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从小就接受训练去了,难得的休息日也碰不上父母,母亲眼里一心只有父亲,又醉心于自己的研究,等现在他们闲下了贺东却不太愿意过来陪伴,强扭的瓜不甜,对着父母他很恭敬,比如母亲很喜欢玉器,但凡外出巡查遇到好的也都会出手买回来送与,可也就只能这样,如别人家母子般绕膝相伴是绝不可能的。
好在父母虽忙碌两人却感情深厚,只得一独子也深为关切,连带着他们身边的几员大将倒是从小教过贺东不少东西,作为当时的能人各个本事自然非比寻常,是以这两代人竟关系和谐亲密得很,也算贺家的一大奇葩。
“呜呜呜……为什么不能进去?我偏要进去,哥哥都是骗我的,我不信。呜呜……你让开,我一定要进去。伯母--快来啊,我是湘湘啊。三伯伯,湘湘要被赶走啦……”
含着浓浓哭意的女声,明显被拦在别墅院门外,隔了这么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可见声音并不小,台面一下子声息全无,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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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重新认识(倒v)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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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母霎时手足无措起来,手上正夹着的一片鱼本来是要放到阎启林碗里去的,一惊之下竟然抖落在台面上,讪讪地收回手坐立不安,她看看贺东,又转头看看阎启林,耳旁还在传来哭声,最后撇着嘴自己也难受得求助于贺父,指望他来做主给个主意,说来说去,还是她自作主张平时言语里流露出了中意湘湘的意向。
不过,外面的保镖得到不让人打扰的命令,却并没有想到湘湘会来,毕竟今天其实是贺连希一脉主事人愿意跟随的都会在今天撤离,贺六为这个事情忙碌了好久,他是最诧异的,明明看着人都出了贺家,没想到这贺连湘竟神通广大到还能奔到这里来哭闹。
贺六是主管贺家内部事物的,一想通就呼一声起身,要去责问一下保卫这个人怎么进得了贺家大门的,简直是拿家规当了儿戏。
被提到的贺蓝三原本还按兵不动,毕竟自己老大都还没发话呢,再见贺六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是要对着闯门的湘湘做什么似地,也呼的踹开椅子,刺啦一声拖着地板响得刺耳,他那架势是要拦着贺六不让他出门,眼神却总是飘向贺父讨要说法,这一桌子里面除了贺母,就只得他和那丫头关系最好,也因此他是最不待见阎启林的人,总觉得那是人模人样一个大男人非要跟他的宝贝丫头抢男人,不管那一点都心头火起。
毕竟是贺父身份的别墅,贺东并不做声,扫了一眼周围人的反应,特意多看了两眼阎启林,之后就静静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按兵不动。
他这一不是表态的表态,除了贺六其他四人也都不动如山,除了不说话之外,仿佛没听到耳边的吵闹。
阎启林是从来就没有变化,还优雅无比地用纸巾清理了贺母掉下的鱼片,那神情真是气定神闲事不关己一般,只是停处理了鱼片后在那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又回到贺东说的得道神仙似地把自己隔离开去。
说起来长,其实也不过就是贺连湘在外几句话功夫,场面局势就一目了然了。贺父咳嗽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贺蓝三去把人接进来,就这么在门口哭闹,太不成体统,简直有辱门风,他有点皱眉斜睨了贺母一眼,那意思就是看看这就是你挑的儿媳,还真不如儿子自己挑的好,弄得贺母更加郁闷了。
“怎么哭得像个小花猫一样,别哭了,再哭就难看了哦。”贺蓝三的声音,和风细雨得真不符合他那微胖的身材。
“呃,我不哭了,我只是太难受了。三伯伯,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要被赶走。哥哥说以后不能说自己是贺家人,我就是贺家人啊,我姓贺,呜呜……我还要嫁给东东哥哥呢……三伯伯你帮帮我……”
随着越来越清晰的声音,贺蓝三扶着一位二十出头的美女进门,劲爆的装束,曼妙的曲线毕露无遗,看这份自信,本是个现代出色的坦率热辣性格,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划花,好在不是浓妆,反倒映衬着一双杏核美目更多了一抹我见犹怜的脆弱,夹杂着两种不同的美,也算得上姿容出众,贺母的眼光可见也不算差劲。
不过奈何她到门内来那最后一句话有点耸人听闻,若平时小打小闹的撒撒娇还可以说成是可爱,在这种场合如此大刺刺口无遮拦,那就是当不起贺家百年世家的严谨家规调.教了。
阎启林耳朵一动,噙着笑眉眼一挑瞥了一下贺东,眸光里含义不明。
贺东没发话,贺母捺不住了。她只是有点这个意向,可从未给过任何许诺的,只等着儿子满了一年任期不那么忙以后再来撮合,再说了她还是很有分寸,对湘湘这孩子爱粘着她,又有天赋,自然的也就多关爱几分,算起来比起自己儿子在一起的时间还多,但无论如何在一位母亲心里始终还是自己的亲儿子更重要些,别说现在她也挺喜欢阎启林的,就是自己真不喜欢阎启林,只要贺东坚持,她还不是得让步。
为了不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