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郦府后,由于时间只有一个月,她被安排当了一个粗使丫鬟,担负起打扫庭院的差事。
其实她不知道,郦府府主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她去修仙:郦府不看重被选为仙门弟子能挣的那点儿银子,她的容貌却是郦府所有男性求之不得的。有一个如花似玉美如天仙的丫鬟或者小妾留在身边,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不是!
郦府府主在给自己的儿子走后门争取免选名额时,早把话说给了仙长。仙长告诉他:“这事好办,就说她没有灵根,一切全解决了。
之所以没人对她动粗,是因为时间只有一个月,郦府府主要让她心甘情愿留在郦府,当一辈子仆人。那样,她就成了郦府任意宰割的羔羊了。
自然,在仙门选弟子的大会上,她以“没有灵根”而落选。这才让窥伺已久的郦二公子兽性大发,没想到却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亓晓婷是从法制社会里穿越过来的,心里还存留着那个时代的道德底线:杀人偿命,在她心里打着深深的烙印。
如今自己却被迫成了杀人犯——当然,她那一小板凳儿是为了自卫,不见的要了他的性命。石蒜臼掉下来实属偶然。但人终究是死在了她的眼前,而且那一推也是重要的环节。今天虽然逃脱出来,郦府会不会报官?官家会不会到处张贴画像通缉她呢?
呜呼!
贼老天!把我从温馨幸福的环境中弄到这异大陆来,穿越者所拥有的金手指、空间一个也不给我,还让我遭受如此的磨难!你何不一下要了我的性命,也比这死不能活不就好受的多呀!
亓晓婷在心里骂起老天爷,嘴里发出的却是“呜呜”的哭声。
“啪嚓!”
就在亓晓婷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忽然有东西落在头顶上。
亓晓婷用手一摸,黏糊糊的,还发出一股恶臭味儿。举到眼前一看,原来是一摊鸟屎。
“草尼玛!姑奶奶倒霉鸟也来欺负!”
亓晓婷悲痛欲绝也气急,捡起脚边一个鸡蛋卵般大小的石子,狠狠地向空中投去,边投边骂:“你在天上我在地上,碍着尼玛哪儿疼了?!干什么屙我一头屎?呜呜呜……”
说来凑巧,砸亓晓婷一头臭屎的不是别个,而是一只老鹰。此刻它的爪子上正抓着一只雪白的小兔。亓晓婷的狠命一投,正好投在它的脖颈上。
老鹰吃疼不过,“嘎”地一声,丢下爪子里的猎物慌忙逃命去了。
小白兔落地后打了两个滚儿,人形站立起来,眼睛望着亓晓婷,两只前爪并在一起做作揖状,然后跑走了。
亓晓婷不解其意,一头鸟屎又腻歪得她恶心,忙走出树林回到小河边,站在河水里把鸟屎冲洗干净。
这一洗不要紧,把张嫂给抹的一脸木炭黑全给洗掉了,一张靓丽的面孔又露了出来。
“哈哈哈,臭丫头,穿上长工大褂就能瞒过老子吗?告诉你,你就是扒一层皮,老子也认得出你来!快跟老夫回去给二公子偿命去!”
河岸上传来一个男人的狂笑声。
亓晓婷扭头一看,郦府管家正骑着高头大马,从河岸上向河边走来。
原来,郦二公子真的死了——是被石蒜臼砸死的。作为目击者,张嫂把亓晓婷送走以后,还是向郦府报告了情况。只是说自己看到时,二少爷就倒在了地上。
究竟怎样倒的自己没看到,亓晓婷走时她只看见了个后影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没去追。
张嫂这样做也是明智之举:一来保住了自己的饭碗,再就是郦二公子死在亓晓婷的住屋里,亓晓婷说什么也脱不了干系。并且亓晓婷已经逃跑,张嫂就是不说,一场追捕也是在所难免。
郦府立时就报了官,然后家人、管家、护院全体出动,四处搜捕。由于郦府管家骑着马,亓晓婷跑了两个多时辰的路程,很快就被他追到了。
亓晓婷这一惊非同小可。看来郦二公子真的死了,被捉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与其被捉回杖毙,还不如跳河死的痛快。
亓晓婷想罢心一横,两眼一闭,“扑通”——一头扎进湍急的水流之中。
郦府管家看了一会儿,见亓晓婷在水中挣扎了几下就没影儿了,知道人已完事,拨转马头,回郦府报信儿去了。
然而,亓晓婷却没有死,而是随着水流漂向远方。感觉身~下似乎有东西托着,亓晓婷坐起来一看,不由惊得张大了嘴巴:
妈吔!原来身子下面是个直径足有六、七尺长的大圆荷叶,正托着她向下游漂去。
而在她的身旁、荷叶叶柄处,有一支小儿胳臂般粗细的花茎,上面绽开着一朵斗大的金色荷莲。成人脸般大小的花瓣舒展着,太阳光照在上面,似有金光流动。
“为什么不让我死?”亓晓婷恐极反怒,拍打着身~下的荷叶叫喊道。
“好死不如赖活着!”正对着亓晓婷的一个花瓣上突然现出一张人脸的模样,嘴一张一合地说。
“你……你……你会说话?”亓晓婷这一回被震惊的比刚才还厉害。身子一歪,趴在了荷叶上。
“不会说话怎么劝你?”“人脸”眼睛眯着,很有些笑意。
天!今天这是怎么啦?被逼成了杀人犯;好没来由地被老鹰屙了一头屎;救了个小白兔会作揖;遇见个荷莲会说话,蹊跷事全让自己赶上了。
“你这是往哪里托我?”
震惊过后,亓晓婷反而平静下来:死都不怕了,还怕会说话的荷莲干什么!说不定