刀吗?”
第三章 初见
第二日,远远可以看见金玉山庄的院墙和川流不息的车马人时,楚漓扯了扯秦泊,“咱们就这样走进去么?”
“你大可以用你那招‘雏鸟离巢’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