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一男,女的面冲着路灯,穿着黑色细高跟,渔网袜,化一脸浓妆。
顾而立看着觉得眼熟,这他妈不就是昨天做梦梦见的傅琅那样儿吗。
这对狗男女正在路灯下旁若无人的接吻,顾而立正要走,就突然看见那女的一侧脸,他当时就愣了。
怪不得眼熟呢,是秦玥。
背叛感和强烈的羞辱感涌上顾而立的心头,他咬紧了牙齿,只觉心潮起伏,给恶心得不轻。
秦玥出轨的事儿,他分手前就知道,但是现在亲眼看见了还是觉得这事儿挺伤他自尊的。你说你出轨都出轨了,还在这儿给我造什么谣呢,搞得我成一人人喊打的渣男了,你还是碧池中一朵纯洁的白莲花。
顾而立想冲上去跟那男的打一架,可又觉得真的没什么必要。
傅琅停在原地朝他望了一眼,看清了路灯下的人是谁以后,转身就走了。
他对于这种八卦一点儿不感兴趣,以顾而立的性格,如果知道他看见了这事儿,估计会杀他灭口也不一定。
为了帮他挽回点儿尊严,傅琅决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回到宿舍,顾而立都没怎么说话。
紧紧皱着的眉头,说明了他很烦躁。
傅琅用手机打着光,把水桶里的热水倒出来一半给他。
拿起睡衣走到卫生间就开始洗澡。
洗了澡还是觉得糟心,这天气热得简直让人毛孔都闭合了。
傅琅闭上眼睛,入定一样盯着天花板出神。
黑暗中,一个声音传过来。
“喂,傅狗蛋儿。你的打火机借我用一下,我抽根烟。”
傅琅给热得不想动,躺在床上,说了一句:“你他妈再给我起外号,我一把捏爆你的狗蛋信不信!”
然后就把打火机从兜里掏出来,往桌子上一拍说:“自己过来拿。”
顾而立有点儿夜盲,手机里的电他得留着明天上课玩儿,这会儿根本不舍得再开机。
于是他摸黑走到了傅琅床前,就跟一瞎子差不多,腿碰到了床沿儿,伸出胳膊探了探半空中的空气说:“哪儿呢?”
傅琅半眯着眼,看他两只手在自己头顶上空乱扑腾,心累到不想说话。
让这傻逼自己去找吧,最好再摔他一跟头!
顾而立得不到指示,脚往边上挪了挪,压低了身子伸手去摸。
他也不知道哪儿是哪儿,只觉得视线里一片漆黑,手摸到一个柱状几何体。
“操你大爷的,手往哪儿摸呢你。”傅琅腾地就坐了起来,对着他胸口猛地锤了一拳。
“我操,摸到你鸟了?”顾而立嫌弃的拍了拍手,“傅狗蛋你真不要脸,你说你刚刚是不是硬了。”
“你妈嗨。”傅琅皱着眉又捅了他一拳,“老子的东西本来就那么大,不硬也就那样儿。”
顾而立眼已瞎,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此刻,特别希望自己就这么瞎下去算了。
他站在空气中兀自尴尬了一会会儿,然后退了一步回去。
强装淡定的在桌子上摸了半天才摸到了手机,打着光去洗手台洗了个手,还打了好几遍的肥皂。手掌心差点儿没给他搓掉一块儿皮。
漫漫长夜,如此难熬。
顾而立一直迷迷瞪瞪被热醒了好几次,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然后就天亮了。
大概是早上五点钟来的电,他们宿舍的花洒没关,一来电就是哗哗一片水声,当时就把他给吵醒了。于是他干脆就直接起床了,去卫生间的时候傅琅正在里面洗澡,他的脚步还没靠近卫生间一米之内,就听见傅琅隔着门冲他咆哮的声音响了出来:“顾而立你个死变态给我滚远点儿!”
这是什么破语气啊,搞得他真的跟什么十恶不赦的流氓一样。
他也很糟心的好吗,一起来就想着洗手的好吗,留下心理阴影了好吗,简直想要嘤嘤嘤的哭出来了好吗?!
不过,幸好周五只有半天课,顾而立下了课就飞奔回寝室。
叠了两件衣服往包里一塞,给陆尧北打了个电话,说好在研究院大门口集合。
他去大门口的超市买了一盒烟,然后倚在旁边的柱子上玩手机。
没过多久就听见有人叫他,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黑t迷彩裤,英伦圆头靴的男纸走过来,一边冲他挥手,一往肩膀上甩。
顾而立走过去拍了拍陆尧北的肩膀,隔着半米远都能闻见他身上的那股子香水味儿。
恰好这个牌子他也认识。
灰色法兰绒。
非常高冷的一种木质香气。根本不是北北的yle。
陆北北这家伙,有几条内裤,都是什么牌子的,多大size的他都知道。更何况是一瓶香水。
顾而立吸了口气说:“北儿,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陆尧北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是我鼻子犯的罪。”
“德行。”顾而立轻轻踢他一脚,揽着他的肩膀上了出租车。
陆尧北,揉了揉脑袋说:“真是累死爷爷了。模特队那孙子真难伺候。”
“我正问你呢,怎么天天晚上工作这么多。”顾而立皱着眉毛玩游戏,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又背着我去站街了?”
“滚好吗。”陆尧北擂他一拳,皱了半条眉毛说,“我最近接了个商业活动。就我们院的一活动,跟模特队合作的。”
顾而立点点头:“嗯嗯嗯。模特队的妹子是不是腰细腿长胸大还肤白貌美?”
“起初我他妈也是这么想的。”陆尧北咬牙切齿的说,“可是一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