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请留步。”两人正往里走,由外头跑过来个侍卫,陪着笑给林忠诚行了个大礼。
“杂家可不敢当你的礼。”笑着将侍卫拉起来,“你有事?”
“是,刚太子殿下吩咐小的把虎皮扒下来,可是……”搓了搓手,侍卫苦起了眉头,“那虎头的骨头都碎成了许多小块,还有好些嵌在皮肉里,若是拔的不小心虎头处就毁了,小的不敢去殿下那求情,林公公帮小的说点好话成不?小的一定记公公一份大情。”
“你还要杂家的人情?朗九,太子殿下宠你满极天殿的人都知道,少来哄杂家。”
“哪有,小的就是一小小的侍卫罢了,怎么敢和您老人家比?”
“自谦了吧朗九?自打上次你护太子有功之后,可是连皇上都高看你一眼的,想求情自己去,杂家不给你擦屁股。”
“别啊公公,小的知道您最疼我了……”
站在一边的莫漓淳在听到那朗九说虎头碎成了许多小块之后就蒙了,剩下的话完全左耳进右耳出,啥印象也没有。
虎头?碎块?脑子里闪过风华无限也妖孽惑人的男人,难道……自己和父皇发生的那些事情并不是梦?!
☆、弯了
水月寒也算是百密一疏了,这么大个破绽摆到明面上,莫漓淳再笨也知道是怎么回子事了。
不过也不能怪水月寒,他是有心无力,以当时的情形,他能想到把莫漓淳身上的痕迹都去了就算不错了,剩下的嘛……
他又不是神,哪里知道太子会因为恼恨而把老虎抬回来,从而让莫漓淳看出了端倪?
“好了好了,杂家去给你说说,你在这等着。”被缠的没办法,林忠诚瞪了眼笑的春光灿烂的朗九,无可奈何的领了他的请求。
至于他为什么会对朗九如此纵容,堂堂太监总管任他想求就求还死皮赖脸的也不生气,其根本原因在朗九自己身上。
上次太子遇刺,杀的身边就剩下了一个侍卫,那人正是朗九,后来朗九就被太子提拔成了近侍,皇上赏一品带刀侍卫衔,领双俸禄。
朗九才十七岁已是不大不小的红人了,这小子只要好好干,何愁将来没有大出息?毕竟太子总有一天会成为皇帝,那么朗九自然也能一飞冲天,趁着现在有能力时多多与之结些善缘,对别人对自己都有好处。
就算朗九将来飞不了天,自己也没啥损失,不过是白费些功夫罢了。
“公公大义,朗九在此先谢过了。”说着又是一个大礼,笑嘻嘻的抬起头,这一抬头,朗九才看清林忠诚的身旁还站着个人,脸色当时就变了。
“奴才给四皇子请安,刚刚奴才心急,没看到您,请四皇子责罚。”垂着头,这回不敢再耍宝直接就跪地上了,他是真没看到四皇子,怎么办?自己死定了,在皇帐之前无视皇子,就是四皇子不责罚他,皇上也饶不了他。
“起来吧,本皇子还没那么小气。”轻笑着开口,莫漓淳自然是认得朗九的。
这人不止是太子身前的红人,在父皇那里也混了个脸熟,而朗九的性子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办差的时候还算精明可平常的时候却迷糊的让人发笑。
因为这,太子不知道训斥了他多少回,可跟前应的好好的转身又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了,但难得的是,这小子品性不错,不捧高也不踩低,恪守本份脚踏实地的过日子,大概这才是太子一直宠他的真正原因吧?
“这个……”没敢马上站起来,朗九微微抬头,偷偷打量了眼莫漓淳,见他眼眸含笑并无生气的样子,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奴才谢过四皇子。”边说边站了起来。
“你刚刚说扒虎皮?那老虎的头很难扒吗?”被打成泥的虎头自然难扒,只是莫漓淳不敢肯定此虎头是不是就是‘梦里’的彼虎头。
耳边一静,朗九很奇怪的看着莫漓淳,不止朗九,但凡听到莫漓淳问话的侍卫包括林忠诚都一个表情,看的莫漓淳怪不自在的。
不由的摸了摸鼻子,自己问的……很不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那些尸体都是昨天晚上莫漓淳和水月寒一起打死的,老虎头变成那个样子莫漓淳怎么会不知道?除非……在老虎还没被打死的时候莫漓淳就晕过去了。
想到这种可能,场内众人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了,以前只认为老虎是皇上和四皇子合力打死的,难道他们想歪了?那头可怜的老虎其实是皇上独自一人打成泥的?
张大了嘴巴发呆,他们终于承认了,自家帝王……不是人啊嗷~~
“四弟?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父皇正等着你进去呢。”由皇帐里走出来的莫漓辰疑惑的看了眼四周,众人或僵或木的表情让莫漓辰一连挑了好几下眉头,这是……怎么了?
“劳烦太子哥哥了,臣弟这就进去。”拱了拱手,莫漓淳的一声太子哥哥唤的自然而亲切,这一明显的改变让众人又是一阵阵愕然。
莫漓辰更甚,凝目细看站在对面的少年,少年眉眼间坦荡荡的直白和浓浓的暖意让莫漓辰不自觉也柔和了唇角。
说到底,他们都是一家人,这几年和莫漓枫还有小五小六混得熟稔之后,对于莫漓淳和莫漓澈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无视了,两个弟弟吃的苦遭的罪他都知道,却碍于父皇对两人的态度,他才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总而言之一句话,父皇喜欢的他都爱,父皇讨厌的他都恨,没有理由,不讲道理,他就是这样的人。
反正只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