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孙壮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刚刚规矩是我们定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孙壮冲傅琅摆摆手:“走了。”
刚刚那个说话的小弟弟狠狠瞪了傅琅一眼,跟着一群人愤愤离去。
顾而立冲上去,抱了一把傅琅,皱着眉头说:“衣服掀开我看看。”
傅琅推了他一把:“等回去看。”
林泽庸拉着刘硕背过去,捂住眼睛说:“哎,我们不看。不看。”
“滚你丫的。”傅琅顺势掀开了t恤下摆,“也没什么事儿。”
“操。”顾而立看着他身上青青紫紫一大片,没一处好地儿,心疼得要命,“这帮孙子下手真黑。”
“他们也给我揍得够呛。”傅琅揽住他的肩膀,“你看那个黑大个儿,差点没人吊分离。”
是他,就是他,刚刚还想拿棍子往顾而立身上敲。
“你真行。”顾而立恨恨的说,他脑子里现在除了这一句,压根想不出其他夸奖傅琅的词儿。
“其实。”傅琅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步跟着一步走,“我那天揍他就揍错了。我不该撇他胳膊。”
顾而立这会儿还有点儿生气,冷漠的回了一句:“敢情你应该掏他的蛋?”
“我靠,我掏他蛋干嘛。”傅琅压低了声音,“他又不是你。”
顾而立没忍住乐了:“都快被人怼成残疾了,还有心思耍流氓呢。”
“我就只问一句,给不给?”傅琅说这句的时候,还特意撩起了自己t恤的下摆。
肌肉线条均匀的腹部,即使是一片青紫,却还是压不住的好看。而且带着伤,竟然有一种平时不具有的性感。
苦肉计就是这么使的,道德绑架的典型例子,青天白日不干好事儿尽勾引他。
顾而立吞了一口口水:“给给给,你想怎么着都给。”
其实傅琅说揍错了,是后悔那天没有考虑到孙壮是运动员,就直接把他胳膊给撇了。人田径运动员跑步,跳远,跨栏都得使手。
他撇了人要靠着吃饭的胳膊,怪不得孙壮要跟他拼命。
以后再跟别人打架,就得先画好区域图。
他以前看过一新闻,一个医学系的高材生,拿着刀子捅人,捅了好几刀,还挺严重,但都没判成重伤,因为人是避开关键部位捅的。
他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早能意识到这一点,也不至于今天挨着一通揍。
刘硕跟林泽庸回家各找各妈。他和傅琅回了宿舍。
顾而立第一件事就是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给傅琅处理伤口。
傅琅脱了上衣坐在那儿,看着他把酒精棉沾了酒精,然后往自己伤口上摁。
他的手还没落下去,傅琅就张口“嘶”了一声儿。
“你这声儿出早了吧,我可还没动手呢。”顾而立瞅他一眼,“真这么疼?”
“也不真疼。”傅琅看了他一眼,“我就象征性的一叫,想让你心疼心疼我。”
顾而立把酒精轻轻的抹在他伤口上说:“傅狗蛋儿你就可劲儿的逞英雄吧,活该。”
“那俩人摁着你揍,我总不可能就这么看着吧。”可能是碰到了伤口,傅琅嘶的一声,出了一口气儿。
“又是想让我心疼?”顾而立看他一眼,表情还挺到位。
“不是,这是真疼。”傅琅摁着腰,“怎么办呢,疼死了。”
“怎么办呢?”顾而立也看着他。
“怎么办呢?”傅琅又重复了一句,“他说,栗子哥亲亲就不疼了。”
傅琅的眼睛漆黑得就像是夏季的夜空,沉寂如水,幽静却撩人。
顾而立低着头俯身亲了亲他的小腹,腰窝,顺着人鱼线亲下去。
他的吻就像是春分化雨,点点落在傅琅身上。
傅琅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眼睛里火光闪闪:“你这么个亲法,我他妈更难受了。”
顾而立搂住他的肩膀,手伸进他的裤子里,低头说了一句:“好受点没?”
傅琅搂着他啃了一口:“大白天的,也不害臊。”
“行。我这就住手。”顾而立说完就要拿开手。
“卧槽。”傅琅摁住他的手,“没事儿,反正我们也不是什么要脸的人。”
顾而立笑笑:“你是挺不要脸的。”
这回也没真做,傅琅身上都是伤,顾而立也不敢动手。就帮他弄了一下,他自己也来了一下。俩人并排躺在床上说了一会儿话。
顾而立没听清傅琅说的是什么,他记得上次俩人热乎完,傅琅讲的是《热带的忧郁》,这次讲的是尼采。
他反正也听不懂,就支棱着耳朵听傅琅搁那儿说。
心想,这都什么毛病,事后了还跟他讲哲学。
不过还挺安眠的,顾而立听到头几句就犯困。
搂着傅琅的脖子,趴在他胸肌那儿睡着了。
这几天一直都没什么事儿,贺峥盘了一家酒吧让他去捧个场,开业那天刚好是傅琅要坐飞机去云南。
顾而立没去上,站在机场跟傅琅道了十来分钟的别。
他抄兜站着,看见他男朋友越走越远,心里面跟大风刮过似的。
这傻逼就真的是头也不回就走了,他妈的要离开一个星期呢,连留恋都不带留恋的。
顾而立搁那儿一直看着傅琅上安检,然后就听见广播里说停止检票,旅客们已经登机。
他手机震动了一下,看见傅琅发来的一条消息。
“我一直不敢回头,怕一回头看见你站那儿看着我,我就不忍心走了。”
顾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