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多多少少也受伤了,周甫是除了公子昭最严重的,腿有些站不起来,齐侯是大/腿被抓了一把,衣裳都给抓破了,众人都是狼狈不堪,所幸也没有太重的伤了。
众人在原地包扎了一下伤口,由医官消毒处理,很快就看到曹刿带着人从高地上走下来了,虎贲士兵将那些攻击齐侯和公子们的野狼抓的七七八八,因为齐侯有命令是抓起来,所以不敢直接绞杀。
吴纠看到那群被绑起来的野狼,虽然还有些后怕,听着“呋呋”的狼吠声,心脏还狂跳不止,不过还是站起来,稍微离近一点儿看看。
齐侯连忙伸手说:“别过去。”
吴纠只是探头稍微看一看,借着火把跳动的火光便看清楚了,恐怕这些狼,并非是野狼……
吴纠眯着眼睛,赶紧拿过一个火把,照了照离得最近的野狼,那野狼看到火光,嘴里“呋呋”的粗喘声还厉害,不过不是因为示/威,而是害怕。
吴纠照着那野狼,说:“君上,这恐怕不是野狼,而是有人饲养的狼。”
他这话一出,众人全都惊讶起来,周甫第一个惊讶的喊道:“家养的?!”
石速则是皱眉抿嘴不语,若这些“野狼”真是家养的,那么这事儿便大了,有人处心积虑的招来了一堆的狼装作是野狼,还袭/击了齐侯和众公子。
公子无亏一听,几乎是点爆的炮仗一般,说:“什么?有人饲养的?”
他说着,疼的半昏迷的公子昭似乎被吵醒了,“唔”了一声,公子无亏赶紧放轻声音,说:“没事,没事,昭儿乖。”
公子昭被包扎了伤口,因为失血过多,又有些迷迷糊糊的睡下了,因为失血所以感觉身/子很冷,不停的打着摆子,公子无亏赶紧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他没有披风,脱/下外袍之后便只剩下了xiè_yī,但这个时候也不避讳其他人了,赶紧把外袍小心搭在公子昭的身上,将他头上的冷汗擦掉。
吴纠用火把照着那些狼,让齐侯来看,就看那些狼的耳朵上,竟然都有一个标记,是残缺的一个小口子,而且是有些年头的样子,并不是新的口子,打眼看过去虽然不是很明显,还以为是这只狼受过伤造成的,但是这里每一只狼,没有一个意外,耳朵上全都有一个开口,这便很让人疑惑了。
齐侯一看,脸色非常难看,公子昭可是他最认可的儿子,如今公子昭小小年纪,还没有被委派任务,竟然险些被咬断了手,手臂骨折,一身拖伤,方才医官说的动听,也不知到底会不会留下病根。
而这一切,全都是有人处心积虑下的圈套!
齐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怎么可能甘心跳进圈套里任人戏耍,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在黑/暗中,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闪烁着一股难以言会的冰冷和杀意。
齐侯怕吵醒了熟睡的公子昭,低声冷冷的说:“曹刿,这件事儿便交给你了,不管是谁,将这个谋害公子,大逆不道的贼子给孤抓出来!”
曹刿立刻抱拳说:“是!”
山下营地的火很快就扑灭了,高地上的野狼也被抓/住了,众人快速的护送着齐侯等人下山,王子成父公孙隰朋等人也从山下上来迎着。
大家都没想到公子昭伤的竟然如此严重,赶紧手忙脚乱的抬着公子昭进了帐篷,公子无亏着急的跟在左右,也随着进了营帐。
众人这么一忙碌,都累得已经不行了,齐侯摆了摆手,说:“今日之事,曹刿你定要查明,剩下的人,先各自回去休息罢,今日的巡逻守卫加倍,以防不测。”
所有人立刻应了一声“是”,随即很快就各自去忙了。
吴纠累得不行,想要找自己的帐子回去休息,公子元正好往反方向走,“嘭!!”一下撞到了吴纠的手臂,吴纠顿时感觉一阵剧痛袭来,刚包扎上的伤口都要给撞裂了一般,实在疼的不能忍受。
吴纠抬头一看,那公子元仿佛是成心的,冷笑了一声,说:“呦,二伯,撞到你了,真对不住啊。”
他说着便扬长而去了。
吴纠狐疑的看着公子元,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背影,公子元手臂上也包扎着厚厚的白布,但是他刚才狠狠撞了一下吴纠,竟然没觉得疼?
吴纠眼睛晃了晃,随即追上一步,说:“二公子,请留步。”
公子元一听,就站住了,转过头来,说:“怎么?二伯还有什么见教?”
吴纠笑眯眯的说:“见教不敢当,只是觉得二公子身上当真好香呢?是熏了什么特殊的香么?”
吴纠说话的口气十分轻佻,那公子元却脸色一僵,随即冷言冷语的说:“二伯若无事,我先告辞了!”
他说着,甩袖子便离开了。
吴纠看着公子元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公子元身上的确有一股香味儿,虽然不算刺鼻,但是绝对味道不淡,是一种有点像花露水和橘子皮混合的味道,说不出来的奇怪。
这个年代贵/族也会弄些熏香,闻起来比较高雅有格调,但是多半是药香调和出来的味道,要么就是木材独特的熏香味道,弄出橘子皮的味道,那当真少见得很。
子清和晏娥见公子回来了,连忙冲过去检/查吴纠,仔细看看他的伤口,吴纠被抓了一下手臂,还有后背,虽然都伤得不重,只是皮外伤,但是看起来有些渗人,伤口很长,所幸伤口不深。
晏娥一看,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说:“公子,可疼么?早知便不让公子上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