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陈留,虽是黄巾乱起但此处有颍川大寨守卫倒还是比较安定,四周很多避祸之人来此定居还让它显得比以往更加热闹几分,加上又是通往洛阳长安的要道所在,因此似酒馆旅店的生意便是格外兴隆。
悦客居是陈留城中比较有名的一家酒店,今日亦是人满为患,食客们吃饭之余闲聊两句也大半都与战事有关。此时出现在门口的四人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为首的那个女子穿着皮靴皮袍,生的十分美丽,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侍女以及两名魁梧凶悍的大汉,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而那打扮也和中原人士有些差异。众人未能细看,因为只要他们的眼光落在那女子身上,随之而来的便是两名大汉恶狠狠的目光,谁又愿意惹这个麻烦。
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点了一些牛羊肉和酒水,女子与侍女便相对而坐用起餐来,那两个大汉则依旧在身后肃立,警惕的看着路过之人。
“张兄,听说了吗,前方颍川汉军大帅董卓中了黄巾军的埋伏,差一点就全军覆没,要是哪里垮下来,你我就没有这悠闲日子可过了。”皮袍女子坐下用餐,店中的话题继续,一位青袍文士打扮的男子对同伴言道。
“听说了,多亏定边军扬武校尉肖毅肖恒之勇猛善战,只带两千士卒就杀透黄巾军的重围,救出同袍守住大寨,听那些当兵的说这肖校尉本事大的没边,冲阵之时有人阻挡被他抓住双腿就生生撕成两片,这得多大的力气啊?对了杨兄,你是读书人定然知道肖公之名吧,那肖毅就是肖公之子,肖家是书香世家,却不料到了现在还出了将才。”同伴放下酒碗言道。
“肖公一代名儒,其名谁人不晓?就是需得如此家世,严父名师方才能调教的出如此俊杰,肖郎可不止武勇过人,那文章学识也是极好的。”杨姓文士答道,后面之言就是读书人长脸了,他哪里知道肖毅的学识如何?
“这位兄台,你那消息过时了,现在的肖恒之不是校尉了,天子亲封讨逆将军,就是我们陈留士卒提起都说肖将军乃是万人敌,还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此时旁桌一位中年人接上了话,他的长子就在陈留驻军之中,因此对肖毅的威名是更为了解,但说道最后却想不起那句话详细了。
“呵呵,是不是,定边军,首肖郎,一军来,十军防?”文士一笑问道,原本这句话是七军防,可到了黄巾那里又给加了三军,军中士卒亦无不认可,尤其是在肖毅率军突破重围之后,说他是士卒偶像绝不为过。
“这个冤家,到哪儿都是那么大的名声,就是这一年才四封信让人怎么能忍,死肖毅,臭肖毅,我爹也天天打仗啊?没见他少陪娘。”听了众人称赞肖毅那皮袍女子是一脸引以为荣的笑容,但随即却是低下头去用手中之箸插起碗中的羊肉来,这越想越是自怜亦是将那羊肉叉的稀烂。
“不管怎么说,这肖将军也是我们陈留女婿,有他看着黄巾大军一定打不过来。”随之那货郎的一句话却是让女子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说的是说的是,据说肖郎不但文武双全更是生的极为俊郎,卫家小姐美若天仙心灵手巧,这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又有一人高声道。
“肖毅,你又背着我们找女人,春桃姐姐对你不好吗?我对你不好吗?真是没良心。”女子闻言一脸的乌云,那手指都快抠进桌面了。
“哎,你说的不对,卫家小姐嫁给肖郎是为妾,可不是正妻。”
“哪又如何,就凭卫家的名声卫小姐的才貌,至少也是个侧室夫人,以后仅在正妻之下,也是众妾之首。”食客们此时越发议论起来,谁也没有察觉皮袍女子的一张俏脸已然寒霜密布,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兄台你此话就过了,卫家侧室夫人不为过,但众妾之首肯定不会是她,知不知道肖郎戍边之时那乌桓单于曾以女嫁之,后天子亲口将之许为众妾之首,这可是天子之言,谁敢不尊。”就在皮袍女子快要忍耐不住之时,另一名货郎之言却让她的面色缓和下来,众人闻之也是连连称是。
“你这些皮货我全部要了,这些够不够?”那货郎话音刚落皮袍女子一行站起身来到了面前,却是吓得他立刻闭嘴,谁知女子身后的侍女却是拿出两大串钱来放在他的桌上,随后一指身边的货担问道。
“够,太多了,要不了这许多的。”货郎一听是喜上眉梢,满脸堆笑的言道,不过看面前之人不是寻常之人,他也不敢多要,这已经是省去了很多他叫卖的麻烦了,难怪今早一起来就有喜鹊对着自己叫了。
“我家小姐说了,剩下的赏你喝酒,还有,我家小姐与卫小姐是好友,此次特来探访,你可知其住处何在。”小丫头一摆手很是豪爽的言道。
“哦,小姐你出门右拐,第三个巷口左拐问起肖府无人不知,小姐若是不嫌弃在下给你带个路吧,顺便把货送过去。”货郎闻言立刻答道,也很是殷勤主动为他们带路,那两大串钱足够他一家好好过上三月了。
不用问,这位皮袍女子自然就是肖毅之妾,乌桓单于塌顿之女思云珠了,原本她嫁给肖毅之后自是在晋阳肖家,可待了数月之后那种日子却是过的极为不惯。在她眼中汉人的那些礼节规矩也太过繁复了,父母和春桃姐姐对自己是很好的,可看着春桃还有个儿子可以寄托相思,但她却只能羡慕,对肖毅的思念之情也是越来越甚,最后终于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