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着
再说慕青渊他们一行三人兵分三路,开始四处打听花九或是魏陵的下落。宣白就守在这凤求凰里,靠着自己以前的人脉询问。解秋寒起身去应天府司刑处过问事情始末,看能否打听出魏陵的身份。而慕青渊便从凤求凰开始沿着大街挨个询问路人可否见到那白衣黑发的俊秀少年。
慕青渊那里自然是没有什么消息,询问时路人皆是摇头,当然他们不知道,花九压根就没有出那个地方。这个时候他们寻找的白衣少年正在凤求凰最隐秘的房间,与一位一直想杀了他的青年促膝谈心。而由于那名青年的身份权势胁迫,没有人敢告诉宣白,花九正在里面,包括以前很照顾他的老板,所有人皆是闭口不言,或是委实不知,或是不敢。唯有解秋寒此时算是稍许查到些线索,他从司刑处得知自己被抓乃是那魏陵威胁司刑官假造,其目的就是逼迫花九,而为什么魏陵能如此轻易的胁迫于司刑官,原因便是,他确实是当朝宰相魏秉的义子,如假包换。
待到约定时间三人便回到凤求凰碰头,交换相互取得的消息。此时离花九出走已是两个时辰有余,而三人查到的区区情报根本无济于事。慕青渊却是无比愤慨魏陵那个奸诈小人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倒被宣白一句话给堵了去:“他只是说不告诉你而已,并未否认自己的身份,何错之有。再说,既是对你不利,告诉你他的身份好让你去寻仇?你脑子果然越来越不好使了。”慕青渊想回嘴却发现没话可说,他不像宣白,这种情况还挪得出心情来开玩笑。
三人焦灼的你看我我看你,一张桌子上摆着三杯茶已然凉透。挥手让小二进门换壶新茶,推开门的一瞬,对面楼梯一行三人正转身离去,眼尖的宣白拔身而起也顾不得冲撞到手捧热壶的小二,扑到扶栏上看了个明白。那一个中年一个莽汉,中间夹着走的那个白衣少年岂不正是花九?
身后二人发现宣白的异常跟着也追了出去,看到此一幕三人却齐生生的静默着没有出声,相互看了一眼,三人眼里俱是疑虑与惊惶。好像是默契般,花九抬起头看着这边,死死的盯着慕青渊,眯起眼睛,悄无声息的摇了摇头。
慕青渊起身欲追,手把着扶栏蓄力就想跳出去。却被解秋寒单手拦住,与宣白两人把他拖回了房里。魏秉听见楼上的异响,抬起头蹙着眉往这边看,什么也没有,料来是慕家那小子,不过就这么个毛头小子掀得起什么风浪?转过头看了看花九,他却还担忧的望着楼上那扇紧闭的门,脚下也慢了下来。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花九赶忙转回神来,跟上脚程,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不停的祈祷:“慕青渊你可千万别冲动,千万不能来救我啊。
慕青渊房间里不停挣扎,无奈手脚被解秋寒制住,嘴巴还被宣白用力捂住了,呜呜嘤嘤愣是发不出声音来。待得片刻,解秋寒总算是放松下紧竖的耳朵,放开来一直捏住慕青渊的手道:“行了开放他吧,都走了。
宣白也松了口气,放开慕青渊之后用担心的眼神看着解秋寒道:“怎么了?那个人是谁?怎的如此惊惶?这个时候追上去,凭我们三个,怕还是能追回来的吧?
慕青渊手拍着自己的脸,含糊不清的吼道:“小九在他们手里啊,你干嘛非拦着我?我得追出去!”说罢紧了紧腰带就准备抬脚开走。
解秋寒伸出手臂发力把人拦在身边,沉声道:“你们不认识那人,我却是认识的。那就是当朝宰相,你的仇人,魏秉。
原本吵嚷的慕青渊像被人捏住了脖子,一种窒息感涌上心来,怎么也说不出来话。半晌才嘶哑道:“怎么会是,他……不是说是魏陵吗?
一只手攀上了慕青渊的肩膀,解秋寒拍着慕青渊震颤不已的后背,轻轻道:“若是魏陵,我便也不拦你,跟你一起追上去。但是这是魏秉,是当朝宰相,是你慕家不共戴天的仇人,且不说你是当年的漏网之鱼,就凭你可能拦住小九这一条,就够他宰了你好多次。
“魏陵呢?那魏陵不是要害小九吗?怎么又变成了魏秉?谁知道是个什么戏法,小九现在很危险,我必须去救他!”慕青渊听不进去话,喊叫着,却又挪不动步子。魏秉,不共戴天,仇人,花九,这些东西混到一起之后,自己好像就什么都不清楚了,但是自己害怕了,自己害怕那个曾经使整个慕家蒙难的人,而他,现在又带走了花九。为什么就总是针对自己一个人呢?慕青渊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年的冤仇没有了解,现在却又纠缠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宣白也坐在慕青渊身边柔声道:“小九既然是魏秉的亲儿子,他肯定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况且你看小九不也摇头吗,他自己肯定知道轻重,这才让我们先退回来。咱们先弄清楚情况,从长计议行不行?
解秋寒接着道:“魏陵既然是背着魏秉出来想杀了小九的话,现在已经被发现了,多半凶多吉少吧,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既然宰相费了如此大的心力找回小九,自然不是为了绑他回去再弄死他的,小九暂时不会有危险,跟着宰相,比跟着你其实安全得多。
慕青渊听这个话怎么也不对劲,不过细一想来这却是真的事实。小九也不傻,总该懂得保护自己,既然他向自己摇头,应该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不过也说不准,小九这么善良,就算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为了自己与秋寒宣白,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